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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北念絮,赵琼儿脸色变得苍白无血色。
她从进府之后就很怀疑他们兄妹身份,刚刚说起亲女儿时,北念絮神色不自然,只怕里面大有文章。
最坏的可能性便是他们不是王府子嗣,他们不是镇北王亲生的,那一切就有迹可循了。不是亲生的自然不会给予关注与财产,他们也不凑到镇北王面前去讨嫌。
赵琼儿又想到镇北王亲自求娶一事,大冷天竟惊出满后背的冷汗,当初她得罪了世子妃,只怕这是来自王府的报复,却阴差阳错救了她。
可她已经没有办法了,为了赵家赖也得赖在镇北王府,看在王府的面上,她爹娘的日子才会好过一些。
半数家产五万两银票,她都交给老仆带去了,足够他们在流放点住个好房子,好好过日子了。
可她不知道的是,老仆在出城没多久后,就被人打晕,将银票洗劫一空。
赵府作恶多端,害了不少女子性命,甚至还差点害了陆棠音。北淮安怎么可能让赵府的人舒舒服服去流放。
那五万两银票,被北淮安拿去赔给那些被赵府坑害的女子,不管是隐姓埋名,还是隐居山野总是要钱的。这些钱也能解她们燃眉之急。
北淮安下朝回来时,得知陆棠音去看施粥去了,又马不停蹄去接她。
“玉兰,去玉楼买些点心,你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看着买。”
玉兰领命去了,剩下的护卫都紧张万分,生怕车里带娃世子妃出啥事。
姜不渡得知陆棠音出门,乔装了一番跟在她身后,玉兰没多久就带着一大食盒点心回来了。
陆棠音看向她时,她微不可见的点了头。
姜不渡也收到消息,玉兰跟商队老板搭上线了,想来是要跟着商队走。
“替她善后。”
姜不渡见北淮安接到陆棠音后就离开了,他没兴趣看别人恩爱。
北淮安再开心几天,过几日人就是他的了。
“音儿,城外人多口杂,若是出意外怎么办?”
“夫君不必忧心,府中护卫还不放心?”
“府中护卫我自然放心,只是夫人美貌惊人让为夫牵肠挂肚。”
“好啦好啦,夫君看,我让玉兰去买了点心,据说很好吃呢。”
北淮安正要拉她坐旁边,马车急停,陆棠音没站稳一头撞到北淮安胸口上,只听他闷哼一声,却先把她扶起来,查看她额头的伤势。
“音儿,其他地方有没有撞到?”
陆棠音摇头,北淮安怒斥马夫:“怎么赶的车?”
马夫连忙请罪:“世子,路上突然窜出一个人。”
陆棠音拉住北淮安冲他摇头。
“我没事,人没伤着吧?”
“回世子妃,没有。”
“玉兰,给他二两银子压压惊。”
“是,世子妃。”
北淮安虽然纳罕,却也没阻止。
“夫君不问我为何给他银子?”
北淮安略微思索:“以退为进,可对?”
陆棠音盈盈一笑:“夫君懂我,对了,早时三妹妹来说是有急事要找你。”
北淮安微皱眉,他不喜欢有人打扰他跟夫人的独处时光。
“知道了,我回去便去寻她。”
一回府,北淮安就把北念絮叫到书房。可她身边伺候的人却说她病了,北淮安去了她的闺房。
院子里几乎没什么人,贴身丫鬟也都候在门口。
推开雕花木门,甜腻的熏香布满鼻腔,还夹带着几丝药味。北念絮的床帐拉得紧紧的,隐约能看见一个躺着的影子。
“何事寻我?”
低低的咳嗽声在闺房中回荡,北念絮嘶哑着喉咙艰难开口:“还请大兄过来些,念絮很想念大兄。”
北淮安不为所动:“有事说事。”
北念絮细弱的哭出声:“大兄如此不喜念絮吗?念絮也是无辜的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大兄怜惜怜惜念絮吧,呜呜呜呜。”
北淮安不耐烦的打断她的哭声:“你叫我来便是为了说这些废话?以后不许去找世子妃说些有的没的,若是世子妃心生不愉,我会让你后悔生在王府。”
北淮安说完就走了,父王本想处理掉他们兄妹,是他顾虑着上一代恩怨不该祸及下一代拦住了。
可现在看来,他当初就不够拦着。这些人根子里就是坏的,柳家已经没了,他们两兄妹也该去作伴。
北淮安脚步一转又去了正阳院,敲定了两兄妹的命运。
北念絮未着寸缕在帐中大哭,她以为大兄至少也会做个面子情看看她,可他连帐子都未掀开,那她如何留在王府?她一定要留在王府。
“陆棠音,如此羞辱,我定要你千百倍还之。”
北淮安回来路上还好好的,可看到陆棠音那一刻他觉得莫名燥热,口干舌燥。
打横抱起陆棠音就去了浴房,一个时辰后才出来。
“你今日是疯了吗!”
陆棠音脸都气白了,白日宣淫不说还去了浴房,她如何还有脸出门?别人会怎么看她?一个狐媚子?
“音儿,我是中了暗算,不是有意的。”
陆棠音依旧没消气,不过是借口,若是真的尊重她,怎会将她的脸面放在地上踩!不会请大夫啊!
“世子,妾身今日身子不适,您去其他地方就寝吧。”
北淮安不可思议,就因为一点小事就赶他走?何况他是因为中了暗算,又不是胡闹。
他心里憋着火,决定给她一点脸色看,一言不发穿衣离开了。
二人就这样冷战起来,谁也不理睬谁。
陆棠音日日出门闲逛,除了北淮安她与镇北王每日的膳食依旧高标准,唯独北淮安,吃的是大厨房出品的饭菜。
他看到饭菜那一刻怒极反笑,不仅不知道错还故意区别对待他,真是好的很,白瞎了这段时日对她好。
北淮安也来了真火,哪怕每晚抓心挠肝想她,也死撑着不低头。
陆棠音吃好喝好完全不受影响,她已经知道商队三日后要出城外边疆去了,她也决定三日后就溜走。
正好两人生气,他也不会来找她,是一个好机会。
北淮安见陆棠音整日吃吃喝喝一点也不伤心,更是气炸了肺。
与他共事的官员也察觉到世子爷最近心情不佳,逮谁骂谁。
“世子爷今日吃火药了?”
“估计是和夫人吵架了,听说世子妃整日出府找乐子呢。”
北淮安听见二人谈话,出离愤怒:“看来你们闲得很,那就把卷宗都理一遍。”
二人看着堆积如山的卷宗惊呆了,后悔刚刚一时嘴贱。
北淮安下职了回府,得知世子妃日日去城外施粥,甚至还延长了施粥的时间。
他一时心软,她除了四处闲逛,竟无一人能说说话,他不该与她置气。
“罢了罢了,我跟音儿置气做什么,还白白浪费这些日子。”
北淮安准备晚上跟陆棠音服软,可北帝让他送太后去天山寺礼佛,来去要四五日。
晚上北淮安去找陆棠音时, 才发现她卧病在床,请了大夫正在开药。
“世子,请恕妾身无法起身行礼。”
“音儿,那日是我不对,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可好?”
陆棠音像看什么珍稀一样看着北淮安,好家伙,居然还主动道歉了。
“好,那世子路上小心。”
陆棠音软下了口气,北淮安放下心。
“等我回来。”
北淮安打包了些衣物就急匆匆去了西郊大营点兵。
“玉兰,去准备吧。”
“是,世子妃。”
屋内只剩桐月,她神色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办。
“桐月,你若是想留下可以留下,世子不会为难你。”
桐月迷茫了一瞬,随后没好气的笑了:“姐姐,你想什么呢?我才不要留在京城。”
“那你神色犹疑,你不是与青云两情相悦吗?”
桐月摇头,她银子还没挣够,才不想成亲。
“姐姐,我在酒楼听说边疆不平静,且现下城外路面湿滑,不是赶路的好时机。”
“到时候再说,先去边疆看看。”
次日一早,陆棠音带着桐月玉兰去了刘掌柜的织锦楼,她们进去后没多久,十几个姑娘也一起涌了进去,一时织锦楼好不热闹。
“刘掌柜去忙吧,我自己看就好。”
刘掌柜一走,陆棠音三人脱下外层衣服,陆棠音桐月先化妆,玉兰在门前假装看门。
陆棠音这次并未涂黑皮肤,只是修改了五官,把自己往普通了画。
她收拾好自己之后,示意玉兰进来,给她也改了下风格,从清淡如菊,画成娇憨可人。
三人趁着人多乱糟糟时,分别离开。
姜不渡的人一直盯着三人,也看到屋内出来几个容貌普通的人,只以为是侍女,就这样跟丢了人。
陆棠音三人出了织锦楼后,玉兰带他们去了巷尾乘车,那里停着两辆外貌普通的马车。
“姑娘你们二人乘一辆马车,我单独坐一辆马车,出城会合。”
三人上车往城门口赶,在城门口交了通关费,户籍证明之后成功出城。
三人出城后一直赶路,直到看不到城门了才会合。
“姑娘,我们得抓紧时间赶路。马车不如骑马快,世子收到消息会很快追来。”
“这附近可有村子?”
玉兰明白她的意思了:“有,姑娘的意思是?”
“让去元洲的车夫先行,告诉他我们往青洲去了,让青洲的车夫晚一天出发去青洲,错开他们二人的时间。”
“我们去村子里买车,就说去边洲,但是我们去南洲。希望这样可以拖延一些他的脚步。”
南洲就在元洲隔壁,与边洲更是不同方向,且南洲富庶,民风也不错,对她们这样的单身女性更友好。
“好,就依姑娘所说。”
玉兰让去元洲的人先行,特地嘱咐他去陆府报信,说她们去青洲了。陆府会给他结剩下得银子。
元洲马车极速上路,青洲马车夫将她们送到村子附近后,桐月让车夫去之前的院子,盒子要在院子前面打开。
青洲马夫也上路了,三女站在江门村门口。
不少村民都好奇的打量她们,衣着华贵,长相也比村里的漂亮多了。
桐月在酒楼锻炼了一遭,胆子变大了些,率先去跟村民打听村里租车的地方。
村里只有牛车没有马车,打听后,她们雇了一辆牛车送她们去最近的径门镇。
马车晃晃悠悠走了一下去才到径门镇,三人先去镇里找了一家酒楼歇脚。
“姑娘,若不然奴婢去买一辆马车,连个赶路?”
陆棠音摇头,至少十天半月内,她们都是安全的。
绕这儿么一大圈,他们只会以为她是往南洲去。当时在马车上说去南洲,那青洲的车夫听得清清楚楚。
“姑娘,那我们到底去哪儿?”
“离边洲最近的时洲,那里来往行商极多,对于我们而言,是个隐藏身份的绝佳好地方。”
“对了,明日再去人牙子处买三个姑娘,让她们带着户籍去南洲。”
陆棠音安排好了一切才睡,却不知京城里因为她失踪,镇北王府兵荒马乱。
镇北王听闻陆棠音消失震怒:“消失?你消失一个给我看看?世子妃只怕是被人掳走了,此事不要宣扬,暗地里找,莫坏了她的名声。”
“王爷,那此事可要传信于世子?”
镇北王深吸一口气,这么愚蠢的属下到底是怎么招进来的!
“他媳妇不见了不告诉他告诉谁?还不快去!”
第二日,镇北世子妃病重一事传遍京城,镇北王府也宣布闭门谢客。
“王爷,此事瞒得住一时瞒不住一世,何况府里人多口杂,得想个法子转移视线。”
北振南若有所思,将管家叫来,查起了柳篱的嫁妆。
柳篱当初顶替后,柳家又送来一批嫁妆,虽然不及柳絮,但也想当可观。
只是柳篱替换过来后,发现镇北王府徒有其表,账上根本没什么银子,只能靠嫁妆银子过日子。而柳絮的嫁妆,早已被镇北王搬走,剩了些不值钱的。
这么多年下来,再省吃俭用,柳篱的嫁妆也堪堪只剩几千两。
“来人,传本王口谕,北怀序北念絮当初被人替换,非本王亲生子。二人北氏族谱除名,改为柳姓,逐出镇北王府,从此与王府再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