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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4.你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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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事?大姐只管吩咐便是了。”楚凤辞一旦离开帝尘渊,便即刻恢复从容不迫,她心存谨慎,面上却含笑,温和地应道。

    楚凝早已叫盈雪安排好一切,此时便道:“法事过后,我与母亲商定,晚上开始施粥给贫苦人,算是给府上积福。我与母亲忙不过来,想请七妹妹一道过去帮忙,不知妹妹可肯么?”

    原本,楚凤辞不想理会楚凝。

    可是她对帝尘渊的几次探问,叫楚凤辞生了疑心。

    唯有多多与她接触,才可找到她的破绽,看看她对帝尘渊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这样一想,楚凤辞马上同意,“为家里积福的事,我身为楚家的女儿,自然是义不容辞的。”

    楚凝一笑,“那我先多谢妹妹了。”

    守灵一整天后,到了晚上,楚家果然开始搭起长棚,向穷人施粥。

    楚凝与温姨娘忙前忙后,俨然楚家女主人的架势。楚凤辞也跟随其中,面对这些穷苦人,她倒当真动了恻隐之心,很认真地为他们忙碌起来。

    不知不觉间到了深夜,施粥结束,一行人打道回府。

    半路上,楚凝“哎呀”一声,惊叫道:“不好了,我好像将父亲给我的令牌落在了粥棚里。”

    那令牌是用于调动楚家的下人,十分要紧。

    她要回去取来,可还未动身,又自言自语般道:“父亲曾吩咐我,入夜之前务必要回去向他汇报施粥的事,此时已经晚了不少,我若再回粥棚……”

    她如此这般,楚凤辞早已看出她要借故让自己去。

    心底冷笑一声,不等楚凝开口,楚凤辞已经自顾自地主动道:“大姐别急,我回去一趟便是。”

    “这……这太劳烦七妹妹了。”

    “哪里的话?咱们可是姐妹。”

    楚凤辞随口敷衍两句,便同雪月一道下了马车,上了另一辆空车,折返而去。

    “小姐,这样晚了,只怕不安全。况且这大小姐对您一向心思不良,您何必……”

    雪月压低声音,不安地问。

    不等她问完,楚凤辞已经胸有成竹地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倒要看看,她给我预备了什么大礼。”

    缺衣少食的流民都在城外远郊,粥棚自然也设在那边。

    入夜之后,远郊处黑洞洞一片,时而有一两声野兽嚎叫,十分吓人。

    雪月向楚凤辞身边缩了缩,楚凤辞含笑将她肩膀搂住,低声安慰:“又不是没有人护着咱们,你怕什么?”

    帝尘渊早拍鬼夜门的人随身保护,只要想到他,楚凤辞便觉的安全,丝毫没有任何惧意。

    “话虽如此,可是……”

    雪月正想说两句撒娇的话,忽而马车猛地一阵颠簸,紧接着便传来骏马嘶鸣声,一下子停在原地。

    雪月尖叫一声,身形剧烈晃动,楚凤辞当即稳住她身体,掀开车帘向外望去。

    前方一道绊马索,正明晃晃横在那里。紧接着,几个黑衣人从四处袭来,作势便要向车上冲。

    “小姐小心!”

    雪月虽害怕,但依旧下意识用身体护住楚凤辞。

    “你别担心,人不是来了么?”

    楚凤辞将她手腕一握,雪月再向外看去,果然,另一批黑衣人如同影子毫无声息地出现,动作利落异常,很快便将袭击的那几人制服了。

    全程不过片刻功夫,甚至连打斗的声音都没有传出来。

    这就是楚凝派来的人么?

    呵,也太无用了。

    先前,楚璃也好,楚家其他几位小姐也好,都领教过楚凤辞身边暗卫的手段。

    但是楚凝久居家外,刚回来不久,只晓得她与帝尘渊关系匪浅,并不知道这些暗卫的存在。

    所以才这般大意。

    她找来的,不过寻常山匪,护送一个名叫常顺的人,叫他们伺机玷污楚凤辞。

    此刻,几个山匪和常顺本人,都被鬼夜门的暗卫三两下制服。

    楚凤辞走下马车,提着裙角,施施然来到这几人身侧。

    暗卫门早已燃起火把,将四下里照的通明。

    常顺被扭住双臂,人瑟缩着跪坐于地上。

    楚凤辞一眼瞧出他那双眼睛十分熟悉,伸手扯掉他蒙面的黑巾,不由皱了皱眉头,“是你?”

    “正、正是在下……”常顺声音颤抖,无比惊恐地道,“七小姐,我并非主动害你,是你家大小姐告诉我,你今夜会在这边,叫我过来向你寻仇的。我……”

    未等楚凤辞审问,他为了自保,已经将楚凝招认出来。

    楚凤辞记得清楚,这人正是楚璃的亲生父亲。

    当日楚璃被处死后,扔在乱葬岗,他就再没了消息。

    想不到,他倒还有几分父女亲情,一直打算着替楚璃报仇。

    “哦?楚凝教你如何复仇?”

    楚凤辞拖长音调,缓缓地问。

    常顺不敢不答,音色低如蚊蝇,“她……她叫我、叫我劫持七小姐后,便、便将您……玷污……”

    “大胆!”鬼夜门暗卫闻言,大喝一声,而后又向楚凤辞请示,“主人,他既然已经招了,现在可以了结了么?”

    楚凤辞打量他片刻,却摇了摇头,缓缓地道:“先留他一命。”

    方才闻听要将自己了结,常顺已经抖如筛糠。又听楚凤辞要饶他,马上磕头道:“只要七小姐留小人一命,小人愿意肝脑涂地,听从七小姐差遣。”

    “肝脑涂地倒不必,不过,我要你明日去向楚凝复命,只说自己已经得逞。”

    常顺闻言,虽不明白她的用意,却唯有连连答应。

    当夜,楚凤辞随意在外找了家客栈,清晨时分才从后门回到楚家,一副生怕旁人发现的模样。

    翌日一早,楚凝便从常顺得到消息,只说楚凤辞人已经失去清白。

    她闻言后,顿时新生得意,叫来楚晟,还有楚家几位辈分高的叔公,并将楚凤辞也叫来祠堂。

    “凝儿,你此番何事叫我们过来?”

    楚晟不解地问。

    楚凝双目泛红,未曾开口,先哽咽了两声,噗通一声跪于地上,抽泣道:“父亲,叔公们,都是凝儿不好,未曾护好七妹妹,叫她、叫她被贼人玷污了身子!”

    闻言,几位长辈都惊诧万分,面色复杂地看向楚凤辞。

    楚凝被楚晟扶起身,心底藏着冷笑,正要再说,不料楚凤辞满眼惊讶地道:“大姐何出此言?我昨夜好得很,此身仍是完璧,几时被贼人玷污了?”

    说着,便掀起衣袖,露出雪白手臂上一点鲜红的守宫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