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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城附近有河域,有不少水路上的生意,又离皇都不远,这让这个城内的人流量比其他差不多规模的城几乎翻番,但是这样的地方,信息往往也是最流通的。
别说什么江湖传闻,就是异国他乡的消息你有意打听的话也能知道,只不过准确度自然是不能够保证的。
不过元淮他们的目的也不在此,关于长玉山庄的事情,可以说没人比这阳城里的人知道得更多了。
众人找了个离长玉山近一些的客栈住下,天成学院毕竟还是财大气粗的,六个人一人一间房子竟一点也不犹豫。
晚上大家聚在一起商量对策的以后元淮还是问了一下自己好奇的事情:“都说噬天盟的人都修邪法,具体是什么邪法?他们似乎在昭明分布极广,数量也多,修的都是同一种功法吗?”
“是这邪法能影响人的善恶,还是他们本身即是恶人,所以选择了这种功法?”
这是噬天盟是传销组织,还是邪恶公会呢?
元淮的第一个问题还是很好回答的,云封解释道:“他们所修的功法具体是什么没人知道,但是在噬天盟内的功法也不尽然相同,不过根据已知的一些消息,至少在他们的某些功法中,是需要人命来祭奠的。”
“至于你说这功法能影响人的心性,还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云封犹豫起来,在这之前,哪里有人曾问过这种问题呢?
唐曦倒是开口道:“不管是什么,我们要做的都是剿灭噬天盟,仅此而已。”
这一点元淮也不否认,点了点头道:“但是现在也没有证据表明现在的长玉山庄内,就是噬天盟的人吧?”
花锦城也开口道:“之前为司徒家报仇的高手也可是不少,在那种情况下能从他们手中逃走的绝对不多,他们逃出去之后,不去寻求其他地方的噬天盟的帮助,反倒冒着危险回到长玉山庄。这山庄内,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吗?”
“或许这就是他们一开始覆灭长玉山庄的原因。”元淮低头想了一下后道,“近百条人命,他们到底看中了长玉山庄什么?”
“难道是司徒家的焚山剑诀?”韩玖儿出声道。
唐曦摇了摇头:“剑诀这种东西他们大可以在一开始就拿走,何必在自身收到重创之后再此返回呢?”
“或许是他们没有找到?”韩玖儿又问道,“焚山剑诀可是司徒家的立根之本,应该会藏起来吧?”
“这个也有道理。”云封应和了一句。
花锦城托腮喝了杯茶后道:“这个问题我们在这里猜是猜不出来的,不如想想办法怎么接近长玉山庄,又要怎么了解里面的情况。”
唐曦的眸子闪了闪道:“直接上,打不过可以逃。”
“……”
很霸气,很直接。
但是一时间并没有人应声,显然其他人没有唐曦这样的自信。
元淮想了想后道:“为什么,不请一下当地的队伍帮帮忙呢?”
话一出来,她立刻接到了唐曦的目光,清冷,带着些讽刺。
“这是我们的任务。”唐曦说道。
元淮倒是不在意,她可没有天之骄女的骄傲。
昭明的体系她大概了解了,不像她看电视里面的衙门县令,其城市武力方面的纠纷和治安大多由各属城的军营负责,只有一些特别的纠纷才会用上城司处或者镇司处。
阳城作为一个交通大城,自然是有专门的阳城营的。
有问题找警察,军队是为人民服务的,力量是用来集中起来办大事的,这些本就是她作为共产主义接班人的下意识反应。
“实际上这是阳城营的任务,我们只不过是帮手。”元淮道。
“你怕死?”唐曦问道。
“怕。”元淮一点也不否认。
在这个世界上,她可以不怕仙不怕鬼不怕杀人,却不得不怕死。
如果之前她没有带小司渊一起离开镇魔山,或许她不会怕,她会潇洒自在,快意恩仇,扬善除恶也说不定。
但现在她必须怕,怕她在十岁那年父亲离开她之后她就从未怕过的死亡。
而这个答案似乎出乎唐曦的意料,她怔了一下后冷声道:“怕死就不该来天任阁。”
元淮却笑着道:“所以我是被罚来的啊,你不知道吗?”
这个事情唐曦自然是知道的,她眸子冷了冷,却不再说什么。
云封连忙打圆场道:“阳城营虽然可用,但是其中修士并不多,也正是这件事他们不太能够解决,所以才交由我们的啊。”
“他们试过?”元淮挑眉道,“那至少我们可以从他们那里得一些信息吧。”
花锦城想了想后道:“有道理,不如这样,我们兵分两路,一队去阳城营以及在城内打听消息,一队前往长玉山稍作探查,如何?”
云封这个队长当得轻松,快速点头道:“白渊,你和唐曦修为最高,不如你们去探路?”
这个元淮没办法拒绝,只好点了点头应下来。
花锦城不满道:“我修为也不低呀,我也要和小师妹去探路。”
“探路这种事情,自然是人越少越好,你就不要瞎掺和了。”唐曦带着些嫌弃地道。
花锦城自然明白这是有道理的,他稍微往桌子上趴了趴道:“小师妹,我们马上就要分开了,你快趁现在好好看看我。”
元淮很认真地直视他,又有些无奈道:“最多几个时辰罢了。”
云封赶紧安排了韩玖儿和花喻锦一同在城中打探消息,他和苏倾则去长玉营中。
这个安排众人也没什么异议,稍微休整了一下便各自出发了。
长玉山自然距离阳城不远,不过若真从城左过去也还是要过了河域的。
元淮有点后悔没选择坐船,而是跟着唐曦出了城来到一处河滩,站在河边已经能够近距离地看清楚长玉山上的植被了。
元淮刚刚停住脚步,就听到一直没开口的唐曦突然道:“我听说过你和月儿的事情了。”
“哦。”元淮一时间不明白她什么意思,只好随便应了一声。
“她还小,不懂事,也不成熟,我代她向你道歉。”唐曦面对着静静流淌的河水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