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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个月,李玄常没法再潜心练武。外国来使,需要做很多布置。礼部官员是个老头,整天喜欢摆个臭架子。
整个国宾馆,装饰的是张灯结彩,豪华无比,看的李玄常都不由暗中咂舌不已。这豪华程度,堪比王侯的宫殿了。
他稍微提点几句,那老家伙就上纲上线,说什么要让番外小民沐浴王化,彰显我大明天威,用礼仪感化他们。李玄常没有说什么,只是摇摇头走开。
这帮老家伙,读书读傻了。
那些扶桑人的秉性他还不清楚?好战而祥和,黩武而好美,傲慢而尚礼,呆板而善变,驯服而倔强,忠贞而叛逆,勇敢而懦弱,保守而喜新。
简单来讲就是:外表守礼,实则内里粗鲁蛮横,没有道德观念。越是对你谦卑,就代表他越是鄙夷。欺软怕硬,骨子里带着懦弱。对待这样的民族,李玄常只有一个字,打。
只要把他们打服了,什么事就行了。尤其是宋朝末年儒家文化外流,给这群山间野人带去了一层文明的外壳,内里却仍旧改不了那种让人鄙视的野蛮和道德沦丧。
所以近年来,这群礼部的家伙跟这些披着外壳的扶桑人交流的好不自在,认为他们沐浴了圣人教诲。所以,东瀛上贡,贡品不值得一提,但收回的赠礼却是千倍百倍。
都是这群礼部官员好大喜功,让这些人尝到了甜头,所以,他们每两三年都会来一次。堂堂大明朝,被他们当成傻子来耍。
在扶桑人眼中就是:人傻钱多,速来!
日子一天天逼近,东瀛来上贡的人就要到了。
一大早,礼部的官员就在城外等待。李玄常也没跟他们一起,只是找个地方等在国宾馆附近。
到了正午,远远的大队人马进城。李玄常当然是看的一清二楚,这次他们来了十几个人。隐隐的分成两拨人,而且看向对方的眼神都带着不屑和敌意,谁也不服谁。看来,这是分成了两派啊,李玄常摸着下巴沉思。
为首的三人,一个在跟礼部老头谈儒论道,而且颇为深入的样子。另外两个人就不一般了,一个一身黑衣,脸型消瘦,鹰鼻狼目,目光中带着狠厉和杀气。手常常扶着腰间的武士刀,几乎都没放下过。
另外一个倒是一身白色武士服,面色平静,看起来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但他目光扫视四周中带着的精光和稳健的下盘告诉李玄常,这是一个不输于当初江湖八大派掌门的高手。隐隐从气机上感觉,和那个黑衣人不相上下,颇有几分针锋相对的意味。
李玄常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现在还不是他出面的时候。
夜里,国宾馆中,白天为守的三人正跪坐房内密谈。
“柳生君,伊贺君,这次将军派你们来,有什么任务?”白天那个跟礼部交谈的人带着几分疑问道。
“大岛君,这次,我们的确是带着任务来。将军想让我们试探中原明朝的武力,为日后在沿海布局做准备。”那个被他叫柳生君的淡淡回道。
“那是你的任务,不是我的。我这次来只是想见识一下中原武术,跟他们切磋切磋。”一旁的伊贺君则是带着几分鄙视的意味。
看到两人言语不和,火药味渐浓。大岛君赶忙止住说道:“这里是国宾馆,我们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东瀛的颜面,不可让这些明人看了笑话。”
“哼!”两人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冷哼!
见到事态缓和,大岛继续道:“明天我们就要上朝朝贡,到时候,我会提出切磋武术的提议,大明绝对会答应。到时候,你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而在李玄常的府邸中的密室里,他此时行功正到了紧要关头。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都在着手炼化这些内力,到现在已经快要完成三分之一了。
他准备动用金刚不坏神功获得这些真气中蕴含的各大派武学,每个人修炼的真气带着他自身的精元,而这些精元中则附带着他们的精神印记,虽然微弱,但也不少。
李玄常准备先着手炼化三分之一,涉及到几十人的精神印记,他也不敢马虎。金刚不坏神功里面就有一种秘法可以提炼出残余精神印记中的武学,不会涉及到那些人的记忆。前提是,你要能扛过这些印记的反噬。
他端坐期间,脑海空空明明,不起一念。在他的识海中,光明大放,一尊金色的佛陀牢牢镇压其上。在佛陀座下,有着几十道浑浊灰暗的蒙蒙气流,他们一会儿化为黑色翻滚,一会儿化为人形,不断冲击着佛陀的身影。
这正是金刚不坏神功的观想之法,在脑中观想佛陀金刚之像,镇压邪祟,净化黑暗。
随着他手中的印诀不断施展,嘴里也吐出一个个晦涩难懂的声音,“唵、嘛、呢、叭、咪、吽”,正是佛门六字真言。
与此同时,他脑海中的佛陀顿时光明大盛,一声恢弘的佛号震荡识海,“阿弥陀佛。”
佛陀看不清面容,手上印记繁杂无比。刹那间,佛陀座下的几十道气流挣脱,化为一道道狰狞恐怖的人影,狞笑着扑向佛陀。
“大威天龙!”
“世尊地藏!”
“般若诸佛!”
“般若巴嘛空!”
佛陀手上印记一转,顿时梵光大盛,化为一个卍字佛印,朝着那些人影镇压而下。卍字印记有化为金色的火焰,焰照明空,焚化万物。
那些狰狞妖异,散发着无边恶意的人影瞬间就被佛焰焚化,留下一道道晶莹的结晶。这个结晶就是被佛焰提炼而出的武学,一声声梵唱中,佛陀消散,光明退去,几十个结晶轰然爆裂,融入识海当中。
李玄常面色一白,几十种武学瞬间充斥他的脑海,有些是门派核心功法,有的是秘法剑术,还有武学经验,种种不一。
好一会儿,他才缓过神来,长长吐出一口杂气。这金刚不坏神功和吸功大法搭配起来真是狠,把一个人吸收的干干净净,从内功到武学,利用的明明白白,一点也不浪费。
只是李玄常知道,外来的真气不论精炼过多少次程序,始终都是不如自己本身修炼所得。所以,他只用这些真气修炼金刚不坏神功这种外功,内功真气从来都是纯净醇厚,混元如意。
不知不觉,天色已亮,东瀛国已经进入皇宫,上朝称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