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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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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冰洞中

    没了寒冰的束缚,少女的身形样貌逐渐展露,一袭白衣衬得她的脸颊白皙柔滑,直直叫男孩看的痴迷。

    “你是何人?”清脆的声音响起,使得男孩回过神来,定了定心,答道“我叫奕寒,方才被那些人追杀,幸得姐姐身旁的白狐相救,奕寒无以为报。如果姐姐有需要奕寒的地方,奕寒一定尽自己所能,为姐姐排忧解难。”说着便拱手做了一楫,样子甚是可爱。

    “奕寒”女孩低语道,“这里是雪山之巅,天寒地冻的,你是怎地进来的。”薄唇轻启,声音宛若黄鹂。

    “我被人追杀,跑着跑着就跑进来了”男孩小声道,“姐姐为何会被困在这寒冰之内,又是谁把姐姐关在里面的?”想了想又觉得不对,“神仙姐姐,你放心,奕寒绝不会说出去的。”许是因为天寒,衣服将男孩裹得像个球,这般臃肿体型真不知他是怎么跑上来的。

    “我若知道定会告知于你,只不过,许多事情我都已不记得了。不过,脑海里依稀记得我好像是被用来镇压什么东西而封印在这里面的。”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

    “封印,神仙姐姐,那是什么东西会被封印在这雪山上?”男孩问。

    “已经忘了,我只知道在梦里大家都说那物异常凶猛,曾害死过不少人,醒来之后便看见了这一幕。你怎会被人追杀?”好听的旋律再次传入男孩耳中。

    男孩脸红的低下了头,但随即用眼角偷看那少女,见她也正望着自己,忙又低下头来。

    当奕寒再次抬起头来时,正与她目光相对,只觉这少女清丽秀雅,莫可逼视。神色间却是冰冷淡漠,当真是洁若冰雪亦是冷若冰霜,实不知她是喜是怒,是愁是乐,竟不自禁地感到恐怖:“这神仙姐姐是水晶做的吧!到底是人是鬼,亦或是仙女,好生冰冷”想到这男孩的头又低了下去,虽听她语音娇柔婉转,但语气之中似乎没丝毫暖意,一时呆住竟不敢回答。

    此时那白狐挥了下身后的尾巴,竟又生出了八尾,原来是只九尾狐,扭动了几下身子,便跳入了女子怀里,见那白狐依偎在女子怀里,奕寒便知他们的关系肯定不一般,答道:“我与亲人走散了,后来进了家客栈,里面的一个大汉说他丢了钱袋,怀疑为我偷,我怎地解释他都不听,抬手欲要打我,我好不容易跑了出来,他硬是叫了另外几人起追我,后追至此地遇见了姐姐”

    “你无需说谎,我不同那些人。不会伤你。”男孩发现女子似是看透了他的心思,羞愧道:“其实是,是,是他们非逮着我不放,硬是将无需有的罪名扣在我身上,我气不过,骂了那大汉,便被追杀至此。”

    “他们个个身强体壮,又怎会追不上你”女子薄唇轻启继续问道,“那是因为有人拦下了他们,我才得已逃脱,不然非被那几人逮到不可,好在店掌柜人好,替我解围,但出了客栈那几人仍是不放过我”奕寒说着便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的说着。

    “为何要进那家客栈?”

    “那,是因为我听见了里面有熟悉的声音,一时没忍住就进去了。”寒儿心虚的说着。

    “今后你打算如何?”冰冷的声音再次传来,但很动听。

    “如果出去,他们仍然会发现我的,所以,我想和神仙姐姐在一起”说完,奕寒低下了头,像个做错了的孩子。

    “你,要留下?”仍是冰冷的声音,但却并未感到恐怖,奕寒嗯了一声,再次低下了头。

    “我这不比山下,若是住不惯随时都可以离开”

    “嗯,我一定会听姐姐的话。”

    “你们山下人是如何生活的?”这时的声音又变得平稳,不再冰冷。

    “嗯,就是每天吃饭,上学堂,摸鱼卖钱,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

    “吃饭?卖钱?”

    “对哦,神仙姐姐睡了这么久,醒来一定饿了吧,只是这里好像,没有食物啊。”说着说着,男孩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姐姐,你饿不饿,刚跑的有点累了。寒儿有点饿了。”

    这孩子应该不知道主人是从不进食的吧,而且这雪山之上上哪找吃的去,白狐心中想着,不由得往女子怀里缩了缩。

    “饭?为何物?”

    “神仙姐姐没吃过的吗?”说到这,不由自主的挠了挠头,好像是被什么问题给难住了。

    不知为何,她一看见这孩子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你想吃什么?”声音很温柔,听的男孩心里酥酥麻麻的。

    “刚上山的时候,寒儿看见外面有片冰湖,想必应该有鱼的吧。姐姐稍等一下,寒儿这就去捕鱼。”说完,便跑了出去。

    女子见男孩跑出去,心中越发的好奇他口中所说的食物究竟是什么。也跟着出去了。

    男孩跑到冰湖上,使出了他的看家本领,毕竟他也曾和娘亲去捕鱼到集市上卖。但这里毕竟是雪山,和普通的湖泊是不同的,任他如何用那石头凿冰,那冰面都纹丝不动,丝毫没有一点影响。

    女子见他如何卖力都不见成功,便决定帮上一帮,抬手一弹,那冰面顷刻之间裂了个大窟窿,随手一挥,一条大鱼飞了上来,可把男孩高兴坏了,抱起那鱼走了过来。

    “哇,神仙姐姐你好厉害。”

    “我只是想知道寒儿口中所说的食物是什么,竟不曾想原来是条鱼。”女子似笑非笑的说着,不过显然是有些失落。

    “那,神仙姐姐吃过吗?”男孩抱着鱼说着,险些看不到他了,整条鱼都快要没过他的头顶了。

    见女子摇头,男孩又说:“那寒儿做给姐姐吃。”

    “好。”双唇上扬,到真像是仙女下凡。

    “跟我来吧!”灵儿手抚着白狐走进了洞的深处,奕寒随即跟了上去,只见前方有一处光亮,且越来越亮,走进定睛一看原来是一珍珠般大小的珠子。

    “神仙姐姐,那是什么?”奕寒好奇的问道,眼看着珠子越来越近,整颗心竟跳个不停。

    “九天玄珠”

    “神仙姐姐,那,这个是做什么用的?”

    “你不是说要做鱼给我吃的吗?”

    “嗯,是这么说的,可是寒儿方才发现这里没有柴火,无法生火烤鱼给姐姐吃。”话落,男孩又低下了头。

    女子见此,说到:“鱼是要烤着吃的吗?”

    “嗯,也可以红烧或是煮着吃,不过相比还是烤鱼最鲜美了。”语毕便见女子右手伸出了食指,从指尖上窜出来了一团火,她将那火放在冰面上,竟成了火堆,而且冰未化,火未熄。男孩被这景象镇住了,他从未见过这等冰火之间互不干扰的情景。

    女子见他如此,笑到:“然后应该怎么做?”

    “还缺几个结实的木条,好将鱼放在上面烤。”话落,女子抬手结冰,化出了几个用冰做的棍子,此时男孩更是目瞪口呆。但震惊归震惊,他还是将那几块冰摆好,将鱼穿过放了上去。心中则想为什么神仙姐姐变出来的冰不会化的呢?

    男孩席地而坐,摆弄着手中的长冰棍。而女子则是站在一旁,亭亭独立,抚摸着怀里的狐狸,眼神却是看着男孩。

    “神仙姐姐,你这是什么法术啊?为什么冰在火上却不化的呢?”

    “焰冰术”

    “是很厉害的法术吗?”

    “与我而言,倒是算不上上乘法术。”她语气很淡,好像并不觉得自己会法术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一件事。

    “神仙姐姐,那你可以教我吗?”口中虽说着,手里也不忘转动那条鱼。本是冰冷的山洞,却被这团火焰温暖了,此刻,男孩并不觉得冷了。

    “人族修习法术的多是道士,而且修炼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你可以感受一下一手在冰水里一手在热水里是何感受。”

    还未等男孩回话,那少女便抬手一挥,一道白光闪过,男孩就感觉到他那双手变得不一样了,一只手热,另一只手却感到很冷,那种滋味确实挺难受的。

    看到男孩那微妙的表情,灵儿再次说道:“你还是个孩子,不宜学习这等伤身体的术法。”

    “哦”听后,男孩很是失落,继续翻动着手里的冰木,不一会儿,鱼烤好了。男孩兴奋的拿起鱼跑到了女子面前,说:“神仙姐姐,烤好了,姐姐尝尝味道如何?”

    见男孩双手举着那鱼很吃力的样子,女子接过那鱼,坐了下来。纤纤玉手从那鱼上撕下一块肉,品尝了起来。由于从未吃过,女子觉得这东西很好吃,说到:“人间竟有如此美味!”

    “人间竟有如此美味!”一女子拿着筷子一边夹鱼一边说着。“灵儿,若是你下次还能来人间就好了,人间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另一男子在旁说道,眼神中充满了爱慕。

    那抹记忆转瞬即逝,好似不曾出现过一样。女子恍惚间想起了曾经好像也和人一起吃过鱼的场景,竟出奇的逼真,那是她的记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