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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存在必然有其道理。
毕竟如果严刑拷打无法问的话，那这世上可就不会存在各种各种的问工具了。
只是单单只用了拳打脚踢的手段，或许要问出想得知的就比利用工具时间长上那么一些而已。
而工具的定义嘛，不也正是为了给人们节省时间么？
可被苏夜言行供的牛翠花，偏偏又例外得恨。
毕竟正常况下，被供的人，要么怕死，要么怕疼，或者一些意义上相等的折磨。
整体上，哪怕心里再如何憎恨，都是知道只有暂时的屈服，才能够有报复的机会。
可偏偏这牛翠花此时心里充斥的，却是一种畸形的恨意。
使得这么一个普通人，竟然不再怕死，不再怕疼，一心只想着赶紧变成鬼，把苏夜施加在她上的这些折磨千倍百倍的还回去。
“你到底说不说！”
在苏夜的拳打脚踢之下，这牛翠花已经是面目全非了，仅剩几颗的门牙，哪怕说话，也必然不免漏风，变得有些含糊不清。
而牛翠花整个人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浑都是血迹与污水纠缠在一起的污垢。
这样的模样，明明是显得很是狼狈的。
可偏偏牛翠花的神，却没有半点狼狈的意思，眼眸中竟然反倒还有一种得意放肆的意味。
“你……你果然是不敢杀我的！小畜生，怕我死了就能收拾你了？”
苏夜骤然脸色一沉，抬起脚就重重往这牛翠花手臂之上踩去。
换来的自然是这牛翠花的一声哀嚎。
“你放心，我肯定会杀你的！”
苏夜只是咬牙切齿说了这么一句。
而牛翠花立刻就森然笑道：“你不敢！有本事你就杀啊！”
已经有了些冷静的苏夜稍稍眯了眯眼，思索过后，冷声便道：“把我想知道的说出来，我立刻就成全你！”
牛翠花立刻狰狞笑道：“好！你想知道那些被埋在你们这垃圾堆下面的那些骨头在哪？自然是老娘嫌晦气，让人拿去喂狗了！”
苏夜可还真是就差没把牙给咬碎了。
只是在这一番拳打脚踢之下，已经说得上是出过气的苏夜倒是冷静了一些，深吸了口气后，强行压制了心头的怒意，咧嘴森然就笑道：“其实，我明明是有其他办法知道我想知道的事，可我偏不这样做，就是想揍你而已，你越是嘴硬，我可越是高兴呢！”
对于苏夜这一番话，牛翠花听得很是迷糊，也就只有远处树梢下的女丑，实在是有种忍不住翻白眼的冲动。
很显然，苏夜说的其他办法，不过是想要请求女丑用读心术探知苏夜此时正在问的事，而这样的办法，确实是显得轻而易举。
可见，苏夜此时的心态，可
不简简单单是想要问出那些尸骸如今在什么地方而已。
毕竟苏夜是知道的，以这牛翠花的子，绝不可能善待了那些尸骸。
种种行径，对于苏夜来说，已经到了绝对不可能原谅的地步。
所以苏夜心里，其实是很乐意见到牛翠花此时摆出的这种想要变成鬼而变得无所畏惧的模样的。
只是苏夜并没有着急继续拳打脚踢，而是缓缓蹲下子，凝聚了一股能够治疗伤势的能量，就直接甩到了这牛翠花的上。
骤然之间，牛翠花只觉得浑上下的刺疼消失了个一干二净，实在是让其不由怀疑如今的自己是不是处梦中。
可苏夜又抬起脚朝着她踩了下去后，那种清晰得不能再清晰的刺痛感，明明确确的告诉她，这一切并不是做梦！
很多时候，人可以凭借一口气忍下一些常人无法想象的折磨。
可若让其松了这口气之后，把那些折磨再次上演一遍的话。
人并不会因为已经有过了体验而有什么习惯的干净，反倒会因为经历切肤之痛后生出浓浓的恐惧之感来。
牛翠花便是如此，本来已经刺疼的地方，哪怕苏夜再如何拳打脚踢，也不能让她恐惧，反倒是这种突然没了任何疼痛后，再次遇到的攻击，变得无比清晰。
甚至说在牛翠花看来，明明是同一个程度的打击，所给她带来的疼痛感已经是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于是，苏夜才堪堪踹了三脚，滚落在地上的牛翠花便有些经受不住了，气喘吁吁道：“好！我说！那些晦气的东西，我让人塞到垃圾袋里，当成垃圾偷偷丢了！”
苏夜深深吸了口气，惨然一笑，知道牛翠花这次说的这个不再是跟自己开玩笑。
一时间不生出了一种无力感来。
毕竟在S市这样的大城市当中，可不能跟什么农村山野相提并论，在农村山野，丢个垃圾，或许过上一两个月，还能够去丢的地方找回来，可在大城市里，一袋垃圾只要被收走了，想要找回来，实在是大海捞针，甚至是只要过了五六天，便被销毁得彻彻底底了。
虽然说正常况下，也不会有谁想着找回丢掉的垃圾袋。
而就在苏夜沉痛吸气呼气时。
那因为上绝大多数伤口被治愈的牛翠花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后，仰头就放肆大笑道：“小畜生！有本事你今晚就杀了老娘，不然太阳一出来，老娘必定会去找最厉害的法师超度你！不对！是让法师把你这恶鬼打得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苏夜稍稍握了握拳。
而牛翠花却自顾自又笑骂道：“哈哈哈！不过就算你今晚杀了我，等我也变成了鬼，定要叫你同样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很显然
，在牛翠花的理解当中，鬼这种东西呢，只可能晚上出现，而只要等到太阳升起的那一刻，她面前的这只鬼，必然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现在无论苏夜杀不杀她，苏夜都会有同样的结局。
这是牛翠花的想法，故而哪怕她此时只能够被苏夜摧残，依旧笑得格外放肆。
可苏夜深吸了口气后，淡然道：“你的废话实在的太多了，想报复我？呵，可惜你是没有那样的机会了！”
话音刚刚落下，苏夜已经是抬起了手掌，朝着这牛翠花的脑门就拍了下去！
这一回，苏夜可没有任何要控制力道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