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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凝被一盆冰凉彻骨的冷水浇醒,她看不见帝尘渊在哪个方向,只能茫然的转动着身体。
“楚小姐别急着睡啊,本国师的案子还没有审完呢。”
又是这似笑非笑的声音,楚凝似乎怕了一般,往角落里瑟缩了一下,但那声音却没有因为她的动作而停止。
“楚凝,你设计陷害楚家七小姐,买凶刺杀自己的家人,却阴差阳错在和谢家二公子谢随私会的时候被七小姐撞见,你恼羞成怒,命令杀手追杀七小姐,又杀害谢二公子意欲嫁祸七小姐。”
帝尘渊语气平淡的叙述着楚凝的罪状,但楚凝却连连摇头。
不是的!怎么成了她和谢随私会?
明明安排的是谢随和楚凤辞,不对,这个罪她不能认!
“你还想狡辩?楚凝,你绣鞋上的血迹可不能替你洗脱嫌疑。”
“当然,想必你也很想听听你的丫鬟盈雪是怎么说的吧。”
帝尘渊漫不经心道,他看到楚凝在听到盈雪的名字后便跌坐在地上,身体抑制不住的发抖。
“不认罪的话,就只能对你用刑了。”
恶魔般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冷剑泛着寒光,从她的背上划过。
地牢内的惨叫声不绝于耳,而帝尘渊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直到从外面赶来的寒风附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帝尘渊才命手下作罢。
“今日暂且饶过你,若是再不认罪,就不是一两刀这么简单的了,二十刀,三十刀······”他顿了顿,接着说道,“直到你死了为止。”
突然有人在他耳边耳语两句,他说完便匆匆离开。
楚凝倒在血泊中,横竖是一死,她只希望自己的生命能快点结束。
与此同时,楚府。
温瑜毕竟是国师府的人,不便在楚家逗留太久。
他留下三天的药方,嘱咐雪月每日熬好药后按时给楚凤辞喂下就匆匆翻墙离开。
随后楚晟请来的为楚凤辞看病的老大夫,踏进了辞院的大门。
老大夫曾经随过军,有着丰富的治外伤的经验,但当他检查完楚凤辞身上的外伤,又为楚凤辞把了脉后,却顿时神色凛然。
他摇了摇头,起身便要往外走。
“楚大人,七小姐从高处坠落,五脏六腑皆有损伤,如今又高烧不退,昏睡不醒,汤药不进,恐怕……”
楚晟站在一旁,听到老大夫这般语气,顿时慌了神。
“不管用多好的药,我们都愿意,还请大夫定要医治好小女啊!”
楚晟一把伸手拦住了提起药箱就要离开的老者,朝那老大夫拜了拜,又吩咐管家拿来一盒足足二十两的银锭,将老大夫堵在了门口。
“楚大人啊,您这是在为难老夫啊,老夫虽为外科圣手,但外伤易治,七小姐这伤在内腑,总不能一直拿老参吊着一口气吧。”
“还请楚大人另寻名医吧。”老大夫挥了挥手,背着药箱头也不回的走了。
楚晟无奈,只得在城中遍寻名医,但这些号称能“活死人,肉白骨”的郎中们在看了楚凤辞之后都纷纷摇头,偶尔有两个胆子大一点的用了药,甚至银针都施上了,楚凤辞还是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正如那老大夫说的,伤在内里,瘀血堵塞了经脉,导致真气逆流,除非大罗金仙在世,不然七小姐只有等死。
雪月也是干着急,楚晟总待在小姐房中,有时候甚至陪小姐一整夜,自己没有机会去熬温大夫开的药,当然更没有机会去服侍小姐喝药。
她自然是相信温大夫的,虽然那些请来的郎中都说小姐治不好,但温大夫可是国师大人身边的人,温大夫说小姐没事就一定没事。
可是,这能救命的药却耽误了最佳的服用时期,拖延了病情。
楚晟坐在楚凤辞的床头,静静的看着昏睡的女儿。
她的神情是那么安静,一点没有往日冲撞他时的那股子坏脾气。苍白的小脸,如鸦羽般的黑发散落在瓷白玉枕上,她的嘴唇没有一点血色,即使是在病中,也难掩绝色。
像极了她的母亲。
楚晟觉得自己要陷进去了,他从前有多疯狂的迷恋那个女人,以至于做出互换孩子的事情来,现在楚凤辞芳华年少,却越来越像她的母亲,长久下去,他怕是再难克制自己……
楚晟眼眸沉了沉,看向楚凤辞的眸子里似乎暗含了什么不该有的情愫。
他着了魔一般伸出手,扶上了楚凤辞的脸颊,嘴里念念有词。
“……小辞,都怪你,为什么越来越像她了呢……”
安府。
安君辞也听到了坊间流传的楚家七小姐遇刺的消息,急的在安府里是团团转。他还没有弄清楚母亲到底是何人呢,而眼下妹妹现在却正遭受着生命危险,他这个做哥哥的也是如热锅上的蚂蚁,只能干着急。
他身旁的小厮打探到了消息,说是楚家请遍了满城的名医,结果却无一人能治好楚家七小姐的病,听说楚老爷都急的头发也白了一层。
安君辞是不信这些夸张的说法的,楚晟会为了楚凤辞着急?简直比黄鼠狼给鸡拜年听着还叫人生笑。
他亲生的闺女楚凝被帝尘渊带走审讯,到现在生死未卜,要知道被帝尘渊盯上的人,层层审讯下来不说掉一层皮起码也得少两斤肉。
楚晟这个时候到记不起他还有个大女儿了?
安君辞放心不下楚凤辞,决定还是夜探尚书府。
楚晟确实是这几天色心上头,完全忘了自己还有个女儿在狱中受刑,而辞院现在也着人看守,不允许任何人来探视,温姨娘想要为女儿求求情都无可奈何。
凝儿做了那样的错事,老爷又见不着,绕是她再冷静自持,也不可能真的坐以待毙,从国师的手里抢人,她没有这个本事,而楚晟也同样不会有这个本事。
但好歹父母一场,他这样只关心那个七丫头又算什么?
温姨娘急的直掉眼泪,整个楚家的气氛都十分的微妙。
是夜,当楚府的最后一盏灯也落下。
安君辞用黑布蒙上面,穿梭在楚家的后院中,虽说他的身手并不算多好,但尚书府的守卫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摆设。
他没费一点力气,就熟门熟路的抵达了辞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