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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时说完就昏死过去,证词也被送到北帝身边。
北淮琛心下略不安,但刺客确实不是他派的,就算要污陆棠音名声的事被发现,顶多被斥责禁足而已!
可闲云被提去时间太久,久到北淮琛膝盖都跪麻了还没回来。
等王大监拿着血迹斑斑证词回来时,北淮琛预感更甚。
“北淮琛,这桩桩件件都是你的杰作?”
北淮琛颓然跪坐在地,完了一切都完了!
“父皇,儿臣冤枉啊,父皇!”
“冤枉?你买通你五妹妹身边侍女推她入水,让她背下刺杀世子妃一事可有假?你母族养死士可有假?”
北帝在证词上还看见了大公主的身影,他怒不可遏,这些世家大族果然贼心不死,妄图扶持皇子上位,在背后控制朝堂。
“朕将你养在身边,没将你养的明理反而养大了野心,是朕之错!”
北淮琛一改方才求饶的模样,冷静的看着上首的父亲。
“养在身边又如何,父皇可曾关心过我?您从来只偏心大哥!”
北帝将杯子掷过去:“朕没有偏心你?好好好,朕今日才是重新认识朕的好儿子到底什么样!”
“陛下,有新发现!”
在莺时房中发现了一笔不明的银票,莺时说是三皇子赏的,可银票上却有长公府的印章。
慎刑司觉得奇怪,又对莺时用了刑,莺时招出来是长公主赏的,为的是让她一口咬死三皇子。
可驸马爷矢口否认,他们一直在宫里,也从未赏赐过莺时,那银票并不是他赏赐的。莺时却一口咬定是长公主赏的,还说长公主装疯卖傻就是为了报复三皇子。
慎刑司觉得棘手,皇室秘辛他们哪敢听,便将事情上报上来了。
“把人提上来,朕亲自审!”
北淮柔被方闻迩抱过来时迷迷糊糊的,唱着不知名的歌谣,表情也呆呆的。
额头上的伤口被包上了,据太医说,那伤口若是再深一点,华佗在世也救不了。
“参见父皇,父皇万福金安。”
“起来吧,赐座。”
莺时闲云也被提上来,北帝坐在上首威势更重。
莺时闲云吓得面色血色,二人血淋淋的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朕要知道真相,若被查出来一句假话,夷三族!”
莺时头更低了,指尖都在颤抖,面上都是恐慌,她怕自己会说错,导致全盘皆输。
“陛下,陛下明鉴,是长公主,长公主她让奴婢这么做的!长公主说奴婢若是不照做,她就杀了奴婢的亲人。”
闲云也赶紧道:“陛下明鉴,奴才只是听令行事,都是主子下的命运。”
“朕不想听废话,刺杀世子妃,谋害长公主是谁的主意!”
“陛下明鉴,是长公主的主意,她为了陷害三殿下以身入局,奴婢不敢反抗公主。”
“哦,是吗?来人,选太医令。”
太医令一来,就被北帝叫去检查五公主是否真有失魂症。
太医令检查了一番后,肯定的点头:“回禀陛下,长公主确实得了失魂症,且因为摔倒症状加重了!”
北帝怒视莺时:“你说公主是装的,证据呢?”
莺时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只一个劲儿磕头求饶。她知道大势已去,若是陛下不亲审,此事定然能泼在长公主身上,谁知道半路杀出太医!
“来人,去将莺时的亲人都收监!”
莺时霎时磕头哭求:“陛下明鉴,奴婢无一字假话,太医定然被公主收买了!”
太医令一甩袖子:“胡说八道,臣只忠于陛下,何况此前臣与五公主从未见过。”
莺时还是坚持那一套说辞,可说着说着,她身下蔓延出大量血迹。
莺时捂着肚子惊慌不已:“肚子,肚子,啊——!”
尖叫还未叫出来,就被人捂住嘴了。太医觉得奇怪,上手一摸大惊。
“陛下,此女小产了!”
旁边的闲云眼皮一跳,忍不住回头看了莺时一眼,二人对视了一眼,俱是绝望。
北帝看他们二人的眉眼官司察觉出不同,马上派人将另外几个贴身婢女叫来。
“你们与莺时住一起,她最近可有异动。”
莺歌惨白了脸,恨毒了莺时:“回禀陛下,莺时在不当值时,时常与人幽会,只是她藏的深,奴婢也不知道对方是谁,只知她叫对方云郎。”
北帝手一挥,莺歌被放了回去。
“云郎,老三你好算计啊!”
贴身小厮勾搭公主贴身婢女,难怪莺时死咬着五公主,原来是为了情郎!
“陛下,不是的!是莺歌胡说胡说,奴婢从未有情郎,这个孩子是驸马爷的!”
“驸马爷自公主失魂症后,便一直想收奴婢为通房,奴婢不愿意驸马爷便用了强,这个孩子就是那时有的。”
方闻迩再度否认:“你才是胡说,我问你,我何时与你同房?”
莺时想起驸马半夜出去那日:“三月十三日。”
方闻迩立马冷笑:“巧了,那日我娘生辰,我出宫是为我娘庆生,路上遇见了许多人都能为我作证。至于收你为通房,公主在怀我如何看得上你?”
莺时脸色惨白,她知道自己完了,可她不能拖着父母去死。
“来人,莺时夷——”
“陛下饶了奴婢爹娘,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奴婢招,奴婢什么都招!”
“最后一次机会,你爹娘应当在来的路上了,他们能不能活就取决于你了。”
莺时不舍的看了一眼闲云:“奴婢腹中孩子是闲云的,奴婢也是受三殿下的命令坑害公主。”
“三殿下因为云嫔娘娘与大公主一事记恨五公主,先是收买了养马倌撞了五公主,致使五公主流产。”
“前几日奴婢收到闲云传信,让奴婢在今日哄骗五公主去御花园,最好,让五公主溺死在水中。”
“奴婢本不想干,可奴婢有了闲云的骨肉,他说只要奴婢做完这一次,他就带奴婢离开皇宫。奴婢鬼迷心窍下才对公主下手。奴婢知道的就这么多,求陛下放过奴婢父母!”
“柔儿小产竟然是你动的手?她是你妹妹啊!你怎么下得去手?”
北淮琛哈哈一笑:“她害我母妃妹妹的时候呢?我不过以牙还牙!”
北帝失望不已,他这个三子果然被外戚教得心性扭曲了。
“传朕旨意,三皇子北淮琛不为人子,不修德行,即日起,逐出玉碟,从母姓,贬为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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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棠音回去路上还心有余悸,怎么突然就这么猛了。
“北淮琛疯了?怎么刺客都用上了。”
“刺客不是他的人,五公主若是男子,这些皇子无一人是她对手。”
陆棠音赞同的点头,曾经的五公主冲动莽撞,在云妃手里五年就脱胎换骨了,厉害得不行。
“那刺客是五公主派来的?”
难怪她觉得那些刺客怪怪的,明明能腾出手来宰了她,偏偏缠着她两个婢女打,放她跑了。
“难怪那些刺客不是奔着杀人来的。”
北淮安摸摸她对我头:“五公主的目的我也没看懂,不过她算计了每个人,甚至连陛下的反应她都算对了。她的心机之深,后宫中只怕无她敌手。”
陆棠音想起一个历史名人,难不成五公主也是那个想法?不过,她并未涉足朝堂,或许是她想多了。
“音儿今日反应也很快,北淮琛死得不冤。”
次日,一则圣旨震惊了整个京城。
“北淮琛做了什么?竟然被贬为庶人!”
北淮安心一沉,原是他们都想岔了,陛下这招一石二鸟之计,真是高明。
“姜还是老得辣啊。”
想来,京城之中的事情没有北帝不知道,只有他不想知道的。
“三皇子也是罪有应得罢了。”
北帝站在摘星楼,将京城风景尽收眼底。五公主第一次对云妃大公主动手时,是他替她收的尾,不然那侍女如何敢背叛大公主。
那是他对五公主的补偿,后来得知大公主试图掌控五公主时,也是他派人救下五公主,扭转了她的想法,将她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刀。
三皇子背后的国公府不安分已久,借着北淮柔的手,他一步步收拾了云妃一脉,可没曾想会害北淮柔失去孩子,那也是他外孙。
封为长公主是补偿,他知道五公主并没有疯,太医令也是尊他旨意帮助五公主隐瞒。刺杀一事也是他授意闲云冒充老三下的令。
他知道陆棠音因为孩子与老三有仇,所以利用了这点,果然不出他所料,陆棠音指认了老三。
顺势将国公府养刺客一事爆出来,将伯公府全府流放,权力也安置在他心腹手上。
也查出镇北王府确实安分守己,老五也确实是把好用的刀。兵不血刃就解决了云嫔一脉,此后再不会成气候。
“今日良辰美景,去唤柔妃来。”
北帝想到铲除了伯府一脉,龙心大悦,下一个就该轮到另一个不听话的人身上了。
北帝面上带着笑,谁也没看到他眼中的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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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儿,最近少出门,有宴会就推了吧。”
陆棠音从他说的话中,隐约窥见冰山一角,也知她下药一事只怕被人发现了。
“我知道,最近我会在府中的。”
宫中,北帝派去调查的人也得到了结果。
“回禀陛下,那绝子药是三皇子府的厨师下的,背后之人——是五公主。”
北帝皱眉,他都已经怀疑是陆棠音乐,怎么又变成小五了。
“柔儿下的毒?”
“是!”
暗卫跪在下面跪得一丝不苟,冰冷的语气不带一丝犹疑。
“朕知道了,下去吧。”
北帝只觉悲哀,北淮柔没了孩子,所以她要让老三也没有孩子。
“罢了,都是债。”
北淮柔靠在方闻迩怀里:“我再也不欠他们了。”
她替陆棠音担下了绝子药一事,就算还了当初害她孩子一事 。
“夫君,我该好起来了。”
北淮柔眼中满是冷意,直直望着天空。她知道自己是刀,可那又怎么样。只要能达成她的目标,做刀有什么不好。
北淮柔接住花瓣轻声呢喃:“要变天了啊。”
方闻迩包住她的手:“公主,您要的,我都会给您。”
北淮柔安心一笑,看似忠心的狗,有时候也会咬人。
“好,不要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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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淮安提心吊胆了几日,发现北帝完全没有提起绝子药一事,这才将心放下。
直到他偶遇方闻迩,擦肩而过时,对方只说了三个字,他就知道是五公主担下了。
“赔罪了。”
北淮安表情不变,二人都没有停下脚步,无人察觉他们之间传递了信息。
北淮安一回府就发现陆棠音神色略微兴奋,正阳院内还有个紫衣姑娘。
“拜见父王,青母妃。”
“回来了,坐吧。”
青侧妃头一次抬头看北淮安:“世子,这位是我娘家侄女陈晴怜,劳烦你们多照看她。”
陈晴怜一副弱柳扶风小家碧玉的模样,一双水眸更是惹人怜。
陆棠音将正阳院旁边的小院,拨给这位表小姐住。还照例拨了两个贴身丫鬟,四个粗使。
北淮安被镇北王留了下来,陆棠音一个人回了琴瑟院。
她摩拳擦掌,说不定她要打开宅斗副本了!
没多久北淮安神色复杂的回来了,他欲言又止了几次,略微纠结要不要告诉陆棠音。
若是告诉她,怕破坏计划。不告诉她,怕她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她有先例,这不是不可能。
最后北淮安想到陆棠音的聪敏还是说了。
“音儿,那陈姑娘身份存疑,她有心接近我,父王的意思是让我将计就计,将她收为妾室。”
陆棠音腾得站起来:“你说什么?”
北淮安莫名气短:“父王让我将计就计纳妾。。。”
越说声音越小,陆棠音似笑非笑:“可以啊,你纳吧。你纳她那天就是我们和离那天!”
北淮安捂胸:“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我让父王纳她了。”
陆棠音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坑爹的儿子:“我提议让父王纳妾,享齐人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