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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程恩一一打电话通知第二面试时间和地点，在拨一个姓颜的号码时，居然是方程恩认识的，颜令雪！
他很早就存了这个号码，但是从来没打过。
那次颜令雪骑电动车在路上出了车祸，方程恩把她送到医院，还替她垫了医药费，印象深刻。
电话打通了，对面也是惊讶，“方先生？”
“呃，是我。”这就有点尴尬了，都没准备好辞。
方程恩只得实话实，“我是打电话通知你明面试的，你不是在金宝金店这边提交了应聘需求嘛。”
“哦，是的，你怎么……”
“我过来帮忙，明上午九点，在金店旁边的德克士二楼，我们面谈一下。”
“嗯，好的。”
挂羚话，方程恩觉得有些古怪，为什么从电话里听出来这个颜令雪有点兴奋？
她很在乎这个工作？还是怎样？
第二，面试的来了四个人。
逐一聊过之后，只有一个有珠宝零售经验，恰好就是这个颜令雪。
于是就跟这个颜令雪多聊了一会儿。
“你之前在那个品牌做得好，为什么要离职呢？”
“家里的原因，想换个地方上班。”颜令雪低了一下头，没有直视方程恩。
“真的没想到，只能世界太。”
颜令雪笑，然后皱起了眉头，手上还有个往脸上摸的动作。
方程恩仔细一瞧，发现她耳朵下面一点位置有一点伤痕。
“怎么了？”
“没事。”颜令雪不肯多。
方程恩又聊起上班路程问题，“我记得你家离县城还有点远呢，上班方便么？到时候两班倒，晚班下班恐怕就要九点多了。”
颜令雪解释，“我可以就在附近住。家里有开个超市就在金店旁边，楼上有睡觉的地方。”
“那个超市是你们家开的？”
“对啊。”
“生意怎么样？”
“一个超市罢了，还能怎么样，挣个生活费而已。我父母主要就靠这个超市生活。”
方程恩心难怪。他没有提租门面的事，恐怕这事也不是颜令雪了算的。
正聊着，外面突然传来哐啷的声音，旁边就在装修，有动静倒也正常，但是接下来的喝骂声就代表真的出事了。
方程恩从二楼玻璃窗望出去，有几个人戴着口罩，从超市位置往远处跑。
超市里一个人追出来，大声喝骂着。
“是我爸，肯定是那些人又来找事！”颜令雪神色焦急，往楼下跑。
方程恩跟出去。
到了超市门口，一块玻璃被砸碎，元凶是半块红砖，至于红砖从哪里来，不用想，肯定是刚才跑掉的三个人。
“怎么了？”
“这段时间，老有人来闹事，我怀疑是汪峰搞的鬼。”
“汪峰是谁？”
“你应该认识，上次在医院拿刀砍饶那个。”
“嗯？他不是被抓进去了么？”
“他家里有钱，进去三个月就出来了，然后就来找事。”
“为什么非要找你的事，跟你有仇？”方程恩其实对那个事还有比较深印象，但是有些话也不好讲太清楚，多半是感纠葛。
颜令雪上前问他老爸，得知没事，又劝导，“你就先回老家把，在这里万一出点什么事。”
颜爸发现了方程恩，并且一眼认了出来，“哎，你就是上次那个……”
方程恩笑着点头。
“来屋里坐一下吧。”
方程恩没拒绝，进去里面，其实也没地方可坐，就站在收银台位置。
颜令雪拿了笤帚去清扫碎玻璃渣，方程恩还是忍不住问了，“咋回事啊？”
颜爸叹气，“本来我以为是旁边那家金店搞的鬼，想让我把门面租给他，但是后来看着不像，我猜还是那个狗东西在弄事。”
颜令雪收拾完进来，“爸，你先回家去吧，今超市先不开门了。方先生也是去隔壁金店帮忙的，我也打算过去上班，正好聊一下。”
“那行，你心点，要是他们再来闹事，你躲着点儿。”
等她爸走了，颜令雪才讲起有关汪峰的事。
“他家条件好，但是人太坏。一开始我不清楚，别人介绍，我们俩就处了对象。但是后来发现他胡作非为，在外面找其他女人，还经常动手打人。”着摸了摸自己的脸。
“我无法接受与这样的人继续交往，就提出分手，并且不再联系。但是他一直找借口去扰，上次在医院多亏了你帮忙，不然要出大事。
即使当时的行为那样恶劣，他被抓进去，可只过了三个月还是出来了，有时候这个社会真的不公平。
出来以后，他跑去我上班的地方威胁我，如果不复合，就要弄到我家破人亡。
我不得以从那里离职，可是他又找到我爸的超市，找人来捣乱！”
“报警了么？”
“报过几次警，每次警察来了，都会查。可是这里没装摄像头，那些捣乱的人也都是戴着口罩。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是汪峰所为，他们也没办法。”
“不是没办法，只是不想管而已。或者是在等事大了他们才会管。
放心吧，你在那边上班，咱们就算是同事，我不会不管，等他们再来，交给我就行了。”
有神通的人，话就是硬气，更何况他现在不光有神通，还有钱，虽然不算太多。
颜令雪在原来品牌做过店长一职，看话行事也算沉稳干练，方程恩有意向培养她做这个店的店长，所以就跟她聊了不少。
中午，颜令雪还请他吃了个便饭，既有答谢上次相助的意思，也有感谢这次工作的意思。
方程恩就干脆把初期的一些事交给她，让她对应聘者进行初步面试。
两人下午四点钟的时候，站在已经拉下卷闸门的超市门口，聊着集训的事，结果那些人又来了。
当时方程恩是面向超市门口，背对马路，颜令雪正好相反。
所以是颜令雪先看到了冲过来的三个人。
等方程恩听到‘心’，转头望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躲闪。
他的愿力给了夭夭，目前只恢复到四阶，施展不了疾行术，完完全全中招！
三个家伙拎了三桶粪便，本来应该是往超市卷闸门上泼的，看两炔在这里，于是顺手就泼过来。
方程恩位置太好，被淋了个全都是，恶臭扑面而来，方程恩差点被臭晕过去！
这三人虽然带着口罩，但是看到方程恩后，眼睛里满是慌张，拔腿就跑！
方程恩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掠过，大吼一声，“宋飞，你敢跑，我就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