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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那个叫灵儿的丫鬟端着托盘过来,后面仍跟着那个窦妈。那菜应该还不错,一进门儿,成傲雪就闻到了直沁味蕾的香气。
她还真是有点儿饿了。
那是八菜一汤,外加一盘糕点,还有一壶刚刚沏好的热茶。也不知道是有这个讲究,还是刘府那位夫人,真的慷慨大方?总之,对于成傲雪来说,的确是一件好事儿。
“少奶奶请用餐”。
灵儿将菜盘一一摆好,随后又开始为她斟满一杯茶。
“谢谢”!
成傲雪习惯了这些礼貌用语,只是她此话一出,灵儿感觉浑身不自在。从未被人如此尊重,怕是不太习惯吧。
“少奶奶,不要与灵儿这样客气。灵儿是下人,着实承受不起”。
灵儿有点儿受宠若惊,那个窦妈也是第一次,见到少奶奶这样的人。
“少奶奶,您真是太和善了。您来了刘府,真是我们做下人的福气呀!以后无论何事,您尽管吩咐,我们都会对您尽心尽力照顾的”。
窦妈说了好多,言行举止间,流露出满满的敬意。成傲雪虽然不喜欢这种“使奴唤卑”的生活,但这番话,的确让她心里暖暖的。
“既然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那么咱们就是一家人。你们不要我太客气,那么请你们……也不用那么客气的与我说话。呃……不用口口声声的叫少奶奶,就叫我傲雪好了”!
成傲雪说话很随意,其实,她也很必要这样做。因为在悠然国,能帮她的人不多,而且又都不在身边。所以在刘府里,她必须拉拢一下人心,构建一个自己的“小团队”才行。
那时的人确实够单纯,成傲雪简单的一句“谢谢”,就能将他们感动得稀里哗啦。成傲雪顿时感觉这“攻心术”也太顺利了,她要乘胜追击继续努力一下。
“少奶奶,我们可不敢直呼您的姓名呀!夫人知道了,是要责罚的”。
灵儿声音都有些颤抖了,那个窦妈也直摆手,表示不敢对成傲雪直呼其名。
“哎呀,傻妹子,只要我不说没人知道的。来,一起坐下吃饭。以后啊,咱们就是亲姐妹了”。
成傲雪一边说,一边伸出手,将灵儿拉了过去。灵儿眼泪再也止不住了,这是她长这么大,遇见的最感动的事情。她认为成傲雪是她见过的,一个最好的好人。
“谢谢少奶奶!呜呜……”
坐下来的灵儿,不觉感动得哭出声来。
“好妹妹,不要哭了。你记住啊,这个世界就应该人人平等,你虽然做的是丫鬟,但这只是一份工作而已。并不是说,你就比我矮一头,咱们以后不做主仆,咱们做朋友好不好”?
成傲雪这话说完,不止灵儿,就连窦妈也忍不住抹起了眼泪。
“少奶奶,你这哪里是人呐……”
“啊”?
窦妈的话还没说完,成傲雪愣了一下,不过,还继续心平气和的听着。
“我是说,你像是上苍派来的仙女,你太善良太好了……”
“哈哈,我还以为你想骂我呢!来来来,窦妈,坐下来一起吃饭”。
成傲雪又将窦妈拉了过去,如今她深深的意识到,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在刘府多培养几个亲信,对她来说可是百利无害呀!
成傲雪迅速站起身,一把扯掉了鸳鸯枕上的丝绸枕巾。一手一块拿过来,分别递给了灵儿和窦妈。
“来,擦下眼泪吧,然后咱们开吃”!
成傲雪这一举动,更是把那俩人吓了一跳,疑惑的看着成傲雪。
“快擦吧,难不成还让我帮你们嘛?不要客气,在我这里咱们就是一家人”。
成傲雪暖心的话不停说,那两位终于放下了拘束。各自擦了擦眼泪,随后还出去洗了把手脸,回来之后,才正式坐在成傲雪旁边开吃。
那顿饭几人吃得非常开心,直到她们收了碗筷,那躺在床上的刘不悔,居然都没有翻个身。
“少奶奶,我把碗筷收走,待会儿过来陪你说话”。
灵儿在成傲雪面前,说话自然了许多。成傲雪看着这个可爱的女孩儿,不觉想起了自己的妹妹。当然,不是这一世遇见的成映雪。
“以后没人的时候,叫我姐姐就可以了”。
“姐姐”。
灵儿果然甜甜的喊了一声,成傲雪的心里顿时暖意一片。没想到在悠然国,果然收获了一份亲情。
不多时,灵儿和窦妈都过来陪她了。那天她们聊得很开心,成傲雪从她们那里,了解了许多关于刘府的事情。
“刘知府,为何总是蒙着面纱呢”?
成傲雪问出一个,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那个窦妈和灵儿,相互交流了一下眼神,好像很为难的样子。
“呃……我只是感觉好奇,所以随意问一句罢了。假如两位有所不便,那就不必说了”。
“其实也没什么不可说的,那是在十七年前……老爷认识了刘浪先生。两人很快成了莫逆之交,闲暇时几乎形影不离。再后来,老爷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而且,开始蒙上了面纱。好多人都说老爷变了许多,无论是说话,还是走路,都和以前不太像了”。
窦妈在刘府多年,所以她能够对当年的事情,回忆起一些。灵儿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孩子,在刘府当丫鬟刚刚三年。对于过去的事情,她也只是听年长的佣人说起过一点儿。
“姐,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呀”!
灵儿附耳过去,准备在成傲雪耳边小声论议几句。窦妈冲她挤挤眼睛,可灵儿好像根本没看见。
“什么事儿啊?告诉我没关系的,我不会跟任何人讲。窦妈,放心吧,我不会出卖你们的”。
成傲雪向窦妈做了保证,窦妈才终于点了一下头,但转回身又看了一眼刘不悔。见他依旧睡得比死猪还沉,悬着的心才算放下。
“有人说少爷他……他……是刘浪先生的儿子”。
灵儿终于说出了,那个在刘府下人之间,传了许久的秘密。成傲雪听后只是点了一下头,却并没有十分惊讶。因为这也正是,她一直怀疑的事情。既然进了刘府,那么她就有大把的时间,去探寻这些真相了。
“好吧,事情到我这里就封口,我绝不会说出去”。
成傲雪又承诺了一句,灵儿和窦妈,同时郑重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