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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陆棠音二人是最晚到的。
她一身蓝衣清冷高贵,如同天上的明月,可望不可及。
北淮安也跟她穿了同色系衣服,两人站在那儿男俊女美,般配的不得了。
陆棠音神色冷淡,北淮安表情餍足。不少人还以为二人闹矛盾了。
“音儿,乖乖的。我什么都给你。”
陆棠音听到这句话鸡皮疙瘩一身,她今日非得治治他这口嗨的毛病。
“当真什么都给我?”
北淮安眼中闪过笑意,又一脸正经:“自然,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给你。”
陆棠音开口就来:“我要你穿女装取悦我!还要叫我主人,最好再配一条尾巴摇一摇!”
北淮安僵住,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我刚刚好像听错了。”
陆棠音极尽妍丽一笑:“我要你穿女装取悦我!还要叫我主人,最好再配一条尾巴摇一摇!”
北淮安刚想摇头,后面又同意了:“这有何难?音儿回去准备好,我就穿给音儿看?”
陆棠音狐疑的看着他:“当真?”
北淮安淡定的点头:“自然,我答应了就不会反悔。”
陆棠音心莞尔一笑,终于舒心了。她一定给他一个难忘的记忆!
因她一笑跟着痴笑得有不爱好人,但三皇子却恍若未见。
“世子妃果然如传言倾城绝色。”还灵动活泼,丝毫看不出已经生过两个孩子。
陆棠音璀璨一笑:“三皇子谬赞。”
三皇子十分守礼,除了刚开始后,并未多看她一眼。
“多年不见,淮安与我可是生疏了。”
北淮安装作温文尔雅的模样:“多年不见,三皇子说话依旧如此幽默。”
五公主在一旁与驸马吃酒,三皇子扫了她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来日方长,淮安总会看见我的诚意。”
北淮安不置可否,一个皇子而已,他虽然只是世子,对上他依然不惧。
“三皇子说的是,同样的伎俩可不兴两次都中。”
三皇子依旧平静一笑,像是丝毫没听出言外之意。
“两位自便。”
三皇子一走,陆棠音又一头雾水。
“三皇子这是干什么?”
“是示威也是警告。”
陆棠音撇嘴,就这还示威,三皇子手里握着兵权再来示威还差不多。
“各位,今日曲水流觞宴,便以水为赋诗,彩头便是这尊青玉观音像!”
陆棠音对诗会兴致缺缺,她又不会作诗,也不耐烦吵别人的,只能安心吃点心等待结束了。
北淮安对这些也不感兴趣,他虽然文武双全,可到底是被当作武将培养,平时对这些酸腐文人宴会敬而远之。
三皇子抛砖引玉,先吟了一首诗。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陆棠音本来没兴趣,这句诗词一出马上一激灵。
这不是李太白的诗吗!为何三皇子会?莫非他也是穿越的?
陆棠音竭力装作被诗句惊艳的样子,与其他人一同喝彩。
身旁的北淮安却感知到她的惊讶与怀疑,他看了三皇子一眼,与刚才并没有什么区别。
“音儿,怎么了?”
陆棠音似喜非喜,神色复杂:“回去再说。”
后面的诗词都武那一句来的惊艳磅礴大气,陆棠音这下知道为什么他要办诗宴了,靠着抄来的诗句,想拉拢一众文臣学子。
宴上许多学子也确实对三皇子生了仰慕之心,什么样的胸襟才能做出这样的诗句。
陆棠音正不着痕迹观察三皇子身边人,万一的万一,老乡是他身边的人呢。
“啪!”
一个宫女端着热茶从旁过,突然脚一崴,杯子就往陆棠音的方向摔过去,热水也差点泼在她身上。
为什么说差点呢,北淮安眼疾手快举袖子替她挡住了。
“夫君,烫不烫?”
那可是一盏热茶,若是落到皮肉上,该烫出血泡了。
北淮安却率先看她:“我皮糙肉厚无事,你呢,有没有被热水溅到?”
陆棠音摇摇头:“没有,都被你挡住了。你快去换身衣服,看看红了没。”
青墨已经将丫鬟擒住,她正瑟瑟发抖跪在地上磕头。
“青墨住手。”
三皇子被文人包围,并未发现这边的情况。五公主瞧了一眼就发笑,粗劣的手段也敢用在北淮安身上。
“把丫鬟带去给三皇子,就说本世子烫伤了,先与世子妃回府处理伤势了。”
陆棠音正掀开他的袖子看,确实无碍才放下心。
“走吧。”
二人悄然退出宴会出了府,三皇子得知他们离开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让管家带丫鬟下去严加管束。
回去路上,天色略晚,街上人烟稀少。
马车上陆棠音给北海安上了药,心中郁气难舒。
“他到底想做什么?那种手段未免过于粗劣。”
北淮安却不这么想,他回想着那婢女的每一个动作,她开始就是奔着毁容去的。
“难不成是想让我当众出糗?或是换衣服时给我找个男人坏我名声?”
北淮安点点她的头:“你最近看什么话本子了?那些不入流的手段他不会做。那个婢女是奔着你的脸去的,且那婢女会武,不论你如何躲避,那盏茶都会泼到你脸上。”
陆棠音没想到对方竟然打到这个主意:“心思歹毒,祝他以后娶个丑八怪。”
北淮安忍住笑,他的音儿说话总是出人意料。
“刚在宴上,为何那样惊讶?”
陆棠音回头讶异不已:“你看出来了?是他那句诗词,我曾经听别人念过,可那人已经过世,三皇子怎么会知道。”
北淮安没想到连诗词都不是三皇子做的,真是越活越回去,还会抄袭了。
“真是越活越回去,能耐。”
“三皇子可有什么产业?”
北淮安回想了一番:“云上书肆,楼中月书楼,都是他的产业,私下里应当还有些。”
陆棠音懂了,她知道要怎么精准打击了。
“既然他要毁我脸,我就毁了他的产业!”
回府没多久,陆棠音就开始制定一系列打击书肆的活动。
信息大爆炸的时代过来的,她还能玩不转一个小小书肆。靠着皇子府是吧,那她背靠王府,关系更硬。
王府在京城中有两间书肆,一间茶楼。具都生意平平,很一般的收成。
陆棠音给书肆制定了一个新活动,书肆海选赛。
奖金冠首是五百两银子,第二名三百两,第三名一百两,第四名到第十名各五十两。
由书肆出题,他们写诗词或者故事,不拘身份,皆可参加。写的好的书籍,还能被买下来,送到茶楼去说书,享誉京城。
打响了书肆的名号,就提高收书门槛,但价格一定给够,到时候不愁没有客源。
茶楼她准备新出几张茶点方子,再找一些会弹曲子的伶人说书是配乐,营造气氛,茶楼也跟着每日的故事做一些简单的布置,更让人身临其境。
若是做得好,她还准备找人演舞台剧,把故事演出来,她就不信抢不走三皇子的生意。
北淮安回来时,陆棠音已经写得差不多了,她拿给他看,北淮安越看越惊诧,越看越惊喜。
虽然只是个大概,可上面的方法绝对能大赚一笔钱,他们的书肆也能在京中拔得头筹。
“夫君看可行?”
北淮安赞赏不已:“何止可行,这样的办法为夫从未听闻过,也只有音儿这样的奇才能想出来。”
陆棠音不耐烦听他夸赞:“我准备用府里的书肆,世子安排人下去做吧,我对他们不了解,手里人也不够用。”
北淮安一听也是,她并非世家出身,并没有从小培养的仆人,想用人也略显麻烦。
“此事我会派人去做,音儿到时候指导便是,纯利分音儿三成。”
陆棠音摆手,她不缺那三瓜两枣,她手里的铺子,还有周景吾送来的银钱,她已经富得流油了。
“并入公中便是,到时候分给两个孩子。”
王府并没有旁支的亲戚,那些家私,以后都是两个孩子的。
北淮安却摇头了:“现在只有两个孩子,可以后不好说。”
陆棠音顿时冷了脸:“你还想纳妾生子不成?”
北淮安连忙摇头:“自然不是,是父王。陛下已经提了几次了,要给父王纳一门侧妃,若不是父王一直没点头,府上早有侧妃了。”
陆棠音沉默的收下那三成利的分红,若是真有侧妃进来,她是该给孩子们的都收好。
北振南一进宫就开始头疼,皇兄国家大事不关心,关心他的后院。
这么多年靠着那股恨意他确实不曾纳妾,一是为报复,二是为了稳住柳家背后的人。
可现在柳家没了,柳篱也死了。皇兄只怕无论如何也要给他纳妃了。
“振南来了,你看看这几个世家贵女可喜欢?”
北振南看都没看一眼就摇头:“皇兄,如今淮安已经娶了世子妃。我再娶妃像什么样,中馈给谁掌?”
北帝顿时来火了:“你娶你的妃,他们还敢置喙不成?这都十几年了,你一直不纳妃,日后怎么过?”
北振南沉默,可他却不愿意再让府里起波澜:“不必,我房内有通房,提为妾室便可,不必纳妃。世子妃做事妥帖,府内事物打理得很好,不必再娶。”
北帝还是不死心:“一个侧妃总可以吧,你那通房不过一个小门小户出身,哪里配得上你?”
北振南不松口:“她陪了我十几年了,安分守己,就她了。我还有两个孙子,我总不能生个比他们还小的老来子吧。”
北帝被他气得不行:“去去去,你就抱着你那通房过吧。”
北振南连忙走了,他已经是知天命的年纪,何必再耽误其他姑娘。
回府后,青娆被唤去正房,与她名字不同。她长相温婉,性格温柔,是北振南的启事宫女。
“青姑娘,王爷提了你做侧妃,日后便是青侧妃了,恭喜。”
陆棠音也收到了消息,差人送了重礼过去。
十几年的通房,北振南十几年只她一人,也算情深意重。且安分守己,不作妖,她礼物给得重一些也不妨事。
“臣妾谢王爷。”
青娆只是温柔一笑,并不在意这些。她只是爱慕王爷罢了,她成了侧妃,已经很满足了。
这点事情并未掀起波澜,青侧妃平时并不出院子,王爷若不在她都是去寺庙祈福为多。
现在成了侧妃,依然没有改变。
北淮安得知后,也平静的接受了。这青侧妃他之前就有耳闻,他母妃在的时候,她就一直以大丫鬟的身份陪在父王身边。母妃没了之后,她依然以大丫鬟的身份陪在父王身边。可她从来不骄不躁,安静温婉如一池水,对他也颇为关心,幼年时,他有许多衣物都出自她手,母妃也从未阻拦过她与他接触。
“来人,再备一份重礼给青侧妃送去。”
晚间,陆棠音特意摆了几桌席面,好好的热闹了一通。
北振南看青娆神色眷恋的看着北淮安叹气,当年若不是他强求,也不会是如今的局面。
晚间,北淮安没有回院子,被北振南叫走。
回来脚步虚浮,神色满是茫然,看着屋内的妻子哈哈一笑:“荒唐,真是荒唐!”
假的,都是假的。
陆棠音还是头一次见他如此失魂落魄,像是一下子被人戳破的气球,只剩一具皮囊。
“夫君,你这是怎么了?”
北淮安紧紧抱住她:“你们都下去。”
下人们鱼贯而出,他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音儿,若我不是王府嫡子,你可还爱我?”
陆棠音点头:“我本来也没有因为你是世子爱你啊,不然当初我就乖乖留下来不走了。”
北淮安骤然松一口气,对啊,音儿从来不是因为身份爱他。
“我刚去书房,父王告诉我,青侧妃是我的生母。”
陆棠音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北淮安重复了一遍:“青侧妃是我的生母,母妃只是我的养母!”
陆棠音也被这个消息惊住了:“怎么回事?”
北淮安苦笑一声,说起了往事。
当初北振南选晓事宫女时,他自己选了身边的青娆。
可青娆不愿意,那会儿的她向往的是江湖自由,若是做了晓事宫女,那她就再也出不了宫了。
可北振南喜欢她,知道她要走的事情后还是跟母后点了她。
青娆扛不过皇命,还是顺从的做了晓事宫女。北振南哄骗她,说是等他腻了就放她走。可他食髓知味,不仅没腻歪,还爱上了她。更不愿意放她走了。
到说正妃时,母后要将她侄女指给他,他死活不肯。若是被母后知道他要娶青娆,那青娆铁定没命。
可若是娶了高门贵女,青娆在府上更难立足。他便将主意打到了那些小官之女的身上。就是那时柳絮入了他的眼,不喜欢他,心性冷淡。
他与柳絮一拍即合,在他要死要活下,最后还是娶了柳絮做正妃。青娆也在他们成亲那日被送到他身边,做了贴身丫鬟。
他本想将青饶收做侍妾,等她生了孩子再提做侧妃。到时候柳絮一出府,她在王府与正妃就没有区别了。
可没曾想,事情没有他想到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