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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司渊坐在不远处咬着果子,闻言点了点头。
这三年他们除了修炼还进行了不少尝试,总算找到了能离开这里的方法。
当然,主要原因是现在的他还不完全是魔君。
看着元淮对着自己张开双臂,小司渊默默地扭头装作没看见,对着一坑的灵植问道:“这些东西你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带走能带走的。”元淮理所当然地说道,“拿出去点卖钱,要不然我们喝西北风嘛?”
她现在可不是修炼小白了,这坑里面的植物她基本都能说得上名字,算得出价值的。
“嗯。”小司渊点了点头,跳到坑里面,他身上有乾坤袋。
元淮坐在不远处,看着自己生活了三年的地方,心中不无感慨,终于要出去了啊,去看看外面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世界。
作为一个宅女,她还是第一次在出家门前有这样期待又紧张的心情。
两人一边往镇魔山的东边走着,元淮一边听着小司渊老师父一样的嘱咐。
“你的功法特殊,在四乘之前,都需要依靠体内的幽冥力,若与人比试,一定要记得压制力量,不要暴露。”
“虽然现在是二乘天阶的境界,但若单纯用灵力,恐怕只有初入二乘黄阶的实力,所以如非必要,也不要与人起冲突。”
“还有,三乘身劫,五乘心劫,七乘天劫,你已经即将要入三乘了,渡劫之前,务必小心,要是渡劫的时候被人追杀,神仙也救不了你。”
“出了事情,也不要指望我能救你,我体内的幽冥力是有限的,且出去之后便无法再吸收得到,所以我差不多只是个普通人。”
元淮低头看了他好一会儿,抿唇笑了笑,终究是一弯身将他抱到了怀里开心地道:“好好好,我都记得的,我那么像是会惹祸上身的人吗?你小小年纪,怎么像个老妈子一样呢?”
小司渊扶着元淮的肩膀不爽:“我和你一样大。”
“哦。”元淮淡漠地点头,显然不将这句话当回事。这几年她早就看透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小司渊的身体是不会长大的,心智也不会。
他们早就规划过逃离的路线了,元淮凭着幽冥力的身法,很快就出现在山腰处的一个地方。
虽然魔君被封印在镇魔山,但是其实封印的只有主峰的上半部分,山下三分之一的地方才是结界开始的地方。
元淮伸手往前方虚虚地推了一下,一阵风吹起带着幽冥力的雾气乱窜,在空气中荡起来一阵阵金色的涟漪,这是被幽冥力触动的结界。
与此同时,小司渊迅速摸了一颗丹药塞进嘴里,闭上眼睛运转着他的功法。
元淮吸了一口气,将自己体内的幽冥力压了下去,然后坚定地向前迈了出去。
走出来这一步,她将面临二十多年来,完全未知的人生。
没有引起来任何结界的力量,他们轻轻松松地走到了出来,就好像在任何普通的地方走了一步一样。
小司渊睁开眼睛,看着头顶的星空,淡淡地道:“出来了。”
“嗯。”元淮扭头去看身后的结界,刚刚转过身,就听到一声细微的“咔嚓”声。
她皱眉低头看去,一直挂在脖子上的石头微微亮起来,上面出现了一道裂缝。
她连忙伸手将那石头拿在手心,还没来得及做什么,石头上出现了一道又一道的裂纹,然后很快变成了四五个碎块。
“这……”元淮惊愕地看着手心,不解地道:“它怎么裂开了?”
小司渊伸手碰了碰那几个碎块:“力量没有了。”
“没有了?”元淮有些说不上来的失落,她听小司渊讲过,是这石头让她活了下来,上面有一道他也不清楚的力量。
而就在她刚刚离开这破结界的时候,石头就裂了,这是力量用完了吗?
元淮叹了口气,她是个恋旧的人,不管有没有那股力量,这石头怎么说也在她身上呆了十五年,就这么碎了,她还是有点心塞。
同时,还有种不太妙的感觉,这石头像是预示着什么,她想了想,随手拽了一片叶子,将那几个碎片包进去,然后把叶子塞到了自己的腰间,这才再次抱起来小司渊道:“走吧,下山喽!”
小司渊皱眉:“从我们这里走下去,有羲和和昭明两国,你要去哪里?”
“嗯,你之前说,羲和的王族以及衡云派最讨厌魔族,我们就,先去昭明吧。”元淮往前走了几步后道,“去昭明走哪个方向?”
“北边吧。”小司渊也不太确定,这么多年,谁知道昭明的地盘有没有变化。
“北边是哪边?”元淮抬头看了看,没找到北斗七星。
“……”
“你的左手边。”
“好的。”
走了没多久,元淮便止不住好奇地问道:“你不是说镇魔山幽冥力过盛,所以不少灵兽受到了影响,变成了妖兽,让我出来的时候小心一些吗?这怎么一个也没有见到呢?”
小司渊也觉得奇怪,皱眉道:“或许,我们运气好。”
妖兽算是爆发了兽性的灵兽,嗜血好斗,同阶级之下,妖兽要比灵兽的攻击力更强,更凶狠,对伤害的承受力也更强。
虽然将其捕获之后,妖兽的利用价值和灵兽相差无几,如果不是几人成队或是有充足准备,少有人会以身犯险的。
元淮点了点头,这几年来她虽然辛苦一点,但是可以说是没有任何生命危险的,对于妖兽的危险度,自然也没有一个清晰的认知。
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说的就是现在的元淮。
她大步按着一开始的方向往前走,很快就感觉到天蒙蒙亮了。
正准备面对着不知道多久没见到的朝阳迎接新的一天,地面忽然动了。
一开始是那种轻微的颤抖,很快,从她身前不知道什么地方开始崩塌,地面,石头,树木,统统往地下陷去,那场面,比起来十五年前她砸出来的坑有过之而无不及。
崩裂的地面很快蔓延到她的面前。
元淮连忙往后一连退了数十步,跃到了一棵树上,扶着树干勉强地稳住身子,将怀里的小司渊放到了旁边,看着在她所在的树前半米的地方停住的裂缝,不由得咋舌:“这是,地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