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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月无双与李谢同时出现在风云楼,也着实让秦夜泊对那宋员外刮目相看。
毕竟这整个江湖上都响当当的名号,不是一般人能够留得住的。
秦夜泊眼中有些火热,他自然是明白这般人物的本事,哪个江湖儿郎不期盼着行侠仗义,不期盼着名扬天下?
月时声的剑术无双,那李谢若是自称刀法第二,便无人敢称第一。
正思量间,二人已经交手十余个回合。
那黑刀,名为龙渊,而那青剑,唤作重明。
都是赫赫有名的利器。
秦夜泊拽着祁景安退到一旁,这种较量他也不可能插手的。
黑刀龙渊一挥而下,此次却是刀锋直逼月无双门面。月无双表情没有任何变换,手中青色长剑轻轻一转。
重明剑陡然出鞘!
青色的剑身上,重明鸟振翅欲飞,与龙渊碰撞在一起。
一时之间二人谁也不肯先示弱。
“宋员外可又要伤财了。”祁景安看着四周打趣道。
“若我是宋河,能够招揽这等人手,莫说这一个厅堂,就算拆了风云楼也无妨。”秦夜泊看着正不可开交的二人,转头看向祁景安,“你说呢?”
祁景安点头,回道:“你不是他,风云楼也不是你名下的,你自然舍得。”
“拆了染灵分坛我也心甘情愿。”
“那真是大手笔。”似又意识到秦夜泊话里有话,祁景安瞪了他一眼,“你拆九坛试试?”
正思量间,月无双与李谢停了手,不知什么时候,宋河出现在了风云楼的门前,拍了拍手,笑道:“二位能够给宋某一个薄面,是宋某的荣幸,也让这风云楼蓬荜生辉。”继而转头向其他人拱了拱手,道:“今日是宋某对不住大家了,那不如今夜我做东,还请诸位给宋某一个薄面。”
这其他人也纷纷道谢,表示并无大碍,毕竟这二人未伤及无辜,楼中损失的还是宋河。
宋河又转头对着身旁的小斯说了些什么,小斯低头应了一声,便去未月无双与李谢二人引路,直接去了这风云楼的第四层。
也正是最高的一层了。
宋河走到秦夜泊与祁景安面前,“实在是对不住,让二位见笑了。”
“有这等高手,夜泊先恭喜宋员外了。”秦夜泊向他拱手笑道。
“哪里哪里。”宋河大笑两声,“宋某还有事在身,便不陪二位了。”
秦夜泊点头,道:“宋员外去忙便是。”
待宋员外走后,祁景安突然笑出声,看向这第四层,道:“看来你我还是不起眼,此次寒云教最棘手的对手,应当就是这二人了。”
“非也。”秦夜泊收回目光,又看向宋河离开的方向,才转过头看着祁景安道:“最不起眼的对手,才是最危险的。”
“一堵这刀剑无双,也不算白白跑了一趟风云楼。”祁景安顿了顿,“你有什么打算?”
秦夜泊淡淡一笑,话锋一转:“若是染灵教的名声比得过寒云教,那我这副教主,也算的上是江湖上有名的一号人物了。”秦夜泊这些年,虽说走过不少地方,办过不少事情,而染灵教确确实实是一个小教,算不上末流,也绝对称不上一流。
就算是那月无双和李谢,名扬天下还需要一个契机。而此次清君门要对付寒云教,秦夜泊也终于开始露出属于他的峥嵘。
他苦练了多年的枪法,终是有了用武之地。
秦老爷子秦落,秦家的家主,枪法即使算不上一绝,但也少有对手。幼时秦夜泊所学便是枪法,直到后来离开秦家,他也不愿就此放开长枪。
再随和的人,骨子里也有一种傲气,秦落的枪法,他还不信比不过。
刀剑无双也罢,秦夜泊的枪法,可是还不曾显威。
只是那些年作为杀手,才用起了短刀。
总不能去行刺的时候,还背着一柄长枪。
“名声堪比寒云教的,只有鬼门了吧?可惜了,这次是不能动用九坛的势力的。”祁景安有些惋惜说道。仅仅一个分坛,不足以对付寒云教,但多少也算是他们手中的底牌,只是不能让教中有所察觉。
“不妨事,染灵也该变天了。”秦夜泊双眼微眯,教中的人是该好好清理一番。
祁景安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前八个分坛直接是四个鬼司掌管的,而今能够瞒着总坛动用的最大势力也只有九坛。
可如何能够瞒过总坛?
秦夜泊想下一步棋,祁景安便陪他下。
漫园,内院。
姬冰尘恭敬站在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面前,递上一封请帖。
“不知园主……”
请帖是清君门发来的。不单单是漫园,包括江湖秦家,南宫氏,凌家,还有一些山庄,但凡是江湖上有些名气的势力,都收到了请帖。
共同对付寒云教的请帖。
被称作园主的男子接过请帖,扫了一眼上面的文字,随后点点头,看不出有情绪变化,“竟然是清君门……”
低声笑了笑,又像是自然自语道:“总有那一天的,莫急。”
“园主可答应清君门?”姬冰尘又追问了一句。
园主点头,“应了,你与沈青他们几人去吧。”
沈青与姬冰尘,还有那妖杀吴念,都是是这顶尖的二十七杀手中的人物,虽说吴念唤沈青一声主人,可也是能够位居这二十七名杀手之列的。
而这二十七名的内院杀手,是直接听命于园主的。
姬冰尘沉低头,“是。属下想先去一趟洛阳……”
“去便是,不必禀告。”园主回过身,将请帖抛向姬冰尘。
扬州,祁府。
秦夜泊回府的时候已经是暮分,九坛似是有消息,祁景安已经去了九坛处理。
“少爷没有回来?”祁管家看了秦夜泊身后并无他人,才开口问道。
“祁兄有些事情要办,便先不回了。”秦夜泊也不知这祁管家是否知晓祁景安的身份,便未明说。
那管家歉意一笑,“少爷时常整夜不归,今日不过是随便一问罢了。”祁管家可是看着祁景安长大的,未见他回府,还是有些担忧。
“沈公子正在等秦公子。”祁管家说罢,便退了下去。
穿过回廊,沈亦与那对姐妹逗着鹦鹉。
“沈亦。”秦夜泊也不管那回廊,用轻功两下跃了过来。“这次有的忙了。”
“出事了?”沈亦与祁景安性子不同,祁景安听到这句话,定然会打趣两句,而沈亦是断然不会的。
“没有出事,只是要变天了。”秦夜泊端起石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才把今日在风云楼的事说了一个大概。
“寒云教……”叶瀛梅重复了一遍,她跟着祁景安那么久,不会不知道寒云教的名号的。
“你要对付寒云教?”沈亦算是听出了秦夜泊的心思,宋河在招揽人手,可真正想招揽的,一定是月无双,亦或是李谢那等人物。
而这擂台上,能够挑出来的身怀绝技之人,不过是被当枪使。
无名小辈罢了,即便是死,有谁会惋惜?
“我们得先一步摸清寒云教的情况。”秦夜泊点头,他确实是对寒云教动了心思,何况,这寒云教似是内部出了问题,宛如前些日子的染灵教。
“非去不可?”叶瀛月想要阻拦,又不知如何开口,秦夜泊要做的事情,也不是她能够劝阻的,于是把目光看向了叶瀛梅。
“无论如何,我都会和秦大哥一起的。”叶瀛梅一句话堵回了月儿的话。
“你们掺和什么?”沈亦摇头,莫说是秦夜泊不会答应,就连他也不会答应的,更可况,沈亦心知秦夜泊要下一步险棋。
成,则一鸣惊人;败,则挫骨扬灰。
他要将寒云教,收为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