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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当木谦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片草地上,温暖的阳光透过头顶的枝叶斑驳地投射下来,让他一时感觉有些惝恍和迷离。随后一阵略带寒意的微风拂过,所以木谦知道现在应该是乱域的早晨。
“这里就是野蛮人的星球吗?”木谦低语着,然后猛然发现自己的一只手里拿着一支三十厘米左右的黝黑无鞘匕首,而另一只手里则紧紧地攥着一片树叶,叶子里包裹着那一小块可以救命的药丸。
木谦站了起来,此刻他精神抖擞,体能充沛,只是不知道该去哪里,又该做些什么。“嗖”的一声,木谦手里的匕首刺入他身边的一颗粗大树干里,直没至柄。他万万没想到这柄匕首居然是如此锋利,看来朴父的确对他照顾有加,不过他却并不相信朴父,更甚至他根本就不会相信任何人。
蓦然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原本斗志昂扬的木谦立刻被打垮,他在瞬息之间变得对一切都毫无兴趣,浑身散发出一种心力交瘁的苍老暮气,这是一种深深隐藏在他骨子里的疲倦、悲伤和极度绝望之后的无谓、惫懒。
靠在大树上,无力地坐倒在地,木谦的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活力气息,他只是木然地望着眼前的数颗参天古树,还有那从树枝间悄悄透过来的一抹蓝天、一片白云……突然一阵清脆婉转的鸟鸣声响起,木谦似乎被惊醒过来,恢复了点意识,然后他想起了过往。
211X年的太阳系、地球、XX城,在一个规模颇大的实验室里,木谦正在化验一种叫做老鸦毒素的物质。这种老鸦毒素是他从一种在南亚的热带丛林里找到的全新的植物里提取出来的,他暂时把这种植物叫做盘头老鸦蒜。
木谦初步断定,它应该是属于亚洲石蒜科,但却似乎又有一些变种,所以到目前为止他并不能确定这个盘头老鸦蒜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从中提取出来的这种老鸦毒素倒是相当厉害,短时间内虽然不会致人死亡,但却能破坏生命体内的氨基酸,产生强烈的麻痹效果。
经过再进一步的研究,木谦发现老鸦毒素可以让生命体的新陈代谢速率降低到了一个很不正常的水平,人体内一切细胞的活动都因此变得缓慢、笨拙,包括细胞的修复、分裂和再生。
其实,这并不是什么太了不起的发现,木谦也并未把自己发现的盘头老鸦蒜和提取出来的老鸦毒素当作一回事,这只不过是他工作中的一个小插曲而已。作为一个经常深入野外大自然的人来说,他知道自然界其实是有很多奇迹的,而人类却并不知道。
人类只知道他们自以为知道的那些,只关注自身人类社会的事情,比如说经济的增长,科技的进步等。他们完全忽略了在地球上还有众多无法计数的其它生命,包括那些植物、动物、微生物,都在无时无刻地改造自己,适应环境,以全身心的意志来努力地走在自己的进化之路上。
木谦所在的这座城市在整个地球上都属于一流城市,科技发达、文化璀璨、工业完善、人口众多,能在这里生活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代表了人生的一种成功。因为,随着社会的发展,社会层级分异越来越大,像这座城市,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在此长久居住的。
而至于那些外太空中的城市、要塞,就更了不得了,能够住在那里的人才是这个世界的精英阶层,那一小部分人掌控着这个世界上的一切。有价值的、没价值的、真实的、虚假的,全都由他们说了算。
因此,木谦的人生到目前为止,虽然可以说成功,但是却并不得意。他缺乏一种适应世俗社会的技巧,他不是呆在野外的丛林里,就是呆在实验室里,他有着这样的兴趣。
也或者说这只是一种选择,人的一生终归要做点什么。而他选择了通过科学实验的方式来接触大自然,解密那些可能完全没用的自然秘密,而不是选择在世俗社会里钻营,努力地让自己的人生从一个顶点,爬向另一个顶点,永无休止。
但其他人的选择却未必就是如此,木谦现在的顶头上司是他同一期的同学。本来在各个方面都比不上木谦的这个同学,现在却成了木谦的主管,是这个试验室里的第一号人物。木谦还听说他最近已经申请了举家迁往外太空的一座人造要塞,估计很快就能审批下来,然后彻底离开这个越来越落后的地球表面,成为一个高高在上的地球星际公民。
“老木,你前一阵发现的那个老鸦毒素有没有研究价值?能不能包装一下推向社会?”木谦的这个同学兼上司——包景志在试验室外对木谦喊道。
“一种普通的慢性毒素,能有什么研究价值?还有,那可是有毒的,你觉得能把它推向社会吗?”木谦从实验室里走了出来。
“那可难说得很,你不知道现在的人,什么癖好都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只要是够新奇的东西都想尝试一下,只要是不对人的生命产生威胁,哪怕就算是一坨屎,都能卖的出去。”包景志搂着木谦的肩膀笑嘻嘻地说道。在整个实验室里,他唯有对木谦才会如此,而对其他人,则永远摆出一副威严的架势,让人在不自觉间服从、听命于他。
包景志和木谦之间的关系很好,毕竟他们是同学,上学期间两人的关系就不错。在一起来这个研究所工作以后,包景志也对木谦照顾有加,两人最初还一起搞过一些很不错的科研课题,有了一些成就。
所以,包景志就一步一步地升了上去,而现在,他自己基本上已经从来不进实验室了,更不可能亲身到野外去采集一些样本。不过这样也好,木谦的任何有价值的发现,包景志都能想办法让它产生社会价值,从而给整个研究所带来利益。
两人一直以来合作无间,包景志很快就飞黄腾达,在这座城市也算得上是权势人物了,而木谦也在行业内小有名气,虽然并非什么大人物,可也有着稳定、舒适的生活。
对于现在两人之间的差距,木谦想过一阵便释然了,包景志能走到今天的地位,是他的本事。而自己的一些研究发现,其充其量只不过是发挥了一些锦上添花的作用,若非包景志经常以整个实验室的资源来支持他,他也未必就能研究出什么成果来。
木谦对一切都很知足,他还有一位美丽贤惠的妻子,主持着整个家庭,能够让他完全无后顾之忧地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所以他在野外、在实验里所呆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经济虚假的太严重了,人们就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所以才会把一切的价值观念搞乱。所以,也只有你这种超级人才,才会想到去卖一坨屎,并且居然还有人买。”木谦对着包景志说道。
“那也要看这坨屎是谁拉的了。”包景志哈哈大笑道。然后他们两人一起走出研究所,但随后木谦拒绝了包景志一起出去放松一下的邀请,而是独自一人回到了家里,今天是他和妻子结婚的五周年纪念日。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就在今天,他所拥有的平静安稳的一切都被打破。在家里等着他的,不仅有他的妻子,还有另外一个陌生的男人,他们两人此刻正在吃饭,而那个男人就坐在木谦平常坐的位置上。
“今天这么早就吃饭了?这位是……”木谦虽然很不满,但他还是很有礼貌地问道,他以为这个男人是妻子的朋友或者亲戚。
“他是我老公。”木谦根本做梦也想不到,他的妻子居然这样说道。
“什么?”木谦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他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今天是我们结婚五周年纪念日,我们已经结婚五年了。可是这五年来,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当初要嫁给你?”木谦的妻子说道。
木谦脸色惨白,他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只能木然地摇了摇头。
“我原本以为你能给我我想要的一切,你却只做到了一半,给了我温暖的家、舒适的房子等等。不过,你这个人太死板了,毫无趣味,这种平淡无味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我完全可以活得更好,为什么一定要和你这种腐朽不堪的人一起生活呢?”木谦的妻子说着,搂住了他旁边的那个男人。而那个男人朝木谦扬了扬眉毛,英俊的脸庞笑意邪魅,显得嚣张而又得意。
木谦听完妻子的这一番话,身躯一个摇晃,差点跌倒在地,不过最终他还是稳稳地站着,用一种沙哑的声音说道:
“平淡安稳的生活不好吗?”
“平淡安稳的生活是很好,可我并不想和你一起过这样的生活。如果你要怪的话,就怪这个世界上的诱惑太多了。”木谦的妻子摇头说道。
“既然你如此决定,我也无话可说,希望你们能过得更好。现在,请你们离开这里。”木谦咬牙说道。
“哈哈哈……”木谦的妻子和男人一起大笑起来。
“不对,应该离开的人是你。”木谦的妻子用怜悯的眼神看着木谦:
“你知道我们这五年来为什么没有孩子吗?”
木谦先是缓慢地摇了摇头,然后声音低沉地说道:
“我们去年做过检查了,你和我都没有问题。”
“我的确没有问题,但是你有。”木谦的妻子说着,拿出了一张医院开具的证明材料放在桌子上,上面印有一个鲜红的“X”号,那代表着某种生理功能出现了问题。
木谦再也支撑不住,仰面向后倒去,他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根据最新的法律规定,一对夫妻至少要有一个孩子。如果五年之后,因为一方主观或客观的原因而没有孩子的话,另一方可以提出离婚,并且拥有对全部家产的所有权和分割权。
“是真的吗?”木谦颤颤巍巍地坐了起来,艰难地开口说道。
“当然不是真的,我们没有孩子只是因为我不想要。这张证明材料只是他找人伪造的而已,不过绝对具有充分的说服力。他虽然没有你这样的学识,但是也认识很多人,比你更了解这个社会,如果把你的机会让给他的话,他肯定能取得比你现在更大的成就。所以,你不应该觉得委屈,上天已经待你不薄了。”木谦的妻子冷然说道,然后他轻蔑地看了一眼地上的木谦,又接着说道:
“我们结婚的时间已经超过五年,现在离婚的事、家产的事全都由我说了算,所以这座房子现在是我的了。另外,我的新老公还没有工作,我们的那些积蓄也就不能分给你了,你知道的,在这座城市生活的压力有多大。”
木谦在此刻居然站了起来,他的胸膛像是要炸开了一样,他宁愿去死,也不愿躺倒在面前的这两个人面前。他面色狰狞地质问道:
“我们的积蓄?你有挣过一毛钱吗?”
“我不知道我挣了多少钱,反正根据法律规定,那就是我们的积蓄,而我现在拥有对全部财产的分割权和所有权。”木谦的妻子突然莫名地暴躁了起来:
“你别以为我欠你什么,走到现在的这一步,完全是你自己的责任。老娘我也付出了五年的时间,我并不是白拿你的钱、你的房子,你听明白了没有?”
“不要生气,反正现在一切都是我们的了,你又何必跟他计较呢?”这个男人抱住了木谦的妻子,在她耳边柔声说道。
“说得对,用五年时间来换取这个城市的永久居住权和这一切财富,真是完全值得,现在我把这一切都送给你了。”两人说话间热情地拥吻在了一起,而木谦妻子现在表现出的厚颜无耻,完全超出了木谦对她以往的认知。
再也无法忍受眼前的一切,木谦转身踉踉跄跄地向外跑去。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研究所的,他拼命地去想这件事情不是真的,可他那一直都贤淑温柔的妻子的新一副嘴脸时时刻刻地出现在他的脑子里。
他就这样浑浑噩噩地在研究所里自己的休息室呆了三天,哪里也没去,直到包景志来找他。这个老同学对他的处境还是很关心的,虽然木谦什么也没说,但他还是很快就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并且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可以帮木谦摆平这件事。木谦却只是缓慢而坚定地摇了摇头,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就让他过去吧。
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东西都不可能是完美的,法律自然也不可能尽善尽美。但即便如此,那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随意地去钻法律的漏洞,木谦能想到几十种方法来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但是他并不打算这么做。
首先,这样做毫无意义,他的人生已经失败了,并且是一败涂地。其次,在他的内心深处,他无比强烈地渴望报复,尽管他的学识、见识、理智都告诉他不要带着无谓的仇恨去做无谓的事情,但他还是想要去报复。
在他的家里、在那个男人用一脸得意的笑容来挑衅他的时候,木谦能看得出来,在那个男人英俊的脸庞下,隐藏着怎样粗鄙不堪的灵魂。这样一个只会从女人身上获取的人,和他妻子那样一个不安分、且忘恩负义的人在一起,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木谦坚信,这样两个好逸恶劳、投机蒙骗、贪图享受却不知付出的人渣在一起,上天一定会降给他们更严厉的惩罚,到那时候,他们的遭遇会比木谦现在的遭遇更加凄惨。
木谦就这样想着,所以他拒绝了包景志的好意。反正他还有自己的工作,暂时可以住在研究所里,吃住都不是太大的问题。只是,他开始变得整日无精打采,在自己的幻象中,他看到那两个人得到惩罚——各种各样的残酷惩罚,每一次幻象都让他从中得到无比的满足。
虽然他无比坚定,可是这种等待中的煎熬却逐渐打垮了他。而事实上,无论上天是否真的会降下惩罚,他都看不到了,因为他很快就死掉了,在另一个打击中,充满绝望地死去。
时间就这样缓慢地流逝,包景志对木谦的工作态度越来越不满,用他的话说就是“工作中不能掺杂任何的私人感情,个人情绪对公司是没有价值的,而公司也绝不会为此埋单。”木谦搞不懂研究所和公司之间有什么关系,但从普遍性的角度来说,社会中的一切都在向盈利的经济模式靠拢,一切以经济价值为衡量标准。
“老同学,你这样是不对的,无论私人生活中发生什么,都不能带到工作中来嘛,对大家的影响都不好,你这样分明就是不给我面子,让我为难。”包景志对木谦苦口婆心地劝道。
“工作?我在这里做什么工作的?努力研究出一坨屎,然后让你拿到社会上去卖吗?”木谦突然之间就疯了,他突然之间觉得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很滑稽,所以他居然这样对包景志说道。
包景志听后脸色铁青,不过他并未说话,只是转身愤然离去。在某些方面,他比木谦要成熟得多,他知道自己不该去和一个下属吵架,要想管教下属,方法多得是。只不过,他目前还很难决定怎样去管教木谦,毕竟木谦还是有一定价值的,在对木谦没有明确的定论之前,他可以忍受一切。
而木谦对此毫不在意,他觉得自己万一真的疯了,那就太好了。这份工作在他眼里,已经不是他的选择了,而是一场滑稽的闹剧,他变得完全不在乎这份工作。
不过,他虽然不在乎,但包景志还是很在乎的。没过两天,包景志就突然对他转变了态度,对他上班时的工作状态不闻不问,甚至还特意安排了人照顾他在研究所里的生活起居。对此,包景志解释道:
“对待身边的同事,我们要有一颗关爱之心。试问,谁的人生中不会发生一些难以预料的、非常不好的事情呢?对于有困难的同事,大家彼此之间的理解才是最重要的。”
木谦对于包景志说了什么,完全不在意,他此刻就全身心地做一件事:等待他那幻想中的上天的惩罚出现。但是,他迫切想要的惩罚没有等到,却等到了要和包景志一起外出的消息,木谦本来哪也不想去,但包景志还是说服了他。
“你上次提取出来的老鸦毒素,现在经过XX制药公司的初步尝试,已经研究出了抗体,并且还有一个很大的项目要启动。兄弟,你的机会来了。”包景志拍着木谦的肩膀,那副小心翼翼的神情,激动中透露着神秘。
“一种麻痹毒素,研究出了抗体又怎么样?能有什么大作用吗?”木谦对包景志的说法不屑一顾。
包景志压低了声音,对木谦很小心谨慎地说道:
“兄弟,这就是你思维的局限性了。现在社会,最重要的是什么?最重要的是有钱人,而有钱人最看重的是什么?当然是他们的命了。你想一下,你发现的这种老鸦毒素,它的麻痹作用,并不是传统意义上麻痹人体的神经细胞,而是延缓了整个人体的所有细胞活动,能够把人体的新陈代谢降低到一个全新的水平,那么如果把老鸦毒素和它的抗体一起使用的话,会产生什么后果?”
木谦没有说话,他似乎有点明白了包景志的意思,但还是不太确定。
“如果一个人同时服用老鸦毒素和它的抗体,那么人体内的新陈代谢水平就有可能产生一个新的定义。如果是在副作用能够控制的情况下,能有效延缓人体内细胞的分裂和再生速率,那么就有可能成功研制出不老药,甚至是不死药。”包景志的语气虽然低沉,但是却难以掩饰其中的兴奋。
“新陈代谢水平和细胞分裂、再生的速率之间,并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这种想法纯属儿戏,并且完全不尊重生命,是拿我们人类自身来开玩笑。”木谦并没有真的疯掉,所以他严辞说道。
“这是他们生物学家的事,跟我们没有关系。我已经把老鸦毒素的专利权和XX制药公司共享了,无论他们最终的结果如何,都不会损害我们的利益。我们现在只是要去南亚的热带雨林里走一趟,把这种扁头老鸦蒜的生长环境、植物特性再摸一遍,而如果能找到它的毒素来源,那就更好了。”包景志还在努力地解释。
“让自己中毒,以麻痹的方式来放弃生命体正常的一些机能,只为获取片刻的苟延残喘。对不起,这样的事情,我是不会去做的。”木谦果断拒绝了。在他的眼里,这样的事情真的很搞笑,对人类整体而言没有一丝一毫的正面意义,你们这些人到底在折腾个什么劲儿?
“兄弟啊,有些事情我们要看长远一点,要勇于去尝试,未来永远都属于那些第一次去尝试的人。这个社会,真的吃屎都可以发财的,你难道还不明白吗?”包景志继续劝说木谦。而木谦则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做人千万不能杞人忧天,你管得了整个人类的事吗?如果你能很有钱的话,你老婆会离开你吗?告诉你,只要你的钱够多,她就绝不敢离开你,她就会像条狗一样永远跟在你后面。”包景志对着木谦咬牙切齿地说道,好像老婆跑了的人是他一样。
他的这套说辞虽然有点趁人之危、蛊惑人心、卑鄙下流之意,但却很有效,最终居然让木谦心动了。木谦并非真的疯了或者傻了,他决定从今以后自己要换个活法,于是他开口问道:
“在这个项目中,如果成功的话,我们能得到多少?”
“这就对了,我的老同学。我并没有把老鸦毒素卖给他们,只是以股权的方式在这个项目中拿到了一定的股份,所以你可以大胆地想象一下,如果不老药、甚至是不死药能够从我们手里诞生的话,那么未来的世界不就是掌握在我们的手中吗?什么财富、金钱,取之不竭,用之不尽,我们想怎么样活着都可以,现在的这些小小的不开心又谁算得了什么?”包景志的语气越来越兴奋,似乎世界上真的有什么不老药、不死药一样,并且已经握在了他的手里。
包景志并没有说出在这个项目中,他到底占了多少的份额,不过仅仅只是透露出这个消息,已经足够让木谦再去热带雨林里跑一趟了,木谦的心已经被包景志玩弄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