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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原之上,两人正在下棋,显然实属悠闲,正是任天绝与姜圣。
一黑棋落下,放于棋盘正中央天元位,却是让棋盘一阵颤动,任天绝身后顿剑也是微微晃动,随时破空而去。
“看来今日,你并不适合下棋!”姜圣将胡须轻捋,放下一枚白棋,满脸笑意。
“了一庄尘事,无碍!”只见天绝将一枚黑棋放于右侧星位上,姜圣抿一口清茶,却是不语。
万窟洞,池渊却是被这恢弘之音镇退,不敢向前。
“前辈与一小辈计较,难道不怕遭人耻笑?”池渊却是对空喊到。
“我一魔人!又怎会在意天下人的看法,但你一个天人,竟要对一未入灵的少年下手,此举更为不耻!”此语却是让池渊老脸一红!
“我无意与前辈为敌,为何前辈要咄咄相逼!”
“与我为敌?你也配!”一颗黑棋被隔空抛出,却是将池渊轰出去数丈远。
“今日我并不想杀人,我只想保这少年一命,送李将军一个顺水人情,了了李贤侄的心结!若是他日,他还出现在这万窟,你想杀便杀,我绝不阻拦!”
“多谢前辈,不知前辈贵姓,改日定上门拜谢!”李一斩对着长空微微颔首。
“魔宗!任天绝!”
“改日见了李将军,记得帮我向他带封口信,就说天荒有人在等他!”
“一定替前辈转达!”
“还有你小子,保护好自己,现在你还不能死,请记住,你的命是我的,只能将来我取!”任天绝对着天昊喊道。
“天昊明白,定完好回到天荒,将性命奉上!”天昊对空喊道。
“没想到是竟与魔宗有所瓜葛,既然如此,就休怪我无情!”话音未落,只见池渊身上灵力涌现,若是刚才,他可能不会出手,但是知道这小子与魔人有纠葛,便要再次出手,因为他走上这一步,就是魔人所为。
“愚蠢!真是冥顽不灵”任天绝背后顿剑动了,发出阵阵剑鸣,破空而去。
“池窟主!”刘止见状,也扑了上去,毕竟他可不想看着池渊犯下大错,以致这万窟众人于死地。
池渊刚至天昊身前,便被一人挡在身前,正是刘止!
池渊的爪狠狠击在刘止后背之上,但他却并未退,天绝的剑,在同一刻出现,从其左臂划过,长空中一道鲜血飞溅,约莫有一尺多高,一带血的手臂在地上滚动了数丈,方才停下。
“刘止,你何故如此!为何要替我挡下这一剑?”池渊怒吼,显然是并未想到,这刘止会挡在天昊身前。
“咳~咳~咳~”刘止脸色煞白,吐出一口血水,若无骨之人一般,躺在地上微微发颤。
“我刘止贪财惜命,但这次,这一剑,就当还窟主当日救命之恩!”
“我的恩情,你已还清,又何苦为我断了你的修行路!”
“这些年来,我也杀了不少人,也看到诸多兄弟在葬身兽口,却无可奈何!”
“当年我为一己之私,一时失智将景小凡送入兽口,为了掩盖自己的过错,就是在此地,害的李一斩手足相残,今日也算是个了结!”
“原来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该死!”说着,李一斩便要挥剑。
“不!这绝对不是你一个人的错!他李一斩也有错!”
“若是我的死能让你心安,那便来吧!”刘止双目紧闭,可能现在,他的身死,倒是一种解脱。
“不,我要让你永远在这痛苦中沉沦!”李一斩将剑收回。
“还有你,池渊!若是他日,定报夏伯当日中毒之仇!”李一斩转身,对着池渊平静说道。
“李兄,这仇该我报!”夏启辰双拳紧握,却是眼中血丝遍布。
“我说这毒并非我所下,你们也定是不信,罢了罢了,你们走吧,若是想要寻仇,那便来着万窟殿找我!”池渊失神,对着三人说道。
三人转身,显然忧心忡忡,向着洞外走去。
这毒,究竟是谁下的?未曾可知!
不知何时,一黝黑顿剑飞过南国竹林,剑柄之上却是挂着一青瓷花酒……
“哼,师父师父,那顿剑又来了,偷走了一壶竹尹春!”剑后一女童气鼓鼓喊到,显然是对这顿剑偷酒之事,极为不满。
女童的身后是一片竹林,竹林后是一方清池,一女子以轻纱遮颜,手执青笛,正站在一根青竹上,青竹微弯,竹叶轻点下来,池面泛起点点微波,湖面上水气蒸腾,倒是给此地蒙上了一层轻纱。
“偷便偷了,没想到竟还有人惦记着我这竹酒,想来是那执剑之人缺酒了罢……”女子却是遮羞一笑,煞是俏皮,不知何时,一阵风袭过,这遮颜轻纱却是不见,纱下素颜却是尽收眼底,若是用美人形容,只能说是俗气!“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倾国倾城貌,惊为天下人。”最好不过!
荒原之上,顿剑却是缓缓飞来,俨然已至黄昏!
“你的剑,慢了,看来你也老了!”
“确实慢了!”只见任天绝从剑柄之上取下一个青瓷葫芦,将顿剑插于身侧。
“好酒,真是好酒!”任天绝将青酒开封,凑于鼻尖轻闻。
“这是南国竹林的竹尹春,看来又是去偷酒喝了,没想到,堂堂魔宗,也好这南国清酒!”
“为美酒与佳人不可辜负!偶尔换换口味,也是极好!”任天绝将青瓷酒葫芦凑于嘴角,轻抿一口。
“真是嗜酒如命!”姜圣趁着任天绝喝酒之际,将棋盘之上一枚黑棋收回,藏于袖口之中。
“这一局,你又输了!”姜圣却是笑的异常灿烂,将一枚白棋落下,正是刚才摸回的黑棋位置,白棋在这暮光之下,被缓缓拉长!
“这局不算,不算,刚才分心了!”任天绝将棋盘上所有黑子捡回石制棋筒之中,白棋也是落入另一石筒之中,姜圣却是笑的更加灿烂,显然赢棋,可解忧,可消愁,实属乐焉。
姜圣衣袖微动,袖口之中一枚黑棋落下,正落在其手心,其指尖微弹,棋子划过指尖,便要落入石筒之中,却是被天绝抓个正着。
“没想到堂堂姜公也学会了耍赖,哈哈哈!”
“再来!”任天绝将抓住的这枚棋子放在棋盘之上!
“哈哈哈,也好也好!”
“倒是不知我那小徒弟现在可还好,走了都快半月了,也确实让人想念!”
“有天昊小子陪着,你那小徒还会少了半根青丝不成!”
“哈哈哈!也对也对!”两人相视而笑,竟不知月已挂于高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