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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淮以为自己死定了,在她虽然是个厉害角色但是一直咸鱼地窝在队伍里面当替补的事情败露的第二天。
她去某著名寺庙做祈祷,希望新的一年也能让她有吃有喝地当一个快乐宅,也许是祈祷内容不够正能量,她遭报应了。
回去的路上失足跌落山崖。
人还在空中的时候她看到了自己的人生跑马灯,灯的背景是自己还没看完的十二部番,灯上跑着的是自己的一百零八个墙头。
她流着泪失去了意识,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还能有再睁开眼的时候,虽然还没清楚自己在哪,但是她很感动。
感谢上苍给她还能再见到哥哥们的机会,信女愿不点外卖一个月。她在心里双手合十。
这样的开心并没有持续多久,她就感受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这身体好像不太对啊!
元淮看着不知道为什么白苍苍的天空,从被窝里掏出来自己的手,一个只有乒乓球大小的小拳头出现在她的眼前。
婴儿……
她张了张嘴想说话,但是从嘴里发出来的只有并不嘹亮的哭声,呜嘤嘤的,还停不下来,哭久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是真哭还是假哭了。
哭了,但没人哄,特别尴尬,她可能是个弃婴。
她只好强迫自己慢悠悠地停住啼哭,刚刚安静下来,就听到旁边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扔下去吧。”
那声音宛如天籁,甚是好听,但是,等一下,扔下去是什么意思?
明明就在自己旁边就不能伸手哄一下这个可怜的婴儿吗?
她很快听到了另一个声音:“可她只是个孩子啊,从这九重天扔下去……”
九重天?什么东西?
等等,要扔的是我吗!元淮睁大了眼睛,什么人一定要和她这么一个小婴儿过不去啊!
她扭头向旁边看去,试图看到那个要扔了自己的人。
眼前一花,一道白色的身影便来到了她的面前,弯下腰来看她,那人身前的长发落到她的脸上,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扫弄。
脸上传来酥痒的感觉,但是她却怔在原地,半分躲一下的念头都没有。
元淮都形容不出来出现在她面前的到底是怎么样的盛世美颜,只能在心里吹满了彩虹屁:此人只能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见?请这位谪仙万万不要入世,否则世界大战,众生入魔,都将是你一人之罪啊!
谪仙面无表情,伸手拉开了婴儿的襁褓,元淮还没有意识过来,心中只道:保持住,不要笑,你若笑了,那这里就是美貌杀人事件案发现场了啊!
谪仙伸手从她的脖子拉起了什么看了一眼,然后松了手,手指在元淮的眼前划了几下,声音淡漠:“她不能留在这里。”
元淮还没来得及吹那只修长如玉的手,就感觉到自己浮空了,白苍苍的天空离自己近了一些,然后倏地以千米为单位开始变远。
不!等一下?元淮的瞳孔都要变形了。
有什么事情我们不能好好商量一下吗?
刚刚才在山上高空坠落,来到这里,还没清楚怎么回事就来了更刺激的吗?
坠落的速度越来越快,失重掉落的感觉让元淮觉得有点想吐。
但是不行,她现在不能翻身,吐了可能会呛死自己。
……
可是摔下去好像也不是能活的样子啊!
这是梦,一定是个梦,应该是自己在山崖的时候失足摔怕了,所以才会梦到这个,这么想着元淮渐渐冷静下来。
梦嘛,总有醒过来的时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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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羲和王都的皇宫之中,司天监内,一个身着青衫的中年男人站在一个高台之上,抬头望着头顶的清朗银河,手上不停地掐诀算着什么。
似乎是算不出结果,他的眉头紧紧地拧起来,眼睛在某一瞬猛地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北边的天空。
那里突兀地出现了一道流光,拖着一道金色的焰尾划破星河,朝着一个方向坠落。
那道流光距离他们越来越近,他闭上眼,一只手在身侧画出一道金色的符号,用指尖将符号点至眉心处,再睁眼的时候,眼瞳之中隐约可见到一个蓝色的法阵,法阵中间正是那道流光。
流光太过亮眼,哪怕在眼上加了法阵他也看不清落下来的是个什么东西,只能看到那长长的焰尾,金灿灿的,不是他见过的星象发出的光芒,更像是,某种力量。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的猜测是真的的话,那是人为的?
谁会这么闲,从天上往下扔东西,误导他们这些占星的?
不过,那个东西掉下的位置是……
中年男人这次真的不淡定了,他猛地吸了一口冷气,眼中的光芒霎时间褪去,只留下惊惧。
而差不多的场景,同时也发生在榴月,昭明两大王朝的国都之内,以及再远一些的陈梁,伏东等小国之中。
这些事元淮自然是不知道的,她只知道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晕了过去,这个极限运动太极限了,她承受不住。
而从外看来,那道天降的流光,就那么直直地砸到了一片黑压压的云雾之中,再也没有了动静。
在云雾深处,以晕过去的元淮为中心,出现了一个直径足有百余米的坑,不算深,但足够大,能让元淮明天早上写出来:我在我三百平方米的大床上睁开眼睛。
地面崩裂,尘土飞杨,元淮躺在中间的地方,依旧没有意识。
但是她身前被谪仙掀开了一些的地方却悠悠亮了起来,从中飘出来一个食指节大小的石头,用一个绳子穿着挂在她的脖子上。
石头就飘在她身前几寸的地方,发出来绿色的荧光,光芒越来越亮,几乎要照亮整个大坑。
在某个瞬间,绿光忽地散开,变成了点点荧光飞散,飘落到大坑的每一个地方,然后渐渐消失,那石头也终于暗了下来,重新落回元淮的身上。
周遭安静下来没多久,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啪嗒”一声,然后似乎是为了响应这一声一般,越来越多的声音响起来。
在元淮的周围,一个个嫩芽破土而出,迅速成长,而刚刚还是一片龟裂的可怜地,不多时便长满了大大小小的奇异植物。
巨坑之中奇花异草,和周围黑压压的雾霭格格不入,就好像是将那黑雾隔绝了一样,在充满压抑邪恶的地方,散发出勃勃生机,将元淮护在中心,仔细看还能看到她身上偶尔流过的绿色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