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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 借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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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仪式的流程她大概了解了一下,无非就是讲讲话,学生表演一下,最后是新入内院的学生互相挑战,然后选择老师。

    不是所有人都和她一样刚入院就被挑走的,不过她有预感,这个环节会专门有人提到自己。

    元淮想了一会儿后突然问道:“需要下跪吗?”

    严醉皱眉:”需要啊。“

    元淮沉默了一会儿后道:“那我,还是回去吧。”

    楚蓝拍了她一下,好笑道:“龙院长和国主说过你,国主可点名要见你的。”

    元淮挠了挠头:“可我不想跪……”

    “他逗你呢,不用跪,不过如果国主真的在人前要见你了,那就要跪一下了。”楚蓝道。

    元淮摸了摸鼻子,默默祈祷,但是又觉得自己的运气似乎应该反向祈祷?

    现在重新许愿还来得及吗?

    她正想着的时候,天宇堂的另一方已经有队伍徐徐走过来了,为首的人穿着黑红相交的层层深衣,外罩一件大氅,看上去很冷的样子。

    不过很年轻,眉眼很深,面貌让她觉得有几分眼熟,但是又认不出来,况且想来他们应该也没见过面,大约是皇室子弟看上去都有些相像吧。

    元淮学着周围人的样子行礼,待到国主走过去之后直起来身子。

    年轻的国主似乎没什么威严,一派温和地站在台上说完期待学子成长的官话,就坐到了主位上,然后是龙煦,风疏挨个讲话。

    再之后队伍散开,她被楚蓝来到了国主左手边一侧的位置,有内院的弟子上前献技,还能得到封赏。

    但是这种仪式对于元淮来说很是无聊,她甚至开始期待新生的切磋赛。

    她百无聊赖了半天,终于想到了正事,歪头问道:“师哥,花无颜在吗?”

    严醉点头,对着台上扬了扬下巴到:“他一直都在,国主身后那个画画的白衣男子就是他。”

    白衣男子?

    元淮凝神看过去,这才注意到在国主身后两步的地方,竟然真的有一个人,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色长衫,看着约摸有二十六七,站在案前低头画画,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外界的影响。

    若不注意看,根本不会注意到那里还有这么一个人,这是什么隐匿存在感的功法吗?

    元淮眨了眨眼睛,转头间新生的切磋赛竟然就开始了,台上的龙煦宣布了规则后,便叫了未拜师的新生站出来。

    元淮觉得她应该并不能算在其中,便没动,谁知转头就听到他们尊敬的国主大人问道:“这里面,哪位是那个让你赞不绝口的白渊?”

    她叹了口气,看着众人纷纷朝她看过来,只能走了出去,终究是没跪下,想着电视剧里看过的拱手弯腰道:“白渊,见过国主。”

    唐佑将细细地看了一下台下的元淮,抬了抬手道:“免礼吧,龙院长和寡人提过你几次,今日终于见到了,果然是年轻有为的样子。”

    “国主,谬赞了。”元淮说着直起来身子,打心眼里感谢那些年看过的古装剧。

    唐佑将微笑道:“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实力,不打算让寡人见识一下?”

    元淮垂眸想了一下回道:“国主抬爱,但请国主安排。”

    唐佑将抿唇笑了一下,看不出什么情绪,招了招手道:“若论起来,你应当是新生中的最强者,今日新生切磋,你坐擂,试一试众人的水平如何?”

    元淮有种“命里有时终须有”的感觉,说好的三天一擂台,就算天正台闭了,还有其他擂台等着她呢。

    但是再多无奈,她也只能拱手道:“白渊,自当不辱圣命。”

    话音刚落便听到人群里响起来一声娇笑。

    唐佑将看过去,笑着道:“平月,你笑什么呢?”

    唐月从新生中走出来,行了一礼后笑着道:“国主有所不知,白渊,可是最擅长擂台了,前几日还在天正台立下话说要三天守一次擂台,而且一连赢了几个师兄师姐呢。”

    “今日恰巧是三天后,本来天正台闭台了,谁知在这里,她还能打上擂台呢。”

    “有这种事?”唐佑将惊讶地看了一眼白渊,又看了看龙煦,后者无奈地点了点头。

    唐佑将看向白渊的目光中多了分亮光,却听到唐月说:“不如干脆趁这个机会,让大家都挑战她好了,她还说过,谁赢了她,便赠送三品淬灵液一瓶呢。”

    唐佑将一时间心里有些复杂,但是还是驳回了唐月的话道:“平月,今日可是你们新生挑选老师的日子,不要做其他坏了规矩。”

    唐月连忙道:“是,是我唐突了。”

    唐佑将挥手道:“好了,开始吧,白渊,这差事做得好了,寡人有赏。”

    元淮点了点头道:“是。”

    今年的新生除了她共有八个,大多和唐月一样是皇家子弟,修为都在二乘左右,她应付起来还是挺轻松的。

    除了在战斗的时候“掉”下来一张画纸,带走了她一些注意力,让她险些受伤的唐月。

    那张纸被她用星陨搅成了碎片,她不在意并不就意味着她想要被别人看见。

    而台上听说了她的事情的龙煦和风疏脸色都有些难看起来,但是这个场合,他们自然不可能把这件事情光明正大地说出来。

    八个人,无一例外,都在十招之内败落,唐佑将的脸色不算好看,但是对于白渊的欣赏也只多不少,在结束了之后问道:“白渊,我看你手上并不缺俗物,你自己,可又想要的东西?”

    元淮摇头道:“能帮到国主是我的荣幸,白渊无他所求。”

    “无他所求,我看你是什么都不缺,所以不知道要什么吧?”唐佑将无奈道,这人手上富得很,他也从龙煦那里听说过了。

    元淮抿了抿唇,并不答话。

    “一时间寡人竟也想不到能给你什么,你快些想一想,可不要给寡人出难题啊。”唐佑将半开玩笑地道。

    元淮垂眸想了一会儿后,怯怯地道:“我,想借国主身边的画师花无颜先生片刻时间。”

    “花无颜?”唐佑将扭头看向听到名字后总算抬头看了自己一眼的男子,无奈笑道,“你也看到他这脾性了,连寡人都不放在眼里,你将他借走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