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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振南正吃着面包看书,听到陆棠音来还挺开心,他以为儿媳妇给他送面包来了。
“棠音来了,面包很好吃。”
陆棠音行了一礼,见镇北王喜欢也很欢喜:“父王喜欢吃就好,一会儿我差人再送一些过来。”
“好好好,棠音有心了。”
北振南看见了被压着的王嬷嬷,疑惑的看着她。
“父王,王嬷嬷借采买名义贪墨了府中银两,她说她儿子是父王身边伺候的。”
王嬷嬷连忙跪地求饶:“王爷,老奴只是一时糊涂,看在老奴全家服侍您二十年的份上,还望王爷开恩。”
镇北王皱眉:“去把王七叫来。”
等王七一来,看到他老子娘跪在地上就知道贪墨一事被发现了,颤抖着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她贪墨了多少两银子?”
陆棠音恭敬道:“禀父王,儿媳已差人去查,应当快回来了。”
玉兰拿着几本账本回来,是王嬷嬷这几年采买的账单。
账房在一旁略微一算就惊住了,胆子真大啊,这么多银子。
“禀告王爷,世子妃,王嬷嬷是五年前接手采买一职,至今为止 ,她贪墨了五千两。”
镇北王震怒,他本以为只有几百两而已,没想到竟然达五千两之巨!
“大胆刁奴,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镇北王杀过人,他身上的杀气浓厚,这一怒仿若杀神临世,王嬷嬷母子更是瑟瑟发抖。
“王爷饶命啊,我也只是跟着上一任采买的学的,求王爷饶命啊!”
镇北王想到什么更为震怒,之前采买的人是柳篱的人,只是因为与世子冲突,被世子用计给撸了采买一职,现下还在柳篱院子里伺候。
“去把那个贱奴给我提过来!”
任嬷嬷很快被提过来,她任采买时的账簿也送过来,比起王嬷嬷更夸张,每月采买高达两百到三百两!
任嬷嬷死不承认贪污,只说是王妃吩咐的。
“任嬷嬷,本王记得你有一个儿子,这几年在府外过得很是逍遥。”
镇北王意味深长的话让任嬷嬷身子颤抖起来:“王爷,老奴真的没有多拿一文钱,不信您可以问王妃的!”
镇北王不吃她这一套:“来人,去查任嬷嬷儿子的钱财来源。”
陆棠音被采买一职的油水惊呆了,一年能贪几千两,便是少一些,一年也有的几百两,确实是肥差。
“王妃那里我去,棠音,这些人你处理了吧。”
陆棠音屈身送走镇北王,看向了地上冒着冷汗的三人。
“玉兰,循照旧例,这些人该如何处置?”
玉兰恭敬的答道:“罚没贪污的银两,揪送官府。”
“王嬷嬷一家就这样处理吧,至于任嬷嬷暂扣柴房派人看着,别让她死了。”
处理完刁奴,陆棠音去安排了晚膳。
小鸡炖蘑菇火锅,羊肉大葱饺子,白菜猪肉饺子,烤的羊腿,三个人简单吃一顿刚好。
另一边,北淮安带着面包进宫后,北帝也被这香气迷人的奇怪糕点吸引了。
“安儿,这是什么?”
“参见皇伯父,这是世子妃做的面包,特意送来给您尝尝。”
试毒后,北帝咬了一口面包,面包软坚果脆,不算太甜,满口是奶香坚果香,他还从未吃过如此口感的点心。
“这点心不错,世子妃有心了。 ”
“嘿嘿,我的世子妃最好了!”
送完点心北淮安就出宫了,回府才得知王嬷嬷一事,脚步一转去了正阳院。
北振南正好从柳篱那里回来,就看见自家大儿子面无表情在大厅等他。
“吃饭了?”
北淮安幽幽看他一眼:“父王,我想饭吗?”
北振南尴尬了一下,他还以为是来叫他吃饭的。
“有事快说,我忙着去吃饭。”
“我欲整治府中下人,来通知父王一声。”
“掌中馈的是你的世子妃,你们管便是,我不会插手。”
北淮安得到了答案,两人往饭厅去了。
正好下人陆续把菜端上来,看到是生的,北振南就知道今天吃火锅了。
“今晚吃火锅饺子,挺好暖和。”
自从他妻子过世之后,他已经许久没有体会到和家人一起温馨吃饭的感觉了。
自从这个儿媳来了之后,不仅做事细致,做饭还好吃,儿子也和他亲近了。想到不久后他就有个孙子孙女他更有盼头了。
“父王,夫君,吃饭了。”
谁都没有说其他事,温馨吃完了晚膳。
北振南走之前说了一句:“棠音,中馈既已交给你了,你就是王府的女主人,若是再有刁奴惩治便是,不必顾及谁。”
“是,父王。”
两人散步回琴瑟院,晚间就听说任嬷嬷一家被扭送官府,家中钱财也全部归还王府。
“世子妃,这是任嬷嬷一家的账本。”
陆棠音只看了一眼就瞪大了眼,短短十五年,她们竟然贪墨了近十万两银子!
“他们贪墨了这么多银子,府中就没发现?”
北淮安轻轻一笑:“我那个姨母功不可没,任嬷嬷的儿子与她可是有缘得紧。”
陆棠音不明白:“什么有缘?”
“任嬷嬷的儿子与她有露水情缘。”
陆棠音瞪大了眼,这么劲爆,难怪她容忍了任嬷嬷敛财。
“父王没发现?等等,姨母?”
她是不是发现了华点,王妃怎么变成姨母了?
“他们害死我母亲之后让她顶替了王妃之位。”
“可,那是两个人啊,他们不怕被发现吗?”
“我母亲与她是双生子,长得别无二致。”
“原来如此。”
陆棠音这下明白了,可是又泛起了疑惑:“既然你们知道她是假的,为何没杀了她?”
北淮安轻拥着她,用力吸了一口她的馨香才平静下来。
“我与父王本想灭她九族,让她亲生儿女都不得善终,可没想到她竟然对你出手,我也不想再等,便处置了她。”
“柳家已经没了?”
“嗯,三族流放。柳家的财产也被我收进私库了。”
“嗯?你怎么做到的?”
抄家难道不是充公吗?他是怎么办到的?
北淮安勾唇一笑,带着些邪气。
“当然是跟她们学的,我之前那个舅母并不爱另有所爱,父王替她保住了情郎,她便答应替我们做事,在吵架前一日,她开门让暗卫搬空了柳府库房。”
“她不是有个女儿吗?怎么舍得放弃她女儿?”
北淮安没想到她这么天真:“她既不喜欢我那前舅舅,如何能生下他的女儿?她确实生了孩子,不过养在孩子亲爹身边,柳烟是妾室所生。”
“原来如此。”
陆棠音恍然大悟,这一盘大棋下挺久啊。
“那这么多年,你们就没有想直接了结她的心思?”
北淮安摇头,死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可活着才是最大的惩罚!
“这么多年,她除了一个王妃的名头,什么都没有。”
见陆棠音不理解,北淮安耐心解释:“府内中馈虽然在她手里,可账面上只有一万两,大头与铺子都是父王在管。我娘的嫁妆我父王也尽数搬走,她就剩一个空壳,不然那任嬷嬷怎么敢贪墨那些银子?”
陆棠音回过味来,每月那几百两是吊着她啊。
“不过音儿放心,你与她不同,账面上可有十万两,铺子也都给你管理。”
陆棠音没好气的拍了他一下:“你做梦呢,若是管理那么多铺子,我每日还睡不睡觉了,我只管理百味楼就够了。”
北淮安笑而不语,父王处理完那两兄妹,便会把真正的中馈交给世子妃来管了。
“好好好,不说这个,今日那羊腿甚是美味,音儿真是冰雪聪明。”
二人熄灯睡下,窗外落雪声掩盖了一室缱绻。
玉兰按照昨日步骤已经烤好了所有面包,也送去正阳院了。
天气冷好睡觉,陆棠音睡到午时才起。
“世子妃,世子传信来,说是要忙一天,还说宫中膳食不好吃。”
陆棠音迷迷糊糊中脑袋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宫中御膳不好吃和她有啥关系。
“父王也去了吗?”
“王爷也在宫内。”
“给我穿衣。”
穿戴好之后,她让人装了两份食盒给北淮安父子送去。
食盒里面有保温层,送到宫里还是热的。
这还是头一次有人给镇北王父子送食盒,其他大臣听闻了世子妃做点心很好吃一事,都好奇她会送什么菜来。
父子俩打开食盒菜色居然还不一样!可那霸道的香气却飘满了整个膳房。
北帝也被这香气吸引了,他本是有意与民同乐,可没想到他的御膳房做的饭菜竟没有世子妃做的新奇。
北淮安的食盒是大份粉蒸排骨,肉沫鸡汤,红烧肉,小鸡炖蘑菇,再加一大碗米饭。
镇北王的则是粉蒸肉,芋头蒸排骨,红薯扣肉,酸菜炖五花肉汤,一大碗羊肉饺子。
陆棠音根据二人口味单独配置了食盒,每个人的饭菜都足够两三人吃。
等小厮摆好饭菜,其他大臣和北帝看着自己的饭菜都郁结了。
他们的饭菜为什么和那两父子不一样!这不公平!
“陛下,世子妃给您也送了一份食盒,已验过了,可要呈上来?”
北帝没想到自己也有龙心大悦:“呈上来!”
北帝的饭菜是二人的集合,每一道菜都有,只是量少一些而已。
北帝头一次吃,见二人吃得香也激发了胃口,一道道菜尝过去,果然不错。
与北淮安父子相熟的大臣们对视一眼,端着饭碗靠过去。
“淮安,你这看起来很好吃啊。”
北淮安赞同的点头:“对啊,我夫人手艺一流,不嫌弃一起吃?”
很快,父子二人的菜就眼可见的变少了。
“你夫人不仅漂亮,做饭还如此好吃,做事又细致,你小子可真是有福气!”
尝过味道的都羡慕了这对父子,他们下次也要让夫人送食盒,瞧那两父子显摆得尾巴都要翘起来了。
一顿饭,把关系拉近不少,青洲一事关系重大,花清羽在家中长辈死绝,自己又被刺杀的情况下终于愿意开口认罪,说出那些姑娘的下落。
他只有一个要求,要严惩背后之人。
父子二人都传信说晚上不回来了,但没说不送吃食。
陆棠音闻弦知意,又差人送食盒过去,连宵夜都带上了。
晚上炖的是一大锅鱼羊鲜,配上秘制蘸水,还给父子二人各自配了两大份菜肉,晚安吃暖和些驱寒。
宵夜备了馄饨,面包,可以饿了垫垫。
照样三大个食盒送进去,下午送回来的食盒都干干净净,她没想到皇帝也会吃,那她也不能放弃这个刷好感度的事情。
好歹以后事发了,念及这几顿饭,皇帝说不定就不杀她了。
“对了,把火炉也送三个进去,要不然羊肉没法煮。”
临近晚膳时,父子两人都暗自期待世子妃会给他们送些什么吃食。
鱼羊鲜一送来,他们又是人群中最靓的仔。
一大盘片成薄片的羊肉鱼片,目测起码足够三个人吃。一大盘各色蔬菜,涮火锅吃也是美滋滋。
最后一层的小馄饨面包他们都盖住了,一会儿被看见就没了。
北帝也吃过铜锅锅子,可还是头一次吃鱼羊鲜。
新鲜的羊肉在锅子里面稍微烫烫就熟了,蘸上蘸水,酸辣下饭,鱼肉也是,嫩滑可口。
就着肉北帝忍不住吃了两碗饭,半盘肉。旁边的太监都馋了了,得多好吃啊,陛下都吃两碗饭。
其他人正因青洲一事争吵,镇北王父子老神神在在,同出一辙的沉默。
几个皇子也是作壁上观,这件事牵扯到后宫,他们开口只怕会影响兄弟感情。
“青洲一事影响恶劣,赵家已然认罪,还请陛下重罚,免得攀扯他人。”
“江阁老说得轻巧,此事还有疑点,该查清楚以儆效尤才对,怎能匆匆结案?”
双方又吵起来,北帝的本就心烦,这才更心烦了。
“好了都别吵了,就算要判也要证据确凿,此事本是大理寺在管,王阁老怎么也插手了?”
北帝神情平和,眼中的锋芒却让王阁老心口一抖,生怕被北帝惦记上。
“回禀陛下,老臣今日听说了市井流言,为免流言扩大,这才谏言。”
“王阁老有心了,此事朕自有定论,下去吧。”
王阁老敛下神色,蹒跚着离开了内阁。
北帝看着他的背影半晌,也离开了。
当晚锦衣卫便将王府查了个底朝天,连后宅阴私都没放过。
“王阁老还真是人老心不老,这么大年纪还纳了个年仅十六的小妾,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