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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凤辞没想到自己的做法真的激怒了他,她被拖在冰凉的地砖上,离殿门越来越远。
十根指甲抠在地面上,葱葱玉指上修剪的好看的指甲全部翻卷翘起,血肉模糊成一片,地板上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血痕。
但谢随显然还不准备放过她。
楚凤辞听到衣物落地的声音,谢随已经开始拉扯她的衣裙。
“救命啊——救救我——”
她试图朝门的方向大声呼救,却一丝动静也没有!
大殿外一点回应都没有,楚凤辞身上压着的男人重重喘着粗气,混浊的气体喷在她耳边,让她不禁紧锁眉头。
裙子在谢随的撕扯下已经破碎不堪,男人的动作粗鲁而野蛮,平日里假装斯文的面具终于被底下隐藏着的兽性给撕碎。
她若是再不反击,就真的要被他羞辱了。
“谢随,你疯了!”
“别做傻事!”
“你停下来,仔细想想这么做的后果!”
“谢随…”
楚凤辞仍不停叫喊着,企图分散谢随的注意力,拖延时间。
可谢随也不过是顿了一下,就又继续他的动作。
而她此刻,却觉得身体似乎不再使不上力气。
就在她准备使用杀手锏的时候,一股暖流自她小腹腾起,浑厚的内力正缓缓充盈着她的经脉。
她紧绷的神经顿时松懈了下来,她在与谢随对峙时就考虑到谢随肯定是事先服用了解药才没有被迷烟影响,而解药的成分在他的血液里。
只要自己趁机咬破他的肩膀,那带着解药成分的血液沾在她唇上,她再用仅剩的一点内力加快解药在体内的循环。
现在看来,她果然没有猜错。
她功力已经恢复了四成,反杀谢随轻而易举。
就在谢随要扒下她里衣的那一刻,楚凤辞手一伸,从袖中滑出一把匕首,狠狠的扎在他的肩上,血液喷涌出来。
男人痛呼一声,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刀痛的停下了动作。
可惜,没能正中要害。
楚凤辞有一丝不甘心,可她刚刚恢复了一点力气都用在捅谢随身上了,实在没有力气将匕首拔出,便趁着男人惊愕的时候,一脚踢在了他的裆部,这才使二人彻底分开。
谢随被踢中要害,不忍疼痛在地上蜷缩着,楚凤辞堪堪从他的禁锢中站起来。
“谢随,今日我暂且饶你一条狗命,下次若再叫我碰到你,我一定杀了你!”
她身形虽略显虚弱,语气却沉着冷静。
恍惚间,谢随觉得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七小姐当真会杀了他。
楚凤辞艰难的穿起破碎的外衣,泄愤似的又往躺在地上血流不止的谢随多踹了两脚。
直到这时,紧闭的大殿门才被人从外面撞开——是不染和纤尘。
“主子!属下来迟了,让主子受惊了。”
二人一直在外蹲守,见楚凤辞久久不曾从大殿内出来,便等楚家人离开后才过来查看,结果发现大殿的门被铁链拴上,而里面隐隐传来的呼救声也证实了二人的猜想。
二人将内力注入到手中的兵刃上,才将这铁链斩断。
一进去便发现大殿内的香不对劲,而地上正躺着一个男人。
二人见楚凤辞这般衣衫凌乱的模样皆是一觑,转眼又看到地上显然已经晕厥的谢家二公子,心下顿时了然。
自家小姐武功高强,心思缜密,这登徒浪子一定没能讨到好果子吃。
“我没事,不过又是被我那个好姐姐算计了一遭。”
当然,参与这次事件的也绝不止楚凝一人,看现在的大殿外哪还有一个楚家人的身影?
她就不信她们一个人都没发现她楚凤辞根本没从大殿内出来,走的这样急,是为了让这大殿内的人有机可乘吗?
真是打的好算盘!
她眼下虽然是被自己的两个随身护卫给救了,但现在自己的这副模样是断然不能回楚家的。
楚凝既然能安排这一出,肯定也安排好了“恰好”目睹她与谢随私相授受的目击者,到时候她清白被毁,回楚家也会被人指指点点乱嚼舌根,而姨娘更会找借口借此把她草草嫁人了事。
到时候她连基本的地位都没有了,还怎么去调查自己的身世呢?
她怎么能让楚凝得逞!
楚凤辞微微勾起嘴角,既然不能回去,那不如将计就计。
“纤尘,把你的刀借我用下。”楚凤辞狡黠一笑,纤尘知道自家主子一定是想出了解决的办法,便从怀中掏出一把银制的短匕首递给楚凤辞。
只见楚凤辞拿着那把开过刃的匕首,一咬牙,竟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了一道,顿时汩汩血流不止,不染和纤尘见状惊呼了一声。
“小姐!”
“没事,你二人暂时不用跟着我,我自有打算。”
“可是,这个人……”他们看向仍然昏厥的谢随,杀意顿时涌上心头。
“他?不用管这混人,不留着他怎么引楚凝上钩呢,好了,不用担心我,你们快离开吧,别叫人来了发现了。”
“是小姐,您多保重!”
两人对望了一眼,朝楚凤辞的担忧的看去,但见楚凤辞神色笃定,两人虽然惊讶,却无权插手楚凤辞的安排,只得翻身蹿上房梁,消失在森严的大殿中。
她拖着疲累的身体离开这个已经被血腥味沾染了的大殿,绕到了寺庙的后面,一路从一条小道往山上奔去。
幸好刚刚不染和纤尘离开时给了自己解毒丸,她刚服下不久,力气还没复原,但跑到山上还是没有问题的。
等她快要跑到山顶的时候,却没有路了。
楚凤辞朝下望去,远远的看见几个隐藏在山下林中的几个黑点,楚凝果然布置好了人手,想要赶尽杀绝?
不过,想要她的命,没那么容易!
她重活一世,绝不会让自己再轻易死去。
眼下有黑衣人在山脚把守,楚凤辞望了望即将到达的山头,怕动静太大,不便施展轻功,没办法,只好爬上去吧。
她苦笑着看着自己刚才因为被拖行而血肉模糊指甲翻卷的手,也不知道这伤口要恢复多久了。
接着,将碍事的衣裙系在腰间,徒手攀爬起陡峭的山峰。
指甲已经失去了它覆盖的作用,她甲床里的嫩肉被锋利的岩石割的血迹斑斑,手指抠进岩缝里,染红了灰白的石头。
这副模样,真是凄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