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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河从睡梦中惊醒，只感觉自己腰酸背痛。
“咖啡。”
希娜走到了他的身边，给了她一杯咖啡。
洛河喝了咖啡，看向了窗外：“已经半夜了？”
“嗯。”希娜给出了一份报告，“这是秘迹会的调查报告，那个‘怪物’究竟是什么，还没有探明。”
“啧。”洛河扯了扯嘴角，“还以为总算能消停了，结果根本就没有那回事。但总算整理出来了一些结果。”
洛河将近年来的所有档案都调查了一遍。
所有相关的失踪案全部都是。
“有什么发现吗？”希娜也看过这些资料，但却没有找到需要注意的地方。
“嗯，你还记得嘛，一开始的时候，这类案件很多被归类为恶魔作案。但最近的资料都表明，作案的那个东西和恶魔其实并不是很相似。其实这并不是我们调查错了，而是作案者的手段变更了。”
“又是双重作案？”希娜很惊讶。
然而洛河摇了摇头：“以我的经验来看，恐怕是同一个人，虽说作案方法变了，但是作案的习惯都没有变化。这个最大的变更时间节点，是在八月到九月之间。在这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
“看来和之前的案件没有多大的关联？”希娜倒是松了口气。
“就怕有关联。”洛河摇了摇头，“通知下面，对今年八月到九月份的入境人员进行排查，一个一个的。”
“是。”希娜点了点头，然后在警备的内部网络上发消息，但是却又叹了口气。
“你怎么了？”洛河将咖啡一饮而尽。
“我原本以为警备的破案都是去现场寻找线索，然后帅气的推理，最后找出犯人，结果我在这边做的最多的事情，却是一个个的进行排查，好像什么案件都是这样的。为了破杀人藏尸案，我们居然从天台到下水道，再到各家各户都要进行检索……在提拉诺，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哈哈哈，这才是查案的根本。大规模的排查，这是基础中的基础，别看这方法似乎很笨，但其实这才是最常见的。案件侦破没有捷径。”洛河吐着气。
“是啊，之前那个案件一共看了六千小时的监控视频，我眼睛都难受死了。”希娜叹息着，“就没有更简单的方法嘛？”
“可惜咱们的算法还不够智能，AI识别不是那么精准，不然可方便多了。”洛河揉了揉脸，“好了，继续工作吧。”
……
“前圣人？特别补习？”
“圣人·艾扎克。”尤利娅说，“拥有神气、被神所眷顾的高洁之人便是圣人，他们的特点是能够行使神灵的权能，也很难被污染。耶萨神庭是诸神的沟通者，神庭的上峰是三柱神，但神灵们真正的代言人则是天使与圣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神庭也不一定能约束他们。”
耶萨神庭和宗教类似却又不是宗教，他们也并非是众神利益的代理人。
真正的代理人，是天使与圣人。
“为什么是‘前’圣人？莫非他已经不被神灵所眷顾？”苏祈好奇的问。
“不……”尤利娅脸色复杂，“其实是眷顾他的神灵，在界层已经战死了。”
“原来是这样。”苏祈点点头。
“没那么简单。作为神眷之人，就算眷顾他的神灵死去，他也依然拥有圣人的身份，他依然可以成为其他神灵的代理人。只是他的情况比较特殊。”尤利娅说。
“神灵一般没那么容易死吧，有些恶魔据说是有人颂咏它的名字就能够复活。对于某些神灵而言，也是如此吧。”苏祈猜测着。
“当然。如果放着不管的话，那位神灵的确是可能复活的。但有一点事情你或许没理解。神灵的遗骸……也是存在污染的。”尤利娅停了下来。
“啧，本来是挺机密的事，但就是忍不住。咳咳，你可别告诉别人啊。”
尤利娅示意让苏祈回到了房间，她也跟着走了进来。
“图瓦利斯界层的恶魔侵袭事件，你应该听过吧。”尤利娅说。
“嗯，好像还有大规模的污染吧。我听说有一位领导者对图瓦利斯界层进行了‘净化’，听说数百万的移民，活下来的只有一半……难道就是他？”苏祈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个。
“对外公布是这样。但实际上污染这些人的不是恶魔，而是女神的神气。
空之女神·索拉。艾扎克就是祂的眷者。恶魔企图利用提丰界层与图瓦利斯界层对撞，从而引导打开通往地狱的路径，但最后被阻止了。但空之女神索拉也因此身亡。
其实祂还是能够复活的。空之女神是天空的女神，就好像是云层一样，只要她的神气在界层不断的循环蔓延，就能够重新聚集。”
“所以恶魔污染，其实是神气的污染……？”
“对，”尤利娅说，“如果放着不管，图瓦利斯界层的移民肯定会全部被污染，最后在女神复活的时候，化为祂的食粮和复活的基础。另外一位圣者当时已经封锁了整个界层，希望用这个界层作为女神复活的祭品。但艾扎克……把他们都杀了。所有圣人，连同被污染的人。”
苏祈好像明白为什么真相被掩盖了。
“不过我觉得艾扎克自己才是受伤最深的人吧。”尤利娅发现了放在地上的轰岚MKII。
“他？”
“嗯，他和空之女神……是恋人哦。为了防止污染蔓延，为了拯救他人，艾扎克斩杀了所有被污染的民众，然后断绝了自己恋人复活的希望……这就是当时的情况。所以艾扎克不为众神所喜，也有神灵认为他背叛了空之女神。所以他现在的身份，其实是‘罪人’哦。”
“这位神灵本身是怎么想的呢？”苏祈问。
“谁知道呢，我和神灵又不熟。不过这位圣人先生就算是没有了圣人的力量，但也有经验。对于接受过神气却依然如此健壮的你而言，自然是最好的导师……这玩意儿挺不错的。”
尤利娅的目光已经被轰岚彻底吸引。
“这家伙真帅气啊。”
“你说我要不要同意？”苏祈征求着尤利娅的意见。
“如果你是要参加特别补习的话，当然不只是这一点点指导，还有各类课程要学，史提西亚是真的挺看好你的哦。你如果是时间管理大师的话，我觉得参加一下也无妨。如果你忙不过来，其实暂时算了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