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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触感让她放松了不少,甚至身上的疼痛都不算什么了,元淮就着周围的火光很快就看到了墙边挣扎着要起来的云扬二人。
她将丹药吃下,瞬间就感觉到身体好了许多,啧了一声,手中再次握了一个弹丸,输入灵力,然后朝着二人扔了过去。
又是一阵爆炸,这下本就摇摇欲坠的墙壁彻底坍塌,而那两个人影也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元淮总算稍稍安心下来,就地坐下,打坐调理着身上的伤。
好在她本就吃药长大的,没有什么太高阶的丹药无法吸收的情况,而在山上的时候也没少被小司渊打伤,用丹药调养伤口可是她最拿手的,虽然一点也不值得骄傲。
凭着刚刚那一颗四品丹药,她很快把身上的伤恢复了大半。
这才揉了揉肩膀站起来,朝着墙边走去,探了探二人的鼻息,云扬还有一口气,但是另一个人已经没了生命气息。
元淮在原地沉默了一瞬。
这是她第一次杀人,并且是故意杀人。
但看刚刚的情况,今天晚上如果他们两个不死,那她就要死。
她好不容易才熬过三年,带着小司渊走到外面的世界,这才过了一天而已,她怕死,也不想死。
她还答应了小司渊,他以后喜欢什么就会有什么呢。
沉默地看了云扬一会儿,她捡起来落到旁边的那把云扬的佩剑,双手握住剑柄,将它刺入了云扬的胸口处。
剑刃刺入肉体,钉到地板上之后停下,元淮也顺势跪了下来。
她说不清压倒自己的是什么,是杀人的罪恶感,还是她终于向这个世界屈服,终于彻底和她的曾经告别,终于再也回不去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站起来,找到了掉到一边的血精石。
路过原本桌子的位置的时候,元淮看了一眼身后,地上有不少碎布,那衣服定然是毁了。
她的眸子暗了暗,将血精石收到自己怀里,这才让小司渊和阿白从床底下出来。
小司渊看着面前衣服脏乱,头发也乱糟糟地散开,脸上布满灰尘的元淮,不由得就有些失神,他就知道,现在他是元淮的累赘,如果没有他和阿白,她可以不用受伤,成功逃跑也说不定。
他撇了撇嘴,刚想说什么,却被后者用力地抱到了怀里。
他怔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话,元淮已经又松开了他道:“应该很快就会有人来了,这里暂时不能呆了,走吧。”
“嗯。”他点了点头,任由元淮抱着他从客栈后门逃出去。
看着身后因为爆炸和起火冲到客栈周围的人群,元淮叹了口气:“回头再补偿他们吧。”
她看了一眼明显情绪不高的小司渊,不由得笑道:“怎么了?”
小司渊拽着她的衣服,抿了抿唇道:“我什么忙都帮不上。”
元淮愣了一下,蹲下来将他放到地上,很认真地说道:“首先,你做得很好,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你要做的第一件事都是保护好自己,第二,谁说你帮不上忙的,严格意义上说,你可是我的师父,没了你,我还怎么修炼?第三……”
元淮顿了顿,微微前倾抵住小司渊的额头,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道:“我特别特别喜欢你,你对我特别特别重要,我特别特别离不开你,知道吗?”
元淮说的是实话,真的经历了之后,她完全不能想象书里那些没有小司渊这样的人陪着的穿越者,孤身一人在异世界,不孤独吗?
小司渊哪经历过这么明目张胆的表白,眨了眨眼躲过元淮的目光,耳尖立刻窜上一抹红色。
见他似乎不再纠结了,元淮才笑了,牵着他手道:“我们以后就是要两人一虎,游历天下。”
不管为了生存,为了让小司渊不心疼内疚,还是为了报当年的一扔之仇,她都要加倍努力,变得更加强大,强大到不畏惧任何人,强大到再也不用受伤,强大到小司渊可以自在地呆在她身边,只负责开心。
在镇子角落的地方待到了第二天上午,元淮才整理了一下衣服,去另一间成衣店买了两件斗篷,一个幕离,朝着华清派走去。
在路上的时候就听到有人在讨论昨天晚上的事情,刚等到了华清派的山庄附近,她也没有立刻去门口等着,而是在附近绕了两圈。
再到门口的时候,便听到一个女子带着不敢置信问道:“你可看清楚了?那人真是我云扬师兄?”
是昨天在裁衣店门口遇见的女子。
“正是云扬师兄和云见师兄,大师伯已经让人去领尸体了……”回答的人带着嗫嚅。
元淮将面前的幕离掀开一点,看着不远处一块石碑上巨大的“华清”二字,微微抿了抿唇。
她低头看了一眼将阿白牢牢护在斗篷里面的小司渊,眉眼间露出柔色,随即又变得坚定起来。
元淮在那里站了不多时,便见一个女子走过来问道:“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有什么事情吗?”
一连三问,让元淮皱了皱眉,沉声道:“我来见人。”
“见人?见谁?”那女子不解道。
元淮刚想说什么,却见一个男子匆忙过来道:“姑娘,师父已经等候多时了,请姑娘随我来。”
是昨天在山林里见到的其中一个,元淮没动:“昨日我们约好的,是在贵派门口见吧?”
“这,正是……”云擎沉默了一瞬后道,“请姑娘稍等片刻,我这便去请师父过来。”
“请师父过来?你是什么人?凭什么让我师父过来见你?”先前的女子不满道。
元淮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那告辞。”
说罢便转身意欲离开。
云擎见状连忙喝了一声:“云烟!别闹,这是师父的贵客!”
他说罢赶忙拦住元淮道:“师妹不懂事,请姑娘莫怪,我这就去请师父过来。”
同时也在心里叹了口气,人不可貌相,谁说不是呢,若不是昨日知道这姑娘恐怕深不可测,他怕是也觉得让师父出来见这么个年轻小姑娘是这姑娘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他这才刚刚转身,便看到自家师父已经出来问道:“昨天的姑娘还没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