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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进来的?”
凭龙皇的身份,青稞是可以出入各龙族驻地无障碍的,只是魜的观念还没有转换过来。
他皱了皱眉,放下罗盘,默念咒语,走出密室。
“啊,参观藏宝阁并非大事,况且,大人是魜的朋友,还请随意。”
前不久还是自己眼里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现在已是高高在上的龙皇,鲛在心里默默感叹时过境迁,自己也终有退位之时,表面上依旧风平浪静。
“那么,还请先带我们去见魜吧。”
青稞已经有过一次经验,知道如何与这些龙皇相处,此时他动作娴熟地回了礼,等待下文。
太守出于对水龙皇本能的惧怕,正躲在他身后默念着“看不见我”。
“哥哥们来了。”
内殿离魜的寝室不远,此时,他只穿一件窄袖白衫,每走一步,腰间垂下的丝带也跟着舞动,笑脸盈盈,风雅至极。
“魜,好久不见...哦,好像也没几天,哈哈哈!”
太守见魜如获大赦,连忙走上前去,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既是你们叙旧时刻,老夫就先回避了。”
简单行了礼,鲛逐渐走远了。
“哥哥们今日怎想到来宫了?”
“害,这不是想你了吗?三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太守自以为是很自然得接过了话,没注意到身后的青稞气得脸都绿了。
忍住想揍他的冲动,青稞伸手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实则把他拽到一边,转而面带和煦的笑容看向魜。
“啊,这次来一是叙旧,再则也是想参观参观那藏宝阁,据说水龙族的秘宝数不胜数,更有许多与黄金钟年代相近的宝物,如是对那物多一些了解,兴许对找到黄金钟有帮助。”
言之凿凿,有理有据,青稞对自己的发挥很是满意,直了直身子,静待魜的回复。
只见魜掩面轻笑,眉眼间尽是笑意。这一笑把太守和青稞二人都看傻了,心里掠过一丝凉意。
“黄金钟丢失之事,魜也有责任,就算哥哥们怀疑魜,那也是应该的。”
没有料到魜这么快猜到他们的来意,甚至如此直白地点破,两人都颇显尴尬,不知如何是好。
“既然哥哥们想去藏宝阁碰碰运气,那就随我来吧。”
说完,魜嘴角再次勾起来路不明的笑意,向藏宝阁的方向走去,见他们二人呆立不动,回身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两个跟上。
太青二人交换眼神,随之前行。
又是藏宝阁,魜背着手带他们穿行在宝物间,神情自若...而青稞等人就不是了。
这辈子也没见过如此众多的宝物,青稞暗暗咋舌,心想:“这水龙族真是家大业大,不像自家的破巢,连翻修都难!”
“我淦!这水龙族从哪敛这么财宝的!老爹说的果然不错,这水龙自古出奸商啊!”太守心态显然没那么好了。
“前面,就是我族最重要的珍宝了。”
魜伸手指了指台上的罗盘,正色道。
太青二人走上前去,只见这罗盘普普通通,看不出其特别之处,但是,此物也是他们来此的目的之一。
“太一所说的通天神器想必就是它了。”
青稞心中暗想,走上前细细观察起来。
“这就是通天罗盘吗?果然并非凡品...能让我摸摸吗?”
太守一只手已经悬停在了罗盘上,转头问道。
“当然,罗盘坚如磐石,哥哥可随意。”
“‘坚如磐石’?那我更想试试看了。”
太守心中盘算着,拿起罗盘,装作仔细观看着,实则用余光扫视着四周,似是在寻机会。
突然,他双手“一滑”,罗盘自他手中滚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然而,就在罗盘要落地的一瞬间,却被一双手稳稳接住了。
“呼,好险,一百年过去了,哥哥还是如此大意。”
魜手持着罗盘,诡异的笑容再次在他脸上浮现,青稞心中暗暗叫苦,暗骂太守是猪脑子。
“哎呀哎呀,手滑了,不好意思啊,下不为例。”
太守心说这魜果然不好糊弄,自己想试探这罗盘虚实的计划泡汤了。
魜不作回应,只是上前重新把罗盘放于台上,可就在此时,青稞又看出端倪。
“这罗盘的背面,好似蒙着一层薄膜...”
心中的疑惑怂恿着他再次上前,想要凑近了看罗盘时,魜却突然挡在他身前,阻隔了他的视线。
“今日就到这里吧,藏宝阁的宝物不能长时间经受光线照射。”
青稞抬头望了望比自己高一寸半的魜,心里苦笑了一下,说:“那便回去吧。”
“嗯,接下来带哥哥们去魜的卧室坐坐吧。”
魜的卧室,一如青稞想象的干净素雅,可是,这也太朴素了吧!
屋内摆放一目了然,水晶做的墙壁一尘不染,想在这里发现黄金钟,怕是很难。青稞感到有些心烦。
忽然,他的目光落在魜的枕边,那里似乎躺着一个灰扑扑的东西,因其躲在阴影里,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走上前去一看便知,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东西——若何曾经送给他的陶人。
在其脸上,还挂着两个浅浅的酒窝,那是青稞笑起来时,会露出的标志性的酒窝。
青稞拿起陶人,感觉心里像被尖锐之物划过一般,蓦的疼了一下。
“你总爱做这些稀奇古怪之物给我,可你知道吗?我什么也不想要,我只想要你。”
一边想着,他的眼前蒙上一层薄雾,手也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似被万般情绪吞噬其中。
“唉!我说什么东西这么眼熟,原来是若何做的小玩意。”
随着太守的声音响起,陶人脱手而出,青稞的手僵在原地。
“是啊,这么多年以来,魜一直悉心留存着它。”
“魜玩了这么久也该玩腻了吧,不如借我玩两天?”
太守把玩着陶人,挑眉问道。
“哥哥若是喜欢,自是该找若何哥哥要去。”
魜不卑不亢地说着,顺手把陶人拿了回去,“这陶人既然已经到了我手里,就是我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