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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兰穿着睡衣,头发上还沾着水珠,肌肤嫩滑,身材凹凸有致,犹如出水芙蓉,令人浮想联翩。她气呼呼地看着陈凡:“臭流氓,这件事情你不许说出去!”
陈凡求之不得,表面上却勉为其难地道:“不说出去就不说出去呗,多大点事。”
“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今晚什么事也没发生,我就当你梦游了!”说完顾兰扭着翘臀,朝客房走去。
……
陈凡一大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早上九点半了,客厅餐桌上摆了豆浆油条,还有一张字条:老公,我先去上班了,么么哒!陈凡莞尔一笑,紧接着他一拍脑袋,好像忘记什么事了。
他打开微信,果然,肥鲶鱼的头像后面有着鲜红的“48”两个数字。
“凡哥,我已经到了,你在机场哪里?”
“凡哥,我找你半天了,兄弟我很伤心啊!”
“机场这么大,凡哥你在何方?”
“凡哥,你总得给我个地址吧,你不来接我我过去找你啊!”
陈凡一拍脑袋,昨天喝酒喝得迷迷糊糊的,把接张鹏飞的事情都给忘了。他给张鹏飞发去了视频通话。
对面接通。
一个带着鸭舌帽、太阳镜的胖子映入眼帘,他此刻竟有些“老泪纵横”:凡哥,你终于想起我了,呜呜呜……
“得了,我昨天喝酒喝多了,刚醒。”陈凡揉着略带浮肿的眼睛道。
他此刻头发蓬松,眼袋凸起,眼球边缘布满清晰可见的血丝,除了没有黑眼圈,怎么看都像一个被私企老板强制加班到晚上十点的员工。
“凡哥,发个定位呗,我过去找你。”
“算了,还是我去机场接你吧!”
朋友远道而归,陈凡总不济让别人来找他吧,这样也太没礼貌了。尽管现在迟到了也很礼貌,但他相信胖子肯定不会介意的。
他起床简单洗漱了一下,洗了个头,吹风机呼了两下,对着镜子挠了挠,穿上新买的路易威登,出了家门。
机场在郊区,距离小区六十公里,他喊了个网约车,一个多小时之后赶到了机场。
机场外观有点像鸟巢,采用目前最先进的大跨度钢根结构、点式玻璃幕墙,呈现出自然流畅的缓弧形整体造型。蓉城是著名的旅游城市,旅游经济占了全市总GDP的40%,机场前来自全世界的旅客络绎不绝。
陈凡左右扭头看了一下,人群熙熙攘攘,找人简直难如登天。
纪明雪今年22岁,是正儿八经哈佛大学金融管理专业毕业的大学生。本来保送研究生的,但她老爹说家里出事了,让她赶紧回家。没办法,她只能暂时放弃了哈佛的保研,订了回国的机票。
走出机场后,她的高跟鞋居然一下陷进了下水道的缝隙里面,她使劲摆脚,却无济于事。心高气傲的她从不接受别人的帮忙,硬是跟钢筋较上劲了,左摆两下,又摆两下,谁知道不摆不要紧,一摆连后脚踝都撑进去了,剧烈的疼痛顿时让她小脸煞白。
“美女,你没事吧?”陈凡见前边一美女正跟下水道较着劲,好奇地走上前去。
美女带着一顶鹅黄色的遮阳帽,穿着紧身牛仔裤。小巧的瓜子脸带着薄薄的红晕,乌黑的大眼澄澈无暇,洁白的脸蛋精致可爱,她粉色的唇微微张开,额头上挂着一丝倔犟的波纹。
“没事。”纪明雪瞥了陈凡一眼,不冷不淡的说道,她天生性格冷淡,不爱接受别人的帮助。
“哦。”陈凡急着找张鹏飞,也就没搭理这个美女,径直离开了。谁知道他刚走了两步,身后的美女就咬着牙说道:“等等!”
陈凡回头:“有事吗?”
纪明雪实在没办法了,她脚被卡在缝隙中,稍微一动便是钻心的疼痛,如果打报警电话的话还不知道等多久,百般无奈,她只能向陈凡求救了。
“那个,我的脚被卡缝隙里了,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纪明雪支支吾吾的说完,然后从LV的包包里掏出小巧的女式钱包,掏出一张一百美刀:“你放心,我会付钱的。”
陈凡皱眉道:“这里是华国,你这钱拿了能花吗?”
此言一出,立刻引起了纪明雪的鄙夷,她心中暗道,美刀是这个世界上最币种,随便拿到哪个银行都能换成现钱。这个文盲,居然不知道美刀是地球通用货币。估计都没学过近代史,布雷顿森林体系都不知道是什么。
但纪明雪有求于人,只能尴尬的笑笑:“不好意思啊,我忘了这里是华国了,你放心,你帮我的忙我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陈凡蹲下身子,钢筋卡住了美女的脚踝,这种钢筋是半软质的,只需用手用力掰开就行了。这美女估计没什么社会阅历,硬来肯定是越来越紧的。
“好没好啊!”见陈凡蹲在身下半天没有反应,纪明雪催促道。
“急什么,我看看从哪个角度掰比较好,硬来的话,可能会蹭破皮,如果你不介意,那我就硬来了。”
“别,你别硬来。”纪明雪倒不是怕疼,而是因为铁锈划破表皮可能引起破伤风,这是生活常识。
陈凡一边丈量角度一边问道:“美女,你叫什么名字啊,蓉城本地人吗?”
纪明雪道:“我叫什么跟你有关系么?赶紧帮我弄开,我付你钱。”
陈凡一听顿时不乐意了,起身便走:“谁稀罕你两个臭钱。”
纪明雪心脏一跳,她还第一次遇到跟她这么说话的,眼看陈凡快要走远,她只能服软了:“你回来,我叫纪明雪!本地人。”
陈凡折返回来,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你早点告诉我不就行了,至于嘛!”
“快点啦!人家脚都疼死了。”纪明雪没好气道。
“好吧!”
陈凡找准角度,双手微微用力,便将下水道缝隙掰向两边。纪明雪一抬脚,终于解脱了,“纪明雪,你能走的吧?”陈凡问道。
纪明雪向前走动一步,左脚钻心的疼痛让她脚下一酸,身体向左边倒去,陈凡眼疾手快,一步上前,顺势搂住了纪明雪的腰,将她扶正,一股酥软之感顺着掌心传来。
“啊,你别碰我!”纪明雪用LV包包砸开陈凡的手,从小到大除了老爸还没其他男人碰过她的身体,精神洁癖的驱使下,让她小脸刹那雪白。
“你有病吧,要不是老子扶住你,你就摔倒了好吗?”陈凡一肚子火气,他看着手背上的红印,咕哝道,“什么人啊都是,这年头果然好人没好报。”
“我摔倒就摔倒好了,关你什么事。”纪明雪不近人情道。
“你!拔吊无情!”陈凡冷笑一声,头也不回的离去,这女人漂亮是漂亮,但是性格有些问题。
……
过了十几分钟,陈凡终于在机场的大碗宽面店铺找到了张鹏飞这胖子,这家伙正“吸溜”着80一碗的面条,吃着正香呢!
“哎呦,凡哥,这一身有点东西啊!”张鹏飞做金融出身,眼睛贼毒,一眼便看出陈凡身上的这套服装绝非凡品。
“那可不是。我说胖子,你在监狱里劳改三年,怎么这身材还没走形啊,难道在里边天天大鱼大肉?”陈凡吐槽道。
“屁个大鱼大肉,天天白菜萝卜,嘴都淡出鸟来了,我这体重可不是随便就能减下来的,小时候种水痘激素打多了,想减也减不下来了。”张鹏飞端起面汤喝了一口说道。
“不打算先回家看看?”陈凡好奇道。
张鹏飞一下沉默了,过了会他才说道:“有什么好看的,三年没消息,他们都当我死了吧!”
“回家看看总归好的,报个平安嘛!”陈凡劝道。
这张鹏飞的老爸是个汽修工人,妈妈在家里开了个小超市,不过对生意不怎么上心,天天打麻将,好好的超市都快胡成麻将馆了。他还有个弟弟,在家里比他受宠的多。上初中后,他爸就不怎么管他了,而且还不止一次的明确表示过,以后家里的房产都是要留给弟弟的,让他自己谋生。
至于张鹏飞的老爸为何如此偏心,也就他妈才知道了。
“先不说这个,凡哥,这么多钱啊,想好怎么花了吗?”张鹏飞岔开话题,神采飞扬道。
“我不会挣钱还不会花钱么!”陈凡嘀咕一句,“管它呢,先潇洒一段时间再说。”
“凡哥,你真是咸鱼啊,咸鱼中的大咸鱼!”张鹏飞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作为“金融领域”的专家,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资本的力量,只有让资本转起来,才能产生源源不绝的“钱生钱”。
“但我是一条已经翻了身的咸鱼。”陈凡淡淡开口。
“你牛逼,晚上我带你去金碧辉煌耍一耍。”张鹏飞大咧咧地道。
“金碧辉煌?呃,可能只能你一个人去了。”陈凡可惜地说道。
“怎么了,凡哥,难不成你那个已经没用了?”张鹏飞错愕道,金碧辉煌是蓉城最大的洗浴中心,各种服务应有尽有,神仙进了都舍不得走。
陈凡嗤笑一声,神色倨傲道:“你凡哥现在也是有女朋友的人了,怎么会去那种地方?”
张鹏飞惊讶了:“卧槽,凡哥,什么时候找的女朋友,有照片吗,让我看看。”
“照片没有,晚上我喊她出来吃饭你不就能看见了吗?”
“啧啧,凡哥都有女朋友了,我也不能落下啊,看来得好好物色物色了。”张鹏飞羡慕道。
“吃完了没?吃完了赶紧撤。”
“最后一口,最后一口!”张鹏飞端起大碗宽面,喝掉最后一口面汤,打了个饱嗝,拍拍肚子,戴上墨镜,拿起黑色公文包,起身跟着陈凡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