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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
“陆紫然她又给我们下绊子了。”
那边的人顿了顿,用嘶哑的嗓音说了一句:“好,我知道了。”
春琴自然也
下了一场雨的天气更冷了,在校园里面走着,大家都是瑟缩在外套里,整张脸冻得通红。
外面一辆黑色的豪车停在了校门口,从里面又下来的竟是春琴!她一改往日的沧桑与颓丧之意,整个人都散发着神采奕奕的模样。
身上穿的也不再是之前灰暗洗的发白的衣服,而是换成了一身名牌,脚下踩着一双黝黑铮亮的高跟鞋,更像是一个贵妇。
“喂,连笙,我到了学校门口了,紫然什么时候出来啊?”
春琴从包里拿出一部崭新的手机,小巧玲珑的机身被她托在手心里,春琴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张望着里面来来往往的人。
“你在外面等一阵子,她应该很快出来。”
“好。”
随着耳边传来“嘟嘟嘟”的忙音,春琴的眼中浮现出一抹几分嘲讽,口袋里的灰色手套露出一角,她抽出手套戴在了手上,手机重新塞回了包里。
车里面的司机许是在车里面待的太无聊,打开车门也走了出来,司机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一身黑的装扮让人不得不注意到他。
“啪嗒”一声打火机的声音响起来,白色的烟雾缭绕着从空中窜了过来,春琴看了看正在抽烟的司机,眉头皱了皱。
“王叔!你怎么来了?”
从里面出来的陆紫然背着一个粉色的包,蹦蹦跳跳的走出了学校门,她甚至都没有看到与她擦肩而过的春琴。
“紫然出来啦,来快上车,现在这外面的天气越来越冷了。”
听见陆紫然的声音,正在抽烟的王叔立马把手中的烟丢在了地上,并且用脚尖用力的捻了捻烟蒂。
他的脸上布满了谄媚的笑容,一个一米八几的大汉,低头哈腰的走到一边给陆紫然打开了车门。
春琴在看到陆紫然的时候,本来是走过去的,可是陆紫然径直略过了她,走到了车的旁边。
看着陆紫然上了车,春琴冻得发红的脸色僵硬的抽动几下,她强撑着腿上刺骨的痛,迈开腿坐在了副驾驶上面。
“老王,可以走了。”
“好嘞,琴姐你系好安全带啊!”
“喂!你这个女人是谁啊?”
坐在后座的陆紫然不满的踢了一脚春琴的靠背,春琴转过了头:“紫然,是你妈妈让我一起过来的。”
“真的是,现在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过来了……”
陆紫然小声的嘟囔着,她的这话被前面的司机和春琴一字不漏的收进了耳朵里,春琴的脸色白了白,嘴唇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线。
车子在引擎声中开动,车里面三个人神色各异,各自都怀揣着小心思,只是明面上还维持着这种微妙的氛围。
春琴的腿越来越疼,这是她那次事故之后落下的病根,只要天气一凉,那小腿上面的旧伤就开始发痛。
一阵又一阵的抽痛让春琴的脸色愈发苍白,她今天在外面站了太久,这几天又刚好下了雨,湿气太重,真真是窜进了春琴的身子里。
“呼……”
陆紫然躺在后座上眯着眼睛正要睡觉,春琴的一声痛呼把她从睡梦里拉了出来,陆紫然抬脚踹在前面的靠背上。
“不是,好好的你呼呼什么啊?怎么我妈什么人都要!”
司机尴尬的瞟了一眼身边的春琴,在春琴转过头之前飞快的垂下了眼睛,两只手放在方向盘上充当起了“死人”。
“今天天气太冷了,我腿疼的毛病又犯了。”
“矫情,这么大人了,天天还这么娇贵,给谁看啊?”
春琴听见陆紫然的话,脸色冷了下来:“陆紫然,先不说我和你妈妈的交情,单说年纪这里,我是你的长辈,你是怎么说话的?”
陆紫然倒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眉眼里的不耐烦都溢了出来:“你是我的哪门子长辈?我怎么不知道?”
“没教养的丫头!这要是我女儿,我非得打你一顿不可!”
“哎呦,那可真是可惜了,我不是你的女儿,你也不过是一个给我妈打工的人。”
这时候司机开着车转了一个弯子,春琴不经意间的一瞥,就看到了路边站着的那人,哪怕是中年发福了,但是总是比其他人要挺拔的多。
“停车。”
春琴只犹豫了那么几秒,她的嘴快过大脑,先行喊出了停车,辛亏司机的开车技术好,一个急刹车后稳稳的停在了路边。
“琴姐,怎么了?”
“你们先回去,我在这边有点事情要做。”
春琴几乎是下意识的拢了拢耳边的碎发,脸上的笑容也不由得柔和了一些,她打开车门走了下去,神情既有期待也有紧张。
“这个女人就是事多,王叔我们走。”
后座的陆紫然连头都没动一下,自然是没有看到外面的人,她的肚子早就饿了,没有心思去关心别人的事情。
司机朝着外面看了过去,视线被下车的春琴挡住了,也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他应下了陆紫然的话,一脚踩下了油门。
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子,一直站在原地的春琴向后转过了身子,目光直直的落在了那个站在不远处的男人身上。
“陆鸣佐……不知道你有没有后悔当年的决定……”
她低着头喃喃自语,腿上的疼痛仿佛在看见陆鸣佐的那一瞬间也不痛了,陆鸣佐一直是她春琴的良药。
“哒哒哒”的脚步声响了起来,在路边等着司机开车过来的陆鸣佐鬼使神差的回头看了一眼,就是这么一眼,让他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岳春琴?”
看着眼前这个有些熟悉的面孔,他试探性的叫出了名字,而面前的女人则是有些疑惑的抬头看向了他。
“嗯?你是……陆鸣佐?”
春琴装着思索了好半天的模样,犹犹豫豫的开了口,但是脸上的神情仍旧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是我,你怎么在这里啊?”
陆鸣佐边说边打量着春琴的模样和衣着,春琴自然也感觉到了他探究的目光,嘴角勾起说道:“连笙没有告诉你吗?我现在在她的公司里做会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