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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侍卫一左一右将刀疤脸拉了起来,刀疤脸跪在地上,像是没有骨头一样,软塌塌地跪着。
“我说,我说……是一个自称为五小姐的人。她花了钱让我们进来取楚家七小姐的性命,后来七小姐没杀成,她就反悔不想给我们钱。
争执之下,我们就错手将她杀了,这个时候看到那个六姑娘,就顺手将她拐走卖进了勾栏里……
事情就是这样,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承认了又如何?脑袋掉了,碗大的疤,二十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狂妄,简直就是狂妄之际!”楚晟听得了真相,又见刀疤脸如此狂妄,气的直跺脚,“家门不幸,真的是家门不幸啊!”
楚凤辞看向帝尘渊,楚琉是因为设计她反被她设计扔进了勾栏里,而楚语确实是带人来杀她,所以才会被她斩杀在院中。
这些事情没有人知道,除了她的贴身丫鬟雪月。
帝尘渊今日前来,很明显就是为了帮她将这些事情给圆回去,因为他知道如果圆不回去,这件事情就一直会成为她在楚家的一个隐患,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人拿出来做文章。
她越想心里面就越难受,就越觉得自己是个累赘,整日里就是给他添麻烦,让他伤还没好就为她操劳。
果然,只有离开他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国师大人真不愧是国师大人,家中二位妹妹被害的事情一直压着,不敢张扬,却不知国师大人知道而且还捉住了真凶,真是厉害。”楚璃不咸不淡地说,眼睛一直低垂着不敢抬眸直视帝尘渊的视线。
“本国师心仪阿辞,所以见不得她有任何的闪失。”帝尘渊冷声道,“本国师还听说,今日你们责罚阿辞还有一个罪名,就是府中的姨娘小产也是被阿辞害的?”
楚晟扯着袖子擦着额头上的汗,“国师大人,这个还在查,还在查……”
“国师大人既然心仪我家七丫头,那应该三媒六娉才是,或者去请国君下旨赐婚,如今这么不明不白的空口白话,只会玷污了我家七丫头的清白和名声。”
老夫人像是被吓到一样,说话突然温和起来,“再者,家中姨娘小产的事情本就是家中事务,国师大人插手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老夫人说的是,本国师会给阿辞一个名分,三媒六娉、国君下旨,哪一样都不会少。”帝尘渊硬了语气,不容置疑,“既然本国师已经认定了阿辞,那么阿辞的事情就是本国师的事情,所以算不上外人。
楚大人既说要查,那么就查个清楚,很不巧的是,本国师这里还真的有些线索,各位不妨看一看,听一听。”
话音落,帝尘渊手一拍就见侍卫带着一个和尚走了进来。
和尚进来行礼,“阿弥陀佛。”
楚凤辞打量着和尚,因为城外只有山上一座寺庙,所以这个和尚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寺庙里的,而那个寺庙也正是柳姨娘礼佛的寺庙。
“国师大人带个和尚来干什么?”楚璃捏着帕子挡住了脸,“这里尚有未出阁的姑娘,国师大人这样做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外男二姑娘见了也不少个了,怎么如今还忌惮起一个和尚来了?”帝尘渊冷笑道,“更何况,出家人早就脱了俗,算不上是外男,毁不了姑娘的名声。”
“莫不是二姐姐心中有鬼,所以心虚了?”楚凤辞适当地补充,就见楚璃眼神果然变了。
“七妹妹胡说什么?这件事情怎么可能跟我有关系?”楚璃被帝尘渊这么一吓本就乱了心神,又被楚凤辞这么一说下意识地就辩解道,“柳姨娘提前下山乃是她自己得到了六妹妹失踪的消息,所以才急忙下山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出家人不打诳语,柳姨娘下山那天确实有人上山通信,若是贫僧没有记错的话,通信之人正是这位掩面的姑娘。贫僧眼力虽然不行,但是耳力过人,听过的声音是不会忘的。”和尚不紧不慢地说着,仿佛是在佛前虔诚地念着经文。
“不是我!”楚璃急的跳脚,连掩面的巾帕也放了下来,“你这个秃驴竟然敢诬陷本小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二姑娘在很是好威风。”帝尘渊冷冷扫了眼,“以前只知二姑娘性情温和,没想到所谓的温和竟然这样,真是让本国师长见识了!”
楚璃被说脸涨的通红,瞧着在场的人都朝着她看才意识到自己失了态,拿着帕子掩面就哭了起来。
“祖母,爹,这件事情璃儿实在是冤枉的很,还请祖母和爹爹为璃儿做主啊……”
楚晟见帝尘渊生了气,哪里敢维护?
他指着楚璃就吼道:“哭什么哭!难道国师大人还能冤了你不成!你自己有没有做过,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老爷这话说的偏心。”老夫人并不想护着楚璃,但是不妨碍她帮一帮。
她算是瞧出来了,想要扳倒楚凤辞很难,所以她需要一个帮手,楚璃无疑是最佳人选。
现在她帮一帮,也算是拉拢了楚璃的心。
“这件事情重大,也不能听信和尚的一面之词。”
“老夫人说的有理。”帝尘渊道,“那就让我们再叫一个人上来。”
楚凤辞一愣,就见帝尘渊胸有城府地拍了拍手,很快侍卫就带着一个丫鬟上来,那丫鬟正是楚璃身边的侍女流芳。
“见过国师大人,见过老夫人,老爷,姑娘们……”流芳一进来就跪下,低着头双肩都在发颤,可见是害怕慌张到了极限。
“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楚晟问。
楚璃捏紧帕子,一双杏眼盯死流芳,恨不得上前将流芳弄死。
“是……是二小姐让奴婢在院中散了芝麻,芝麻小不容易被发现但是容易导致人脚滑……柳姨娘并不是被人推得,而是踩了芝麻脚底打滑才会跌倒小产……”
“贱婢,你在胡说什么!”楚璃指着流芳一脸的恶狠狠,“我自问并没有什么地方亏待与你,你为何要这么害我!说,究竟是谁唆使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