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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澌只是一瞬间的惊痛,很快就恢复若无其事的样子,所以许倾没有发现她的情绪不好。
待他出去,棠澌在床上做了一番心里挣扎,鼓起勇气拉开抽屉,将那只盒子拿出来打开看,是开了封的,她数了数,比盒子上的数量少了两个。
那一刻,她心疼得像被撕开一样,感觉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里让她难以呼吸,伴随着无法控制的颤抖。
既然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为什么还要去找她。
今天晚上他突然去电影找她,她的心情很复杂,也有不言而喻的惊喜,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和睦相处,但她知道自己是很在乎他的,可如今又被无情地现实击碎了她所有幻想。
难道他收留她只是理所当然的照顾一下而已嘛,那大可不必,她不需要可怜,更不需要他的可怜。
她忍不住会想象他和别的女人在这张床上缠绵悱恻的样子,她只觉得像吞苍蝇一样恶心,所以……棠澌一分钟都不想在这待下去。
她拨了李珩的手机号码,让他来接她。此刻她像被一股怨怒冲昏了头,没有心思考虑这时候去李珩和林雅的住所是不是理智的,她只知道立刻马上想离开这里。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这么着急。”手机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李珩的声音有点沙哑,应该是突然被她的电话吵醒的。
棠澌只是重复地说:“我不能呆这里,你快来带我走吧。”声音里透着一股令人心疼的绝望。
“行,你把地址发给我,我马上来。”
棠澌立马把地址发过去,起来穿好衣服,拿走属于自己的东西走出房间,许倾还在打电脑,看她已经穿好衣服,连包都拿上了,像要出门的样子,这都凌晨了还这副样子不免让人惊疑:“你干嘛去?”
棠澌冷漠地瞥她一眼:“我就不在你家住了。”她多一句话都不想多说,到门口换上自己的鞋。
“都这么晚了干嘛去”许倾皱眉,加重语气,觉得她实在莫名其妙。
“待会有人来接我。”
棠澌匆匆地离开,大步流星地走到小区外面,站马路边等着李珩的到来。
许倾不放心,也跟着出来了,恼火地问:“你到底怎么回事,有什么事说清楚好吗,你这大半夜的跑出来干嘛。”
棠澌冷着一张脸,什么话都不想说,也不想质问,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在他面前崩溃。
如果可以,她希望她一直像小时候那样讨厌他,从来没喜欢过他。
他还是那个让她深痛恶绝的许倾,口口声声说喜欢她,这么快我就跟别的女人有染。
这不罪,但她没法忍受他碰别的女人,如果他喜欢上别的女人,就不要来打扰她,也不要再把她当成一个需要被人照顾的可怜人。
十五分钟,白色的轿车在面前停下,棠澌二话不说就打开后车门钻进去,看也没看他一眼。
“开车”棠澌对李珩说。
李珩已经将车窗摇下,看到站在边上不知所措的许倾。听到后面失望的声音,他收回视线,往后瞟了眼:“怎么回事。”
“你别问了,快点走吧,我没有地方去。”
李珩隐约猜到什么,见她情绪不好也就没再追问。
棠澌被带去林雅家里,林雅身上还穿着睡衣。棠澌很过意不去:“对不起,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说着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下来。她已经忍耐到极限了。
林雅被她这副模样吓了一大跳,生怕她是不是被人欺负了,柔声地问:“你没事吧。”
棠澌只是摇头,神情痛苦。
林雅把她安排在客房,还忙着安抚撕心裂肺的哭着可怜孩子。
她边哭边倾述:“我今天晚上一个人在电影院看电影,他突然来找我,我以为他心里还有我,他怕我没地方去,把我带回他住的地方,我以为他心里还有我,可是我错了,在他眼里,他只是理所当然照顾我这个需要被人照顾的熟人而已。”
“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你们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吗,你应该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吧。”
“人都是两面性的,我只看到他的一面,另一面是我看不到的。林雅姐,你不知道,我们从生下来就认识,我们一起入学,小学,初中高中到大学,我们再怎么讨厌对方谁都没离开谁。看到他对别的女人好一点我就充满嫉妒和很生气,既然他对我好就不能对别的女人好,就算是欺负也只能我欺负他。我容忍不了她对我好还要跟别的女人上床。”
林雅都忍不住被她的伤心给感染了,吸了一下鼻子,温柔抚摸她的头发:“你说得对,既然他是这样的人,那就把他忘一干二净,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有可能,想要忘记一干二净是怎么可能呢,二十多年的回忆呀!
林雅回到房间,李珩靠在床头若有所思的样子:“你怎么还没睡。”
“旁边有哭得这么凄惨的声音我怎么睡得着。”
林雅忍不住叹气,身心疲惫地躺倒床上:“谁遇到这种事都会伤心的,毕竟深入骨髓的感情。”
今晚看那女孩实在悲恸,一向不喜欢八卦的李珩都忍不住好奇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对方是她从小就认识的男孩,还是邻居,就是青梅竹马吧,后来他们谈恋爱了,我亲眼看着他们甜蜜幸福的样子,我看着都羡慕,谁知道这么快就分了,棠澌大概是为了逃离这里才主动调职去南京的,她虽然算不上很聪明,但我很喜欢她这种长得好看,既天真又机灵真实的女孩,我当初还舍不得放她走,可那是她的选择我也强求不了。都躲了三年,一回来就把自己弄成这样,或许就不该回来。”
“我去接她的时候看见那个男孩,长得的确挺讨女孩喜欢。”
“是呀,我们公司和他们公司有项目往来,会晤过几次,觉得他挺稳重的也挺有工作能力。可能是棠澌在他那里发现了不该看见的东西,然后就受刺激了,爱吧,因为爱才揉不得沙子。”
“难怪,去那里三年都没见她交一个朋友,整个人沉默寡言的,也不怎么跟人说话。”看来是受了情伤。
“以前还在总部的时候,我见她跟谁都聊挺能得来的,连男的都被她处成哥们,我突然担心她将来的日子要用多久才能从里面走出来。”
第二天早上,棠澌双眼肿得像核桃,本来想和棠阅一起回家的,她揽镜自照,这模样别说见不得人,连光都见不得。
林雅说实在看不下去,让她在家里多住一天,说这对眼她看着都难受。
棠澌只能打电话让棠阅一个回回家,她在林雅家住了一天两夜直接坐高铁回公司,李珩继续留下来陪林雅。
原来他们已经认识了好几年了,起初李珩还是总部的一名技术员,后来调到上海分公司当了三年总监,那一年三分的前任经理退休了,他就以此调到三分,虽然三分不如总部和二分,起码他公司里是个一把手的。
回到职工宿舍,棠澌拿钥匙开门,门一推开,里面两个惊慌失措的人飞快地拉被子盖住身体。棠澌看到地上的高跟鞋和男士黑色运动鞋,还有被扔满地的衣服,她要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她白活了。
棠澌倒是很淡定地走进去:“抱歉,我不知道你们在,你们继续,当我不存在。”
从被子里传来女人恼羞成怒的声音:“你出去。”
“我也住这里,该出去的是谁。”
“你是不是很空虚,想看现场直播呀。”
“你们倒是直播呀,我免费帮你们录视频,免费剪辑上传。”这是集体宿舍,随便带一个男人回来做这种事她污染风气她还没说什么呢,居然还不要脸的先发制人。
她这两天心情实在糟糕,身心疲惫,没力气跟人吵架,言简意赅地扔了句:“我给你们三分钟的时间。”然后就走出去了。
她在宿舍走道尽头的小露台上站了会,手机就响起,是爸爸打来的,她接起来:“爸。”
“小棠,你在哪呢。”
棠澌奇怪爸爸他怎么会这么问她:“我回公司宿舍了呀。”
“你不是说国庆节要回来吗,怎么到了j市,让你弟弟一个人回来了?”
棠澌眼神闪了闪,随口扯了个谎:“公司放假时间短,我就先回来了。”
“你在那边没什么事吧。”
“没事呀,我能有什么事。”
“我是说,你就没谈个男朋友吗?”老棠终于关心闺女的人生大事了。
棠澌脱口而出:“没有啊,我先立业再成家,不然我得找个有钱男人养着。”
老棠叹气道:“唉,你爸爸还是养得起你的,要是钱不够用就跟爸爸说一声。”
棠澌心里觉得暖洋洋的,这世界上,还是家里人对自己的爱永远都不会变质:“我钱够用,你还是把钱留着给我弟将来娶老婆用吧。”
“老婆本让他自己挣钱去,一个男的连女人都养不起还娶什么老婆呀。”
这通电话讲了足足十分钟,老棠才依依不舍地挂电话。
棠澌回到宿舍,只有舍友一个人在床上玩手机,她憎恶地抬头瞪棠澌一眼。
棠澌知道这位舍友不喜欢自己,虽然俩人同一屋檐下三年,但舍友似乎生来就看她不顺眼,不说话也不吵架,反正就这么冷冰冰地呆在一宿舍。
棠澌无所谓,她个人比较随性,能处得来就处,处不来就不处,反感一切假心假意的奉承和讨好。
再说她的朋友很多,不缺朋友。
晚上,舍友又出去了,棠澌一个人在宿舍吃自热火锅,一边吃一边看老电影,周星驰,刘德华,张学友粤语版的喜剧片。这三位在她心目中可是不变的偶像啊。正看到高潮部分,突然有人在门外敲门,棠澌朝门口看去,大声地问:“谁呀。”
“是我。”听声音,原来是同一部门的男同事,他也住在宿舍。
棠澌跛着拖鞋去开门。
“楼下有人来找你。”同事说。
棠澌疑惑:“谁找我。”
“我也不认识,你下去看看吧,我走了啊。”
奇了怪了,有谁会来找她呢,这里除了同事,就不认识几个人。
抱着这个疑惑,棠澌拿着钥匙就下楼。到了楼下,纤长的身影站在路灯下冷冷清清的。当她看清前方的人,还是不禁吃惊,旋即真想转身就走。
她站着呆了一会,迟疑地走过去,到他面前站定面不动声色地开口:“你找我有什么事。”
“棠澌你什么意思,什么都不说就走了,打电话你不接,发你微信才知道你把我拉黑了,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他压抑着怒气,恨声地质问。
棠澌毫无波澜:“你大老远跑来找我,就是问我这些?”
“你那天晚上,开始还好好的,突然间就情绪不对,气呼呼地就走了,也不理我。我就觉得莫名其妙,怎么也想不通你到底为什么这么生气,搞得我七上八下的。”
“那我倒问问你,那天晚上你为什么还要来电影院找我,为什么要把我带回你家住。”
“你怎么还不明白。”他神情疲惫地看着她:“如果你还不明白,那你就当我吃饱撑着。”
他别开脸,眉目间蓄满愠怒。
棠澌觉得他才是莫名其妙的那个人,大老远地跑来这里跟她讲这些没头没尾的事情。
不过看他这样,好像很生气的样子,不知道他气什么。
这里时不时有同事走过,奇怪地打量他们,在这里耗着也不是办法,棠澌想了想:“我们换个地方说,在这让人看见了影响不好。”
宿舍后面有一座假山和一个小池塘,晚上很冷清,几乎没人来这里,只有几盏景观灯,幽暗幽暗的。
站在池塘边,许倾烦躁地点了一根烟,红色的火光短暂地点亮黑暗,吸了口烟,他看向棠澌:“现在该告诉我你那天晚上为什么这么生气了吧。”
棠澌咬着唇,实在不想提那破事。
可看这样子,不说清楚他就不罢休了。沉吟片刻,她说:“我那天晚上看见床头柜里有一盒避孕套,还少了两个,就想到那张床上你跟别的女人睡过,觉得恶心。”
许倾微微蹙眉:“就因为这事?”不可思议地尾音扬起。
棠澌抬头看他,倒是一副不以为然地样子。
“棠澌,你真他妈有病。”他咬牙切齿道:“那是你还在的时候我就买的。”
“不可能,我们原一直用的不是那个牌子。”她的脸颊绯红,灼烫感蔓延到耳后根。
“这东西一直都是我买的,你从来都不买,就那一次,以前用的牌子没有了,我就随手拿了一盒,只是没跟你说而已。难道在用………”
“你别说了”棠澌截断他的话,实在听不下去了。
许倾嘴角微勾:“你不是想要一个解释吗,我现在不跟你解释清楚吗。”
棠澌难为情地别开脸,不好意思去看他。别扭半天才哼哼哧哧地说:“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原来你是吃醋啊”许倾总算明白了,心里的云团顿开:“没见过哪个吃醋像你这样惊天动地的。”
“谁吃醋呀,你胡说。”棠澌明显的底气不足。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真的是丢脸死了,传出去她也不活了。
许倾将烟头往地上一扔,迈着步子走到棠澌面前,拉她进怀里,脸贴着她的头发,语气轻柔,像个委屈的孩子:“我真的想你了,你第一次离开我这么久,我很不习惯。”
棠澌瞬间愣住了,熟悉地温暖包裹着她,鼻尖都是属于他的气息,淡淡的,若有若无的。迟疑了会,她再也克制不住,伸手抱住了,轻松地靠在她怀里。
许倾把脸在她头发上蹭了蹭,熟悉的气息让他感到不言而喻的踏实和安定。
棠澌想起来问他:“你吃饭了吗?”
“没有!”
“你饿不饿。”
“让我抱抱你。”过了会,他捧着她的脸,借着暗淡的光线望了她片刻,四目交汇,他低头,缠绵的吻吞没她的呼吸。
棠澌有点不好意思,在他撤离的时候不住地把脑袋埋进他怀里。
许倾心情笑着摸她脑袋:“走吧,去吃饭去,我饿了。”
“嗯!”
“棠澌,我在你身上闻到一股味。”
“我刚刚在宿舍吃自热火锅,才刚开吃我的同事就告诉我楼下有人来找我。”想到刚才那香喷喷的美食被浪费掉,怪心疼的。
“是不是没想到是我。”
“谁知道你会搞突然袭击。”她怎么也想不到许倾会大老远来这里找她。
大大惊喜,大大意外!
俩人去了一家人气很旺川菜馆里,菜还没点好就被人叫了声:“棠澌。”
棠澌寻声望去,原来是女同事肖云。她表情惊讶:“我还以为看错人了呢,难得见你出来活动。”
肖云是策划部的,和棠澌年纪相仿,虽然说不上关系有多好,在公司里,是棠澌最说得上话的一个。
棠澌笑笑:“巧啊,难得出来就遇到你了。”
肖云自然看到棠澌对面样貌出挑的男子:“这是,男朋友?”
棠澌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笑:“今天刚从j市过来的。”
肖云礼貌地跟许倾打个招呼:“你好,我和棠澌是同事。”
许倾浅笑点颔,就当是回应了。
肖云是和朋友一起来的,场面上寒暄几句就回去找她朋友了。
许倾端着水杯,边喝水边问:“你平时不怎么跟人出?”
“几乎没有”她从菜单里抬眼看他:“怎么了。”
“没事,刚才她说很少见你出来活动,我也一直没有在网上看见你的动静。”
“你经常上网吗?”
“我没事都会打游戏,你的ID一直静悄悄的。”
棠澌眼神微闪,难道他一直关注她,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我的确几乎不玩游戏,所以你看不到我上线。”
“中秋节那天,我突然看到你的ID是亮着的。”他眉目平静地望着她,语气停顿,随即低下头,拇指轻轻摩挲着杯沿:“感到很意外!”
那天打游戏的时候,她一定留意不到,他一直在地图上观察她往哪里走,他就往哪里去——刷存在感!
这种无赖行径貌似挺有效果的,不过她经常被他的队友围攻,把她给气到爆炸。最后他实在于心不忍,就跟队友们说:“不要老盯着王昭君,不然要被人说以多欺少了。”
队友说:“难道见了他就得绕着走吗?这么怂逼不是我们的风格。”
另一个队友说:“你该不会知道人家是个女的所以怜香惜玉吧。”
“她是我家的……”许倾竭力的思考一个别致的称呼:“宠物。”
队友:“………”
“我们见过面吗?”
“我想起来了,大学期间许倾跟哪个女的关系最好。”
“你这么一提示,我也想起来了,当初骞公子还给他取了给外号叫许棠。”
许棠——至今想起老同学的别具匠心,他都忍不住回味一下。
也仿佛在棠澌的脸上,看到青春的延续。
其实,王者荣耀的战团都是大学同学,大家都认识棠澌的,因为大学期间俩人经常在一起,连她来蹭课许倾也要把书搬到她旁边去坐,还很熟络的聊天,在食堂里,他们经常坐在一块吃饭,在校园里,他俩经常一起走动………大家自然知道许倾和棠澌关系很不一般,超乎普通的异性朋友关系。
在外面吃过饭,许倾在酒店住下,送他到了酒店门口,棠澌停下脚步说:“我就不进去了,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过来找你。”
“你上去坐会,我送你回去。”他说。
棠澌刚挪的脚步顿了下,按耐着快要蹦出来的心跳。
已经认识那么多年,彼此都那么熟悉,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到了房间,许倾快速关上门,没给棠澌反应时间,就把她抵在墙上,强势霸道的吻席卷她所有的思想,边吻边摆脱所有摆脱所有障碍物,倒在到床上。
过后,棠澌已经累到不想动,粘了一身汗,休息了一会,她勉为其难地爬起来去洗澡。
衣服才刚脱下,就听见她的手机在响,然后听见许倾说话的声音:“阿姨,她在洗澡。”
棠澌大惊失色,这可是妈妈打来的电话啊。
许倾这么直言不讳,不就变相告知他们在一起了吗?
后来许倾拿手机到窗户去讲话,棠澌没法听清他在讲什么。
心情复杂的匆匆洗好澡,许倾站窗户前抽烟,棠澌走到他身后就问:“刚才我听见我的手机在响,你帮我接的,是我妈打来的吧。”
许倾背靠着墙,慵懒地抬眼看她,云淡清风地点头:“是你妈打来的。”
“她说什么。”
“她听到是我接的,就没说什么,就问我们是不是在一起。”
这已经是间接告诉她一切。
棠澌呆了呆,依然感觉心情忐忑。
“你害怕家里人知道吗?”许倾问。
棠澌摇头,茫然地坐床上。
他们都已经不小了,谈情说爱很正常,但总感觉——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