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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四兄弟也端起了酒杯,同时饮下杯中酒,在此客店中,至少有一半客人都像欧阳四兄弟一样,在相同时间,做着同一件事,端起桌上的酒,干。
这是某个组织,这个组织的徽章是流血的血花,相聚在这个路尽客店,在秘密开一个什么重要的会,他们用各种图案,各种手势,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所有信息都传达给了众位兄弟,高效而严密!
天色暗了下来,客店掌上了灯。酒足饭饱一些客人逐渐离去。这时围坐在中间的大桌的八人中间的一位站了起来,举起了酒杯,又冲着其它七位喊了一声:“弟兄们,酒足饮饱,挺觉去”,说完一仰脖子将酒喝完,然后把酒杯倒扣在桌上,笑嘻嘻地坐了下来。
欧阳四兄弟也做了同样的事,饮完酒,把酒杯倒扣在桌上,然后上楼去,其它的桌上依次干着和欧阳四兄弟相同的事之后,都离去,上楼进了房间。
很快地偌大的客店的大堂,留下不多的几桌客人。老哥又环顾四周,再也没有发现做相同事的客人,才对首位的人说:“长者咱们也休息去了”,一干人依次上楼,进了各自的房间。
路尽客店的灯慢慢地被小二依次吹灭,客店的庭堂变得灰暗下来,客房的灯也一盏一盏的灭了,客人们也已安睡。渐渐地,路尽客店的客人一个一个进入了梦乡,路尽客店入睡了,安静了!
正当客店都熟睡的时候,一个幽灵般的魅影出现,越墙上楼,悄无声息地打开了一间房门,闪了进去,一会儿又悄无声息地闪出房间,黑影从进入客房到从客房出来,轻车熟路,没有弄出一点响声,也没有惊动路尽客房的任何客人,犹如暗黑幽灵一样很快消失在黑夜色中,这个幽灵进入了房间神不知鬼不觉地做了什么呢?
也许,客房中和客人有不少人都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但每一个人都抱着行走江湖的态度,能少事就少一事的心态,懒得出声查问,更懒得起身查看。这里面的有这样的客人就包括欧阳四兄弟,欧阳声的耳朵一向灵敏,当魅影越墙而进,他已经听到了轻微的双脚落地的声音,他不自觉地握住了枕头边的刀柄,当黑影跃上二楼时,微弱的脚步声也惊动了欧阳忍,他也下意识的第一反应就是握住了刀柄。行走江湖的每一个人刀不离身,那怕睡觉,刀也要放在枕头边。微弱的脚步走向了另一间房子,欧阳四兄弟紧握刀柄的手也就松了下来。此时的欧阳兄弟不用说话,心有灵犀,都知道大家的想法,也不用出声交流。他们躺了下来,静听外面的动静,只要不来他们房间一切都好说,至于外面发生了什么,对于他们来说一点关系都没有。
欧阳兄弟订了两间房子,其实另一间房子是空的,但仍然伪装有人睡在床上的样子,其实四兄弟都睡在同一间房,只有这样才是安全的,只有这样四兄弟都不会出意外,行走江湖一切都小心谨慎都是必要的。
当魅影跃墙而出的声音传进了欧阳声的耳时,四兄弟悬起的心放了下来,四兄弟明白,今天在这间路尽客店已经有什么事发生了,至于发生了什么事,到了天亮才会知晓。四兄弟仍然留一人不能睡,警戒,其它三人沉沉地睡去。
在马车中的王中珏仍然瞪着血红的眼睛死盯着蜡烛,好像与之斗气一样,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当一丝亮光从马车缝中挤了进来,照在王中珏的身上。“天终于亮了……”,王中珏舒了口气,呐呐地说道。
刘完虎已经给马喂好草料,重新批挂上,准备上路。
王中珏挪出了马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地吐了出来,他伸伸懒腰,活动活动劲骨,很好的天气,很好的太阳,今天还是有希望的一天!
王中珏快速整理头绪,整理今天要干的事!
欧阳四兄弟的行踪有些疑惑,怎么也得看看到底是什么正事。还有那张带伤疤胡脸,总是要查访一下的,还也那闪光的刀所用的招式,也要打问一下!但茫茫人海,找到这样的一个人,谈何容易呢!
王中珏跳进了马车,吱吱扭扭的小曲又响起了,孤独的马车又倔强地向前驶去。
路尽客店有急着赶路的客人,已经起床,洗漱完毕,简单地吃些东西,备足了路上的干粮,没等天亮早早上路了。
大部分客人好像今天没有赶路的意思,慢慢吞吞地在客店的大堂里找位置坐下,享受着可口的丰盛的早点,他们没有急着赶路的样子,倒是好像在等什么人似的。
然而甲字八号房门的仍然闭着,也没有人出来,欧阳四兄弟也享受着丰盛的早点,欧阳声两眼时不时看着甲字八号房,但很长时间仍然没有打开,欧阳四兄弟交换了一下眼神,一种不祥的感觉油然而生,这时他们想起了昨晚的神秘的脚步声,欧阳四个人不约而同地相互看了一眼,内心深处有不祥的感觉,甲字八号房的客人凶多吉少,但四兄弟仍然不动声色品尝着早点。和昨天一样,本来中间圆桌上坐着八个人,但却空出了两个位置,就是昨天那位老哥的坐的椅子。
“小二,去叫一下甲字八号房的客人”,东首的一位长者对着跑堂的说道。
“好嘞”,小二高声应着,飞快地跑上了二楼,敲响门,里面还是没有声音,“客官,你老睡醒了没,您的同伴已经等了好一阵子了”。房子里面仍然是鸦雀无声。小二回头看看了长者一眼说道:”没有声音,还叫不?”
“你进去看看吧”,长者大声地说道,“怎么回事,这也睡得太死了吧!你们俩上去看看”长者指着下首坐着的两个年轻人说。
“是,我这就去”两位年轻人站了起来,尊重地口气说道。
两位年轻人上楼,敲了敲门,门是虚掩着的,三个人进了房间。
“妈呀……”,小二的惨叫声嘎然而止。好像有人用什么堵住了嘴一样,再也发不出声来。
一个年轻人面色凝重走出了房间,他没有一丝慌乱,脚步稳稳地下楼,来到长者面前,俯身耳语。
长者听着听着神色大变,但瞬间又恢复一向所保持的威仪,他冲着年轻人淡淡地点了点头,然后挥挥手,年轻人径直走上了楼,进了甲字八号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