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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者站起,抱拳说道:”各位,两位同伴在昨晚遇害,此事在没有查清之前,在此店的任何人都不能离开,请各位多多担待。”
“什么杀人了……”路尽客店变得吵杂,“我们又没有杀人,为什么不让我们走,我们还要赶路呢。”
“我劝各位还是安静地坐着为好”中间圆桌上的又一位年轻人说道,“不会耽搁大家很长时间,就会有结果!那时,会让你们走的,但是现在,你们还是坐着吃早点为好!”声音不大,但给人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这声音就是命令,任何人都不能违抗。
“好好,又不关咱们的事,人不是咱们杀的,坐下来等一会儿,有了结果,证明咱们的清白,再走不迟!”欧阳四兄弟大声说道。
“好,这位仁兄识大体,来敬你一杯,先干为敬!”年轻人举起了酒杯,仰头,喝干了酒。
欧阳四兄弟也喝了酒,客店里的客人慢慢地也安静了下来,心里再想,等就等会儿吧,自己没有杀人,怕什么!
长者走进了房间,眼前景象使他怎么也不能相信这是真的,他心里清楚,老哥一向做事精明谨慎,晚上睡觉也是不能马虎半点,但现在看起来,两个人几乎是同时中刀,没有半点还手之力。
年轻人的喉咙中了一刀,杀人者在抽出刀的瞬间,在伤口上塞了一团棉布,堵住了血喷。年轻人脸肌扭曲,神色看得出怎么也不相信这一刀的威力与速度。
老哥坐在边,一条腿还在上,一条腿垂在沿,脚伸进了一只鞋,老哥的一只手握着刀柄,想要拔刀,想必看到年轻人中刀,想拔刀抵抗,但手刚握到刀柄,自己的喉咙就已经中刀。老哥的面色自如,面带一丝笑容,死得倒似解脱了一般。
店小二已经吓得昏死过去。面色苍白地躺在墙角。
“你俩找找老哥留下什么遗物”长者说道,“等等,我自己来找”
两个年轻人退到旁边站定,长者走上前去,在老哥的周,上,搜寻着什么,找了好一会儿,什么也没找!长者大失怕望,突然密密的汗珠出现在长者的额头。
“坏了,那本手语图集不见了,如果这本书丢了,后果真的不堪设想”长者心里想着。这本小册子的重要是不言而语的!而且这本书中的内容在组织中只很少的几个人知道,老哥就是这其中的几个人之一,现在老哥在此毙命,长者怎么不着急呢!
长者又仔仔细细地找了一遍,仍然什么也没有发现。
这时长者脸色大变,汗如雨下,支撑不住瘫坐在椅子上。什么东西如此重要?就在刚才,当听到老哥死时,长者只是脸色稍变,瞬时又恢复了原状,可是现在由于没有找到什么东西,而变得如此的惊慌失措呢!两位年轻人不解地看着进退失据的长者,感到十分的惊讶,什么东西比一个人的生命更重要呢?
在这个世界上,的确比人的生命更重要的东西。在特定的时间的决定全局的某件重要的特定的事或者物。在这个时间点上,他就是比人的生命重要。因此为了使这个特定的事或物为达到目标而有价值时,就会不惜任何代价在特定的时间去实现他。也许那本书就是特定的时间的特定的物。但现在却由于老哥的死而丢失,长者能不着急吗!
长者的失态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又恢复镇定,脸又变得威严而不苟言笑,他稳稳地站了起来,直了腰。
“你俩把老哥他俩尸体收拾一下,处理掉,店小二让他活着”长者吩咐道。
“是……,属下遵命”,年轻人答应,并执行。江湖上行走的人,对于尸体的处理一向快速而有效,年轻人从上取出一个小瓶子,盛着无色无味的液体,年轻人在老哥已经僵了的尸体上滴了几滴,又在另一具尸体上也滴了几滴,不一会儿,尸体开始起了青烟,越来越浓,越来越浓……,两具尸体随着浓烟,越来越小,越来越小,不到一袋烟的功夫,两具尸体完全变成青烟飘出了窗外,骨头都没有剩下!
年轻人提起墙角还昏死的店小二,揉揉了人中,有苏醒迹象,又放了下来,让他自己恢复!
长者走出了房门,站在二楼,吵吵闹闹的客店立即安静下来,都抬头来,等着长者说什么。
“各位,今天是我兄弟八人的落难,两位兄弟不幸遇害,凶手或许还在店里,或许已经逃离,为证各位青白,请将各位将包裹打开,衣服纽扣解开,裤子也褪下来,当然短裤就不用脱了,家伙什也放在桌上”长者停了停又说道,“我知道这样的要求对于各位来说有些难为,但人命关天,在下不得不这样做,请各位赎罪。当然了女客,请到楼上的房间来,暂且一避”
中间桌上的几个人留下一人,其余都四散开来,或坐或站,都是出店的必经之路。楼上的两位年轻人也守着必经的路。他们确实是训练有素的年轻人。
“这也太欺负人了,打开包裹倒也罢了,再大庭广众之下还要我们脱裤子,这是那儿的道理,还讲不讲道理,再说我们是来住店的,不是来杀人的”汉子激愤地说道。
“我奉劝你还是脱下来吧,检查一下,大家都相安无事,否则……”坐在中间的一位年轻人说的话不多,但是已经很明白!
“我知道,这种事很难做,现在如果做了,至少会为以后减少很多麻烦,我敢肯定,今天如果没有检查,侥幸走出这家客店,我敢肯定,以后你永无宁,无论何时何地都会有人找你的麻烦”长者仍然说得很慢,但每一句话都很有力度,不容置疑,长者对刚才不想脱衣的大汉说,“这位大侠,杀人二字没有写在你的脸上,你没杀人只是你一家之言,做不了数。这样说吧,自家兄弟上带着一件珍贵的东西,它也随着兄弟的生命一样,也不知去向,如果是在座的某一位干的,东西肯还在上,这是打开包裹与宽衣解带的初衷,给各位带来麻烦,再下这厢陪个不是,但是各位还是照我说的做,大家会相安无事的。”
其实长者也知道凶手肯定已经逃之遥遥了,但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要让他们麻痹,他敢肯定,这里面肯定有他们的同伙,长者让他们的同伙知道,他的主要目标是店内,傻傻地在店内无目标地追查凶手而浪费时间,就足够了。其实他的人已经兵分四路,早以在追查的路上。
欧阳四兄弟就是这四路中的一路,其实就在长者上楼查看的时候,就已经用手势给四组人下了命令,这四给人不动声色地利用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长者的时段,悄悄地,没有惊动任何一个人客人,一个一个溜出客店。他们机敏地着任何有益的蛛丝马迹……
欧阳四兄弟仔细地搜寻着,客店周围的任何细微的变动都逃不过欧阳四兄弟的眼睛,逐渐地墙上依稀的脚印找了出来,脚印的去向也现显出来,欧阳四兄弟沿着脚印逃离的方向追了下去……
欧阳四兄弟变得犹如猎犬一样轻捷,矫健,灵敏。他们的耳朵,鼻子,眼睛以及全所有能利用到的组织都会有效地运用,搜寻草丛中,树指间,只要有一丝杀人者留下的痕迹,都不会错过,甚至于空气中的一丝杀人者的气息,他们都能捕捉得到。从没有逃过他们的追踪。
很快欧阳四兄弟追踪到一片小树林,所有的踪迹凭空消失,唯独杀人者的气息却越来越浓烈,就像是站在边那样的清晰可辨。欧阳四兄弟不约而同地互相靠拢,提高警惕!
“不要分散,沉住气,不要妄动”欧阳忍轻声说道,“他们在暗处,我们在明处,处境非常的不利”。的确,欧阳四兄弟很是被动,他们已经知道对手离的很近,但就是不知道确切的位置,这才是最要命的。小树林突然一片萧杀,浓浓的杀气围住了欧阳四兄弟。头顶的树叶不住这种萧杀之气,也开始飘落,一片,两片……纷纷地飘了下来。
“大哥,上面……”欧阳声急促地说。但一切都为时已晚,飘落的树叶突然变成了锋利的刀。“噗,噗,噗……”欧阳四兄弟的喉咙和脖子上的大动脉被树叶割断,血像箭一样喷而出,在空中又碰在一起,改变了方向,变成花状洒落下来,血花洒了一地。欧阳四兄弟手捂着脖子倒了下来,到死都没有看清被他们追踪的杀人者的真实面目!
这就是江湖,视生命如草芥,生命之花毫无征兆地就凋零。
路尽客店,又一朵生命之花也毫无征兆地凋零了。长者他们并没有动手,只是这位不想脱衣服的大汉突然像喉咙里塞进异物一样,堵住了呼吸,大汉使劲把自己的手伸进喉咙,想要掏出什么东西,到死时把自己的咽喉血淋淋地掏了出来,血模糊,惨不忍睹。
长者看到大汉死去的样子,肯定是中毒,至于什么时间中的毒,不得而知。
客店里的其它客人,看见不想脱衣服的大汉如此恐怖的死法,都变得乖巧很多,再也没异议,很快脱掉衣服,接受了检查。
什么也没有发现。
“今天之事,老夫再一次给大家陪个不是,是不得已而为之,请见谅,请见谅……”长者抱拳再次言辞恳切地道谦。
“好说,好说……”客人们穿戴整体,鱼贯而出,离开这个事非之地,越快越好。
客店就剩下一位年轻人,他叫燕飞儿,他做事一向认真,就穿衣服这件事,他也做一点都马虎不得,认真地并注意到每一细节,纽扣不能系得歪歪斜斜,腰带也要系得整整齐齐,头发也不能乱……,然后把解下的剑也细心地挂在腰间。
“在下燕飞儿,今天之事,是生平奇耻大辱,请您留下府上地址,五年之后,定上门讨教一二”自称燕飞儿的年轻人抱拳对者长者说道。
“噢,五年不够,再过十年,你来敦煌,长史府,随时奉陪!”长者看了一眼燕飞儿微笑着说。
“一言为定,我会准时赴约,就此别过”燕飞儿告辞出了客店。
路尽客店变得冷清多了,长者下楼坐在中间的圆桌的位置上,客店老板支使店小二给各位上茶,由于受到过度的惊吓,小二腿还直哆嗦,颤抖着的手把茶洒到桌上。小二舌头不怎么灵光,道谦的话就是说不出口。长者没有在意,微微笑着,并且伸出手拍拍小二的胳膊,竖起大拇指,以示鼓励与赞许。
长者忐忑不安地等着他派出的四组追踪人,希望他们会带来好消息。
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三路人都回来了,他们一无所获,现在只有欧阳四兄弟还没有回来,但长者本能地感到,这四兄弟恐怕不会活着回来了。
“路尽客店,嗯就是这里,你们放下担架,拿赏钱,走吧”
客店外突然有人大声地说话。长者看了一眼一位年轻人,年轻人尊敬行了礼,走出了客店,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刘完虎看着有人从客店里出来,大声问道:“你是长史府的人吗?”
“我就是长史府的人,请问……”
“这四个人是我们在路上碰到的,三个已经死了,还有一个没有断气,他让我帮忙送到这家客店”,刘完虎没等那人把话说完,就打断又说道,“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请你给我三十两黄金吧”
“三十两黄金?……”
“要抬三具晦气尸体,不花大价钱是没有人来干的”
“好,三十两黄金,我们给,小齐,送黄金给这位大侠”长者也出现在门口说道。
称作小齐的年轻人拿出五两黄金,双手奉上。
“这还差不多”刘完虎毫不客气地拿过黄金说道,“还有一位老兄没有断气,不要耽搁治疗,或许还能救活,在婆婆妈妈地,恐怕就要断气了。走了!”
马车又吱吱扭扭地唱起了单调的小曲,沿着路行驶。
“恭送,大侠!”长者双手抱拳,低头说道。其余的人整体划一地做着和长者相同的动作。
马车的中的王中珏喝了一口酒笑着说道:“你这坐地起价的本事,真是稳兼不赔啊,看来以后的生意要你做了!哈哈……”
“这黄金不要白不要,他们也没亏,至少救了他们一个人吧!”刘完虎大声地说。
敦煌长史府的人默默地坐在客店中,谁也不说话,但每一个人心中都在想着同一件事,这是怎么回事,这次行动是秘密进行的,是谁透露了风声。
而长者心中想的是另一件事,那本书失落,对于敦煌长史府来说是巨大的损失,无论如何都要把那本书找到。先回府,而后在慢慢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