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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东南飞过两座山峰,便到了之前天炎被毒打的地方。从天空落下身形,翅膀扇动卷起阵阵碎屑。方泽一个纵身,跳到了地上。
看着四周的环境,方泽问到:“儿子,你还能感应到那三头狼的气味吗?”
天炎使劲嗅了嗅,摇摇头,传音道:“它们好像不是这片儿的,之前应该是路过。”
方泽挠挠头,说着:“完了,这不就跟大海捞针一样吗?这崇山峻岭的,上哪找呀?”
就在方泽为此次行动落空而不爽的时候,天炎的声音再次传来:“爸爸,东南方好像有人。”
“有人?”方泽意识警觉起来。不确定般的又问了一句:“你确定是人?”
天炎回答:“是的爸爸,应该是三个人。不过气息不强,应该是三个归元境的人类。”
“归元境的人类怎么敢来这种地方?不怕死吗?”方泽疑虑。
天炎又说:“爸爸他们好像奔着我们这个方向来了,我们怎么办?”
方泽示意天炎躲在一旁的高草中,先隐蔽身形。
不远处,三个人骂骂咧咧地朝方泽这个方向走来。其中领头的一个瘦高男子说到:“这都第四天了,连个毛都没找见,东家怎么还不让咱们回去呢?”
他左侧的男子说到:“是呀,这方泽小屁孩一定是死了。东家非不信,还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深山老林的,真要遇到什么妖兽,咱们就掺了。”
看三人的制服打扮,方泽认出这是孙家的人马。方泽打算,等他们走远就躲开他们。毕竟那日在御史府中,孙家也没为难自己。本就无仇怨,何苦多增因果。
右侧的男子从腰间取出一个葫芦,喝了一口葫芦里的酒,说着:“我看呀,咱们还是找个地方睡觉吧,真是找不,也没法找”
领头的男子有些不悦,训斥道:“大早上的就喝酒,你不怕喝死呀?”
提着酒葫芦的男子打了一个酒嗝,话意微醺,说到:“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有喝酒才有力气打架。不喝酒没意思,喝酒才是人生追求。”
领头男子斜了他一眼,说着:“打起精神,好好干活。东家说了,等事情结束,带咱们去明月楼快活个三天三夜。”
提着酒壶的男子略显不屑,说着:“明月楼那些残花败柳,没啥意思。还是赵府那些小丫头好玩儿,特别是那个叫什么的?还是个雏。可惜她让老大给享用了,不然咱们都能分一杯羹。她叫什么来着?后来自杀的那个?”
左边的那个男子回答着:“好像叫棉芯,反正赵家那些丫头都叫什么芯什么蕊的,分不清。”
提着葫芦的男子好像被触动到了什么神经,大声地嚷道:“对,就是她。叫棉芯的,论模样,论身材都算是一流。要是不她被十几个兄弟给玩儿了,我还真想娶她当老婆呢。”
领头男子止住了提葫芦男子的话语,说着:“别聊了,赶紧找人。”
就在领头男子刚说完这句话,便听到身后有一人怒气冲天地说:“你们是在找我吗?”
这一声问话吓了三人一跳,荒山野岭,四天除了他们三个,再没有别人了。这突然听到人类的声音,三人还有些不适应。三人立即转身,只见一个身高一米左右的男孩,和一只七彩翼兽站在他们面前。领头的那个男子又惊又喜,不禁失声道:“方泽?”
一开始方泽不想现身,就打算让他们过去。可是当他听到“棉芯”两个字的时候,神经一下紧绷起来。后来得知棉芯被孙家的人侮辱了,最后自杀。方泽火冒三丈,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杀了这三个人,为棉芯报仇。
自从方泽来到这个大千世界,对他好的人不多,棉芯算一个。方泽一直都拿棉芯当自己的小姐姐一样看待,对棉芯总有一种莫名的情愫。听到棉芯落到这般境遇,方泽怎能容忍。
见三人转过身形,方泽运转天干步法,向前一踏脚尖用力,直冲到了那领头男子的身前。身形一顿,瞥见男子的右手奔着自己咽喉而来。微一侧身避开男子这致命一击,接着右手握拳灌注全部土之灵力,一记横勾拳便打在领头男子的左肋。咔嚓一声,领头男子四根肋骨便应声折断。
方泽气势不减,收回右手,左手成掌,运足阴之灵力,一掌便拍在男子的胸口上。阴之灵力的腐蚀之力,立时便吞没了领头男子的生机。
只是一个呼吸间,领头男子便应声倒地,生机全无。
这种干净利落的手段,放在以前方泽是万万使不出来的。看了《九转棒法》中对战斗的介绍,对招式的运用。方泽才明白,一停一顿的重要性。看准时机一招毙命,不给对手留任何一丝反抗挣扎的机会。
其余二人看着自己的大哥躺在地上,二人有些发蒙。由于之前方泽的动作与身形,一直在被领头男子的身体遮挡着。所以站在领头男子身后的二人,并没看清方泽是如何出手的。
从纳戒中取出铁棒,方泽看着正向远方逃遁的二人。命令道:“儿子,那个提着葫芦的留给我。剩下的那个人,你去把它解决了。”
得到命令,天炎双翼舞动,身体腾空,直扑向右边有些细瘦的男子。
手持铁棒,两个闪烁,方泽便绕到了那个醉酒男子的身前。男子见去路被堵,也拿出了拼命的架势。
将葫芦拿在手中,从腰间扯出一条铁链挂在葫芦上。方泽立即便明白,此人用的是流星锤法。之前方泽并没接触过这种软中带刚的兵器,并不敢大意。紧了紧手里的铁棒,摆出了搏命的架势。
忽的一声,那男子手腕一抖。葫芦顺着男子手腕的抖动,便直奔方泽的面门。铁棒向旁边一划,拨开葫芦,就要近身反击。男子见葫芦被格挡开,不慌不忙收回葫芦。借着这葫芦自身的退势,手腕一翻一转,在天空画出一个半圆。葫芦顺着这半圆的轨迹,直奔方泽的头顶怒砸而下。
方泽抬头一看,这葫芦来势汹汹。右脚脚尖点地,避开葫芦的猛砸。葫芦擦着方泽右臂滑过,砸到了地面之上,平整的草地瞬时被砸出了一个大坑。方泽继续近身,可被葫芦挡住了去路只能用铁棒抵挡。二人相斗十几个回合,方泽的身形硬是没向前挪动一步。
论灵力方泽胜于对方,论步法方泽胜于对方。论所有方泽均胜,可就是在这葫芦面前无计可施。
一边打着,方泽一边想着:“差哪了?怎么就是进不去呢?明明每次都有机会,怎么往前一进就进不去呢?应该很简单的,就差那一丝差哪了?”
在此时,天炎那边,那个细瘦男子怒号一声:“你这个畜生,我跟你拼了,大不了同归于尽。”
听到身后这种声音传来,方泽安心,知道天炎已经占据了上风。就在这转念之际,方泽明悟了,知道自己为什么被这个葫芦挡住了。
自己一直都是一个很惜命的人,特别在重伤之后,更是惜命。可这战斗本就是搏命的差事,不拼命就赢不了。在醉酒男子看来,自己是索命之人。明知不敌可又不得不战,为了不死只有拼命。自己却由于处处胜过对方而不想拼命,所以处处受累。
在修真道路上哪有不拼命的?与天争一线生机,与地争一份气运,与人争一丝机缘。自己修炼的本就是最完美的功法,不拼命也会像之前的修炼者一样,中途陨落。
若自己能早些拿出拼命的劲头,恐怕在赵府事件之前便已九灵入体了。虽然也会落败,但是总不会那样凄惨。前世的处世哲学告诉他,能动脑就不动手。处处追求稳妥,就显得畏首畏尾。稳妥要,争生机争胜机更重要。
想通这些,方泽风格大变。不再是之前那种稳扎稳打,情况不妙立即防守的状态。而是一有机会便上前突进,本着己伤彼亡的想法,一路冲杀到醉酒男子的近前。
流星锤这类武器,只有拉开距离时才能发挥最大的优势。方泽一记弹踢,便踢到了醉酒男子的裆下。男子见这一脚阴毒狠辣,立即并腿欲夹住方泽这一脚。见对方身形崩散,右手一挥,一棒便砸在醉酒男子的右手关节处。接着又是转身一棒,铁棒在周身画出一个圆圈,直打在醉酒男子右腿的外侧膝盖处。
这一招转身挥棒,是《九转棒法》中的一招,“蛟龙转”。此招方泽只是运用其招法,并不得其真意。若真意尽显,则有蛟龙浮现,一棒下去可将山峰拦腰击碎。
醉酒男子“哎呦”一声,身形栽倒在地面。单手抱着右膝,一阵惨叫。看着方泽的眼神充满了惊惧与恐慌,身形不停地向后挪动。
见此人再无逃跑之力,方泽回头看着不远处天炎的战斗。映入眼帘的是,天炎一爪刺进那细瘦男子的胸膛,直接抓破了他的心脏。
结束战斗,天炎飞身落到了方泽身边。
转过头看着地上的醉酒男子,方泽问到:“你刚才说你们一起侮辱了一个女孩,她叫什么名字?”
醉酒男子经过这一番疼痛终于有些清醒,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方泽。他不明白,自己三兄弟的死跟那个女孩有关?酗酒男子说着:“那个女孩应该叫棉芯,好像是赵府里面一个管事儿的。”
“你们为什么会闯进赵府,去侮辱那个姑娘?”方泽冷冷地问。
酗酒男子有些害怕地回问到:“我说了,你能不能不杀我?”
方泽说到:“只要你说实话,我就不杀你。”
酗酒男子瘫软在地上,对方泽讲起了那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