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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的吗?”叶与绵问。
“没有。”江景白不知道她为什么总怕自己疼，道，“没有很疼。”
“那你……”叶与绵又想到另一种可能，“想上厕所吗?你可以叫我帮忙，不用忍着，我扶得动你。”
“咳咳……”江景白一口口水呛在喉间，也可能是刚才没完全咽下去的水，呛的他咳嗽不止。
叶与绵一手压在他腰上，制住他避免扯崩伤口，另一只手在他颈后顺着往下抚了几下，问，“怎么又呛到了?我叫医生来?”
“不用……”江景白忙摆手，深呼吸了两下，这才止住了那种想咳的感觉。
这下，叶与绵按在她颈后那只手，触感便鲜明了起来。
指尖的微凉和温热的颈后皮肤形成鲜明对比，仿佛带电，激起皮肤层层颤栗。
江景白唰地低下头，下巴砸回枕头上，将脸埋进手臂间。
这仿佛自暴自弃的模样有点奇怪，叶与绵俯身凑近问他，“你怎么了?”
“没什么……”江景白逃避般的闭上眼睛，尽力忘却那种让人留恋的感觉，道，“我有点累了，想睡一会儿。”
“那你睡吧。”叶与绵扯过椅子在床边坐下来，忽想起什么道，“要不你先别睡，刚才你一直呛水，我觉得应该叫医生再做个脑CT。”
脑子有问题就容易呛水，这个常识的医学问题叶与绵懂，江景白不可能不明白。
他只觉百口莫辩，一边骂陆遂，一边觉得自己是个智障。
他是真的想掐死陆遂了。
若非陆遂那些话，他也不会思绪控制不住飞散，越想越多，越多越不得了。
当一点点意识到叶与绵对他的吸引力后……
当他明白自己对叶与绵无法忽略且和对旁人不一样的欣赏时……
当他时不时就觉得叶与绵桀骜不驯的样子很可爱……
当他发现，他可能真的喜欢叶与绵。
一见钟情。
仿佛连空气都炙热起来，呼吸都是暧昧，一个对视都害怕暴露心思。
他怕叶与绵知道他的心思，也怕不经意暴露心思，怕叶与绵对他像对之前那些调戏未果的男人一样不屑。
他想冷静一下，至少需要时间来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
可现在叶与绵不给他这个机会，为了对他这个伤患负责，从避之不及变成了寸步不离。
“要吗?”见他不回答，叶与绵耐着性子又问了一声。
江景白声音有些闷，“不要，我脑子没问题。”
“……也不是说一定就有问题，但做个CT会更保险一些。”叶与绵道。
“……”江景白。
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无奈道，“真的没事，我呛水是因为……走神了，不会再呛了，你不信的话，再呛水我就答应做CT。”
“好吧。”叶与绵没有再勉强，从床尾拿出条毯子盖在他身上，“你睡吧，我看着。”
“不用，回去休息吧。”江景白舍不得她在这劳累，也别扭。
“陈齐回来再说。”叶与绵道。
再争下去怕又发生什么肢体接触，江景白只能放弃劝说，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