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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市区内灯火通明。
顾意从黄教授家离开,坐在出租车上,手握着自己的吊坠,开始仔细回想父母当年多次外出探险的事情。
他清楚的记得,这根吊坠是自己在八年前过生日收到的。
那时候爸妈刚刚结束了西藏地区的探险,才回家没几天。
记得自己收到这根吊坠的时候,还一度想把嵌在中间的水晶砸开,看看里面的球到底是什么来着。
“难道爸妈早就意识到了危险,所以给我留了一条线索?”顾意看着自己的吊坠,忽然觉得整件事都变得深不可测起来。
他以前从没觉得这吊坠有什么深意,只是觉得这单纯就是个生日礼物。
但现在经过黄教授的提醒,他开始觉得这吊坠越看越奇怪。
吊坠的外圈是一个横切面很多的铁环,粗细跟普通数据线差不多,但是做工很精细,几百个横切面上都刻着密密麻麻的符咒。
之前没仔细看过,但是现在再看竟然觉得这上面的字和那本古书上的字差不多。
顾意想了半晌:“难道海源基金之所以会给我父母那么多的赞助费,为的就是找这本巫汤记?”
这个念头一出来,他瞬间觉得自己的分析很有道理。
先不说海源基金会是不是就是幕后主使,就光是这本能起死回生的书也足以吸引很多人吧?
只是很可惜,他们并不知道这本书无法真的让人起死回生,而是把人变化成了另外一种类似于怪物的生命形态,就像老王爷、老公公还有那些清朝贵人一样。
顾意微微叹息,转头看向窗外。
这光怪陆离的世界,仿佛每一个角落都隐藏着等待被挖掘的真相。
或许这也是荒区探险可以迷住自己爸妈的原因吧。
“小伙子,到地方了。”
半个小时之后,司机的一句话把他拉回了现实。
顾意下了车,将毛巾甩到肩膀上,踏步进了社区。
小区里很黑,路灯的光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听说同区居民已经报备了很多次了,但是物业从来没正面回应过路灯过少过暗的问题。
他边走还边琢磨吊坠的事情,结果一个不留神差点撞在了保安室的墙上。
这边脚步刚刚跨进小区大门,迎面忽然来了个穿着隔壁大学校服的男孩,不过背的不是书包,而是个鼓鼓囊囊的包袱。
其实与路人迎面交错没有什么特别的,这事儿每天都会发生,上一趟街就能发生几百回。
但是顾意这次的感觉不一样,他老是觉得这小子用斜楞眼打量自己。
但是每当自己一抬头,那小子就立刻把目光收回去,当自己收回目光,那小子的余光就又扫了过来。
就这样持续了十几秒,顾意终于忍不住了,趁着两人擦肩而过的契机,他忽然停下了脚步。
“你……认得我?”
闻声,男孩站住脚步,转过身看了他一眼,沉吟半晌后开口:“你这两天去了一个地方,很远,是一个我也想去的地方。”
“啊?”顾意很蒙。
但这时候临近了一瞧,这男孩背后的包袱里露出一个剑把,桃木的剑把,剑格上还刻着个五行八卦。
这是个道士的装备啊?大学生哪有拿着桃木剑上学的。
什么专业?捉妖系桃木剑专业?
正想着,男孩再次开口:“你有个吊坠吧?能不能给我看看?”
“什么……?”
“吊坠,一个圆环,中间有颗水晶的吊坠,给我看看吧。”
闻声,顾意浑身一颤,只觉得一股寒意升腾到了脊背。
他确实有个吊坠,也带在了身上,但是刚刚坐出租的时候已经摘了下来,现在正放在口袋里,不可能有人看到啊。
“别那么抠,给我看看。”
“我放在口袋里你都能看着,还用问我要?”
“你不亲手给我我拿不走。”
顾意看着他认真的表情,最后点点头,伸手把吊坠从口袋里掏出来,然后送到了他的手里。
他觉得这小道士既然可以透视他的口袋,说不定还真的有点道行。
吊坠而已,看看也就看看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多谢。”小道士接过了项链。
从黄教授家回来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本来给人看个吊坠不用多长时间,他心想一会儿回去还能自己煮个面啥的。
可是谁想到这男孩看着这吊坠就愣了,跟老僧入定一样,一连过去了半个小时都没有动静。
眼看都快十点半了,顾意伸手拍拍他肩膀:“兄弟,差不多行了,你还想不想还给我?”
“你这个给我吧?”男孩抬起头,伸手就要解开包袱,“我用我这一个大包袱给你换,行不行?”
顾意一把从他手里抢回了自己的吊坠:“你想得美,这是我妈留给我的,我凭什么给你换?”
男孩听了一阵失落,最后抬头向四周看了看:“哥,你在这儿有房么?我没地方去了,天还怪黑的,你给我整个地方住?”
“你这不是穿着校服呢么?学校里没宿舍住?”
男孩一挑眉毛,扯着校服抖落了两下:“这不是我的,是从隔壁大学生的手里买的,因为老是在这附近干活,出出入入的,小区保安总是拦着,说我是外来人必须得登记,这不耽误工夫么,所以我就买了件校服装成学生,保安一看是学生也就不拦着了。”
“怪不得啊……”顾意恍然大悟,“这年头还这么老老实实穿校服的,你是我见过的头一个。”
男孩不愿意接话,嘴角一咧:“走吧哥,你家在哪儿呢?”
顾意伸手挡住了他:“你先停,咱们也不认识,我也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我凭什么给你提供住宿?”
“我是个野道士,就在对面,看见没?”男孩伸手指了指远在十几公里外的山,“我在哪儿修行,是下山捉鬼的道士,刚刚是过来给一个小女孩叫魂的,我觉得咱们两个有缘,天缘。”
顾意闻声哭笑不得:“我告诉你,我可是本地人,你说的那座山我以前天天去,我怎么不知道山上还有个道观?”
“我没说有道观啊,山上有个桥洞子,我一直在那儿住来着,那儿就算是我的道场了。”
“说实话。”
男孩叹了口气,眼睛里忽然充满了悲伤:“好吧,其实我是个孤儿,我父母从我很小的时候就没了。在我九岁那年的时候,有个路过的算命先生看见了我,他说我克亲戚朋友,还尼玛克邻居。所以我就被村长带人赶走了,可是也没地方去,就拜了臭老道为师,现在他死了,城建委还说我家道观不合法给我拆了。”
“没有父母?”
“嗯。”
顾意不禁被勾起了伤心事,于是点点头:“行吧,那你先跟我回去。”
“行嘞哥,您前边走,我跟着你。”
两人一前一后刚刚走了没两步,顾意忽然愣住:“不对啊,老道不是说你克亲戚朋友还尼玛克邻居么?你跟我回去了我怎么办?”
男孩挠挠头,满脸疑惑:“什么老道?哪儿来的老道?”
“你刚刚说的啊,老道说你可亲戚朋友还克邻居。”
“有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