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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急的无法,这时一个身穿长袍的男人走了过来,“姑娘息怒,我是这家店的掌柜,我们东家请姑娘进去详谈。”
“我只是一个下人,你们东家跟我谈什么?我要将我家小姐请下来,毕竟她是受害人!”雪月冷声道。
掌柜点头,“这是自然,还请姑娘将您家小姐带过来,我家东家在后堂恭等。”
雪月转身走到马车边,低声道:“小姐,可以了。”
帘子被掀开,楚凤辞带着帽檐走了下来,无垢紧随其后。
掌柜出来相迎,“小姐妆安,这边请。”
楚凤辞带着雪月和无垢跟着掌柜的走进后堂,后堂有一男人,看起来年有三十的样子,身穿着绸缎面料的长袍,一副商人的打扮。
“这位便就是我们的东家。”掌柜的介绍。
“不知小姐如何称呼?”东家作揖。
“我们是来讨一个说法的,又不是来结交朋友的,问什么名字?”雪月将食盒放到桌上,“你们家这芙蓉糕是谁做的,这里面有问题是要害死人吗?”
掌柜将食盒打开,东家看了看,确实是他们店中的芙蓉糕。
“姑娘息怒,这芙蓉糕乃是我店中的招牌,每日做多少都不够卖的,若是里面真的有问题,也不会只有你们一家前来讨说法。”东家微笑道:“做生意,都是要讲究诚信和口碑的,我们聚芳斋绝不会做出自砸招牌之事来的。”
“好说谁都会说,可是我们家小姐吃了这糕点出事也是真的。”雪月道,“这样吧,只要你们把做糕点的师傅叫出来给我们姑娘赔个礼,道个歉,这事也就算了了。”
“这、这恐怕不行。”掌柜为难道:“姑娘有所不知,这做芙蓉糕的是我们东家的母亲,长辈为尊,这如何使得?”
东家竖手打断掌柜的话,上前作揖,“身为人子,理应承担父母之过,这样好了,我替家母给小姐赔礼道歉如何?”
楚凤辞不动声色的打量了眼前人一眼,淡声道:“令堂可是姓周。”
东家和掌柜的皆是一愣。
“小姐是怎么知道我家老夫人是姓周的?”掌柜的好奇地问。
楚凤辞道,“若想知道,将老夫人请出来一看便知。”
掌柜看向东家,东家想了想点了点头,掌柜退下。
“看样子,小姐是与我家母亲是故人?”东家疑惑,“可是听着小姐的声音年龄应该在十六七岁左右,如此年龄又怎么会和我家母亲是故人呢?”
“东家大可不必费神,等到令堂来了一切便就揭晓了。”楚凤辞捂着汤婆子,隔着帷幔,将后堂看了一圈。
摆设简单,却有格调,用红木做家具,墙壁上还挂着名家的画,看起来不像是做糕点的人家,倒像是个卖笔墨纸砚的铺子。
“东家,老夫人来了。”掌柜的进来说完,就见一老妇走了进来。
“听说有人吃了我做的芙蓉糕肚子疼,还能说出我老婆子的姓,不知道是哪位故人啊?”周婆子腰间还系着围裙,一看就是从厨房过来的。
“母亲。”东家上前搀扶着。
楚凤辞看向周婆子,因为隔着帷幔看不真切,却也能看个大概,和她脑海里的那个身影是吻合的。
“不知道周妈妈可还记得楚家?”她问。
“楚家?!”周婆子笑意一敛,看向楚凤辞和身后的两个小丫鬟,“你…你们是楚家的人?”
“周妈妈好歹是在楚家做了那么多年,就算不念旧恩,也不应该这样子的慌张,难不成周妈妈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雪月虽然是不急不缓的说着,但却让周婆子心口一滞。
周婆子愣了一下,缓了过来,知晓眼前人是确定了她的身份才前来,也不再像以往一样躲躲藏藏、遮遮掩掩。
她蓦地笑了,“我在楚家矜矜业业,自问是没有什么对不起主人家的。”
说着又看向东家和掌柜,“既然是故人来访,那你们就出去吧,让我们叙叙旧。”
周婆子的儿子虽说有些担心,但是瞧着这三个不过都是女流之辈,想来也翻不了天去,便带着掌柜的离开。
周婆子见着他们出去,这才上前了几步,看向戴着帽檐的女子,“就是不知道小姐是楚家什么人?”
楚凤辞将帽檐拿下,看向周婆子。
周婆子愣了下,仔细端量着,忽然浑浊的眼里亮起了一道光,“七姑娘!你是七姑娘!我还记得,几个姑娘中就七姑娘你是最喜欢吃我做的芙蓉糕的。”
“周妈妈好眼力。”楚凤辞笑笑,“您现在做的芙蓉糕是越来越好吃了,我一吃就吃了出来,所以便前来想要一见。又怕不得见,所以才想出此招来,还望周妈妈见谅。”
“这都无妨,都是小事,只是我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七姑娘你。”周婆子上下打量着楚凤辞,看的欢喜,“瞧瞧姑娘出落的竟如此亭亭玉立,看着真是惹人喜爱。”
“我小时候记得事情不多,却唯独记得周妈妈,还有周妈妈做的芙蓉糕,家中的几个妈妈中也只有你对我是最好的。只是后来你离开了,也就没人再做芙蓉糕给我吃了。”楚凤辞惆怅叹息一声,“不知妈妈当初为何离开?可是在府中受了欺负?”
周婆子闻言脸色变了下,错开楚凤辞的目光笑了声,“那些都是陈年旧事,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如今见着姑娘好好的,我这心里也高兴,姑娘什么时候想吃芙蓉糕,招呼一声,我就让店里的伙计给姑娘送去。”
楚凤辞笑笑,伸手握住周婆子的手,“妈妈是实在人,我也不瞒着妈妈,其实我想问妈妈一些事情。”
“不知小姐是想问什么事情?”
“我想问。”楚凤辞靠近一些,压低声音道:“我想问妈妈十几年前楚家主母张氏是因为什么去世的。”
周婆子脸色一变,忙抽回了自己的手,“主母自然是病故,小姐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