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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爱的教育(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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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到你小小的年纪就谈恋爱了,这是谁给你写的?”母亲脸色大变。

    “妈,你就别管了!”她嗔怪地说。

    “不行,你们学校刚出了事,怎么你也想出事?”

    “人家写着玩的!”

    “什么写着玩,你现在越来越重视外表,成绩越来越不如以前,‘蚊子’是谁?”

    “你就别管了!”

    “如果不管你,出了事,还说不说婆家?”

    那娜支支吾吾的,气得母亲暴跳如雷,一把将女儿从床上拽了下来。

    “跪下,你给我跪下。好几个同学说你夜不归宿,我警告你好几次了,就是不听!他是谁,如果不说,你我断绝一切关系,你爸爸回来非打死你不可!”

    “我给你们班主任打电话!”

    她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知道隐瞒不过,只好说了。

    “贾重文!”

    “哪个村的?”

    “贾村的!”

    “她父亲叫什么?”

    “他父亲在监狱里!”

    “他母亲呢?”

    “母亲跑了,他跟着他爷爷。”

    “犯人的儿子你还招引,你真是不争气!”

    母亲出去了,她跪在那悲痛欲绝的哭着,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想着,什么也不想了。她长这么大,母亲第一次这么训斥她。

    她跪着睡着了,朦胧中梦见母亲把她抱在炕上,守护着她,一会医生来了,她醒来的时候,输液瓶已经高挂在床头。星期一的上午,她病得不能起床,她的表姐照料着她,母亲上学去了。

    贾重文真成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闻人笑语恨得咬牙切齿。

    “那娜为什么没来,莫非他们六日也约会了?”闻人不敢多想,这个桀骜不逊、屡教不改的家伙,如果再发生葛业的事情可就麻烦了。

    闻人老师没有心思上课,又叫贾重文过来,他依旧翻着白眼,不说话,满脸不服气。

    闻人不再理他,转过脸去与荷月说话。

    这时候那娜母亲来了。

    闻人的心惊慌如苍鹰爪下的野兔:“你家那娜怎么没来?”

    看得出夏荷月也慌了。

    “她病卧在床,来不了!”

    “病卧在床?莫非与苏红……”他差点喊出来。

    “她怎么了?”

    她强做笑脸说:“我想见一见贾重文?”

    “贾重文?”闻人站起来,指着墙边的“长毛贼”说,“这就是!”

    她脸色立刻变了,一步过去狠扇他的耳光,还不解气,又在他脸上拧了几个青印,她的泪立刻流了出来。

    “别打了,别打了!”闻人笑语假装拉她,心中又窃喜又惴惴不安。

    “我叫你勾引那娜,我叫你勾引那娜,你知道不知道那娜差点死了!你的家庭你清楚,你配得上我家女儿吗?”

    贾重文“你!”的一声看了看那娜的母亲,又低下头去。闻人笑语看见他把手攥的紧紧的,为什么不发作呢,他在幻想着未来的丈母娘。

    “你这叫流氓知道不?警察通缉葛业知道不?流氓罪,至少判你个流氓罪!”

    她母亲气愤地说着,正好一个人走了进来——月城市刑警大队长祁湖月,慌得贾重文不停的向闻人飞眼,

    “她也犯罪了吗?”大队长问

    “她说葛业是流氓罪!”闻人笑语回答着。

    “什么流氓罪,找一下你们班的杨跃龙?”

    “案子也涉及到他?”

    “问些情况!”

    祁湖月把杨跃龙带走了,闻人进来的时候,发现那娜母亲正骂呢!

    “不是横吗,警察过来,屁就不放了!”闻人想。

    “闻人老师,让他给我跪下!”

    “消消气,咱们没这个权力!”

    “你说说,像话吗,我收拾书包的时候,发现他给那娜写了那么多的信!”

    闻人笑语听明白了:“消消气,我把他训一顿,以后不写就是了!”

    “给我跪下!”

    “那个什么,他又不是你家什么,让跪下不合适!”夏荷月搭腔了。

    “也是,他又不是我家什么……”那娜的母亲的气稍微消了。

    她提出要见他的爷爷,不论贾重文再如何哀求,闻人笑语还是接通了他家的号码。

    他爷爷来了,年过花甲,腰板挺硬朗,不过有些咳嗽,头发全白了,豪爽中流露出一丝无奈。

    那娜的母亲详尽的讲述事情的经过,闻人做些补充,这位六十多岁的老人老泪纵流!

    “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是不是还想学你的父亲。我没有想到你学习这么差,你在学校都干些什么呢,是不是想把我气死呀?”

    “爷爷,你别生气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爸出事后,我就不想活了,孩子,你是我活下去的希望啊。我逢人夸你懂事、孝顺、勤快,你是我的骄傲啊!”

    “爷爷,我改,我一定改!”他哭的这么伤心,以前闻人还没有见过!

    “他爸十七岁的时候,他奶奶就去世了,我省吃简用、东挪西凑,几乎什么活都做过,甚至要过饭,供他爸上学。他爸也很用心,最后考上了师范学校,毕业后26岁就当了小学校长。

    哎,都怨我,我一手包办婚姻惹的祸,同村的姑娘也就是他妈,结婚前就在城里认识一个大她二十岁的老板,在两家老人的撮合下,他爸与他妈就结婚了。

    没想到俩人净吵架,他妈根本不喜欢他爸,他爸不痛快的情况下出了错,他妈跟着老板跑了,从此再也没回来。这孩子是不原谅他的父母啊,几乎没有探望过他的父亲。”

    他的爷爷伤心的叙述,贾重文伤心地哭,那娜母亲的愁云逐渐的消散。

    幸福的家庭是基本相同的,不幸的家庭是样样不同的,没想到他还经历过这么凄惨的情节,他的某些劣根正是他发泄挫折的表现。

    “重文,以后不许犯这样的错误?”

    “我一定改,一定改!”

    后面的内容已经清楚,贾重文向那娜母亲道歉,那娜母亲原谅了他;贾重文向闻人做了保证,闻人又给他上了一节政治课,故事就告一段落。

    时间过的真快,柳絮早已经出院了,闻人笑语真怕她再有三长两短,好说歹说不接收她,直到她书面保证再不犯类似错误后,闻人才原谅了她的过失。

    她父亲也是再三的解释,也支付了医药费,可能在桥上与芍儿见面了吧,柳絮确实改变了不少,闹鬼的事情也算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