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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单，够那个导购吹一辈子！
提成够这个导购两年的薪资总和！
小人物才会聚焦在这俗物上，莫海轩在意的是讲故事听故事。
所以方程恩说到底仍旧是个小人物。
好在他也有故事，他还有神通，他有仙女秘书，他有鲤鱼小弟。
莫海轩说了一个地点，约了时间，带着池雨杭轻轻走了。
何金宝急匆匆赶过来，“海先生呢？”
“什么海先生？”
“莫海轩老先生。”
“走了。”
“哎呀呀，错过了，错过了！”
在办公室里，何金宝给方程恩科普了一下莫海轩。
“……这人是真的深藏不漏。若不是我从他女儿手里买到那三层楼，根本没机缘碰触到他这个层面的人物。
国内的富豪那么多，亿万富翁也是多如牛毛，我现在勉强也算是。但是距离海先生这样的还是差得太远。
他不光是林海最大的包租公，也是这个省里最大的包租公，据说在整个国内，都是算得上名号的，只是为人太低调，江湖上只闻其名，难见其人。
他虽然姓莫，但是人称海先生。你是怎么与他结识的？”
方程恩将来龙去脉说了一下，略过了夭夭雕像的事情。
其实何金宝有从监控里看到、并且听到他们之间的交流，但是既然方程恩不提，他也就不会寻根问底，这是人家的隐私，能让海先生也感兴趣的隐私，不方便随便打听。
“你一定要去赴约，店里的事情无所谓，海先生才是最重要的。对了，那一单，我给你也算提成。”
这话听着舒服，几万块的提成呢，这样说起来好像做销售比做咨询还挣钱啊？
打住！不能有乱七八糟的想法，守住自己的阵地，不能因为运气捡到兔子，就放弃耕田种地。
方程恩按照约定的地点去听故事。
就在方程恩租的办公室楼下，就三个人，池雨杭也在。
一番寒暄之后，莫海轩讲起了他的故事：
“……那是四十年前了。我还在单位上班，是个货车司机。
当时领导说要在单位院子里移栽一棵古树，古树已经找好，在山里。我被派去用车拉回来。
那是一棵榆树，高二十多米，树围要七八个人才能合抱。我记得特别清楚，树根凸露，像盘龙一样。树身上有豹子一样的花纹，后来我才知到那棵树有一千多年岁月了。
那样的一棵树，很难移栽的。领导看中了它那龙腾虎跃的姿势，说是风水宝树，非要想办法弄回来。
当时我是唯一一个反对的，因为我觉得根本栽不活，而且很难运输转移。
或许正是因为我的反对吧，发生了让我无法相信的事情。那棵树向我求情，希望我救下她。
我是开车的，还挺信这些神神怪怪的东西，就这样也是被惊吓的要命。
最终我决定救她，个中曲折就不详说，最终是说服了领导放弃移栽这棵树。
后来我就认识了一个叫于婉秋的女子，就是那棵树化形。”
池雨杭听到这里已经张大了嘴巴，看来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个事情。
“她用了一些手段，化形成人，跟在我身旁，说是要报答我。
我那时候并没有什么经商的头脑，只是借助了婉秋的手段，才发了财。
发财之后也不会投资别的，只知道买房当房东，不停地买，房价也不停地涨。一不小心，就买了太多，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房产。
两个儿子两个女儿也都没什么能耐，我还是只让他们买房。
那些年因为买房子多，钱也多，有些关系不用主动去接触也能牵连上。
借助一些关系，还有婉秋的帮助，倒是也积累了不少买房的经验和内部消息。慢慢的才有了今天。”
方程恩也张大了嘴巴，这特娘的，到哪里说理去？自己连一套房都还没有呢！
“那您大概有多少房产？”方程恩还是好奇。
“北上广深杭我买的多一些，临海这边因为是我老家，也多买了一些，住宅应该几百套吧？门面房也差不多，写字楼少一些，大别墅我就没买多少，那个太费钱。”
算了，根本估算不出来啊！
“我以为可以和婉秋一生不离，可是她一天天衰弱下去，强行化形并不能维持太久的生命。
为了让她活着，那些年我走遍了全国各地，寻找能够养魂的物件，慢慢地也了解了一些，婉秋也教了我一点东西，让我可以辨别，所以才能看得出来你身上佩戴的东西。
可惜啊，即便是做了许多努力，仍旧没能留住她！”
说到这里，莫海轩已经脸上两行浊泪。
原来如此！这世上果然还是有一些非人的存在！
“临终之际，婉秋告诉我，如果可以的话，四处找找，或许世间有其他的像她一样需要帮助的存在。她说‘永生不过是痴念，能活这么久已经是天怜之。’”
池雨杭拿着纸巾帮莫海轩擦脸上的泪水。
“我一直在留意，为此我让雨杭也去留心寻找，直到她前几天告诉我说从你身上感受到与众不同的气息，我才出来去见见你。”
接下来是短暂的沉默。
方程恩不清楚池雨杭为什么可以感受到不同气息，或许是她身上那个奇怪的东西，他也在犹豫要不要讲故事。
莫海轩继续讲：“其实找到了你，我也不知道我能做些什么，只是因为一个执念，一个嘱托。现在我的故事讲完了，不知道你信不信？”
方程恩点头。
但是信归信，方程恩终究还是没打算将自己的故事讲出来。
首先，他最需要的并不是别人在这方面的帮助，倒是更希望能帮助到别人，因为愿力。
其次，讲出自己的故事并没有多大意义，似乎帮不上海先生什么忙。
不过他还是问了一些问题，“这块玉真的叫万年寒玉？”这个问题很有意思，当时他忽悠李渔，随口这么一说，没想到莫海轩居然也这样称呼它。
“是的，存在于海底深处，对于魂魄有不错的蕴养作用，但是作用也有限，抵不过世间阳刚之气对阴魂的损伤。”
方程恩立刻就想到了李渔，那家伙还是需要自己的帮助！
“您为什么要跟我讲您的故事？”
莫海轩沉默了一小会儿，“婉秋跟我说过，能被精怪认可的人无一不是心地善良之辈，足可托付终身。所以，我想找这样的人，帮我照顾雨杭。”
啥？弄了半天，你是在招孙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