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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0章 当初绑架他的人死了,今天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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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清舒帮他掖了掖被子,“为什么这么说?”

    余淮琛却摇了摇头,咕哝道:“我也说不上来,就是感觉。”

    “小洛,你要不要再睡一会儿?妈咪去找一下医生顺便买点粥,等你醒了可以吃。”余清舒不知道该怎么跟余淮琛说他的感觉没错,但战司濯现在生死未卜这样的话,生硬的转移了话题。

    随着麻药的药效逐渐消失,余淮琛越发能感觉到手臂上的疼,秀气的眉头拧在一起。

    “妈咪,好疼……”他扁了扁嘴,“我睡不着。”

    余清舒看着他还有些苍白的小脸,眼底尽是心疼,“妈咪给你吹吹好吗?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

    “妈咪,你还没答应我呢。”余淮琛眨了眨眼睛,并没有回答余清舒的话,而是又把话题给转了回来。

    “晚点……”余清舒犹豫了一下,“晚点我再去给你拍视频。”

    听到余清舒答应,余淮琛这才放下心来,终于露出了醒来后的第一个笑,“妈咪,你帮我吹吹吧,吹吹就不疼了。”

    ……

    麻药的药效彻底没了之后,余淮琛疼得眼眶泛红,却倔强的不肯掉眼泪。

    余清舒只能在一旁看着,除了轻声安抚着,什么也做不了。

    疼过一阵后,也不知道是不是累了还是疼得麻木了,余淮琛终于睡着了。余清舒从病房出来时,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病房的长廊光线昏暗,安静得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护士台值班的护士都已经抵挡不住困意,趴在桌上睡着了。

    余清舒折腾了整整一天,本应该也很累的。

    她也能感觉得到自己身体在不停的告诉她应该休息了。

    可她却怎么也睡不着。

    嘀——

    电梯门缓缓地打开。

    余清舒这才反应过来,稍稍抬眸看向电梯显示屏上的楼层,而后视线朝外看,长廊尽头的手术室门依旧紧闭着,那盏红色的“手术中”的灯还亮着。

    她竟不知不觉的到了手术室外。

    “余小姐。”顺叔听到动静,转过头便看到余清舒,有些诧异,走上前来。

    余清舒走出电梯,声音有些疲惫,“顺叔。”

    她看向顺叔,光线算不上明亮,可还是一眼就看见了顺叔鬓角的白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突然觉得顺叔一下老了好几岁。

    “余小姐,小洛少爷怎么样?”顺叔关心道,“因为少爷这里……我实在是放心不下,所以也没能第一时间去看看小洛少爷。”

    “他挺好的,只是麻药下去之后手臂疼得厉害,刚睡沉。”余清舒道。

    “那就好。”顺叔松了口气,可脸上的神情还是很凝重。

    余清舒抿了抿唇,顿了一下,问:“顺叔,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来得有点晚了,因为要收拾少爷的衣服那些。”顺叔扯了扯唇角却怎么也笑不出来,“我到的时候,正好看到季总和易律师离开。”

    听到这,余清舒估算了一下时间。

    顺叔已经在这里守了八九个小时了,意味着手术持续了近十个小时还没有结束。

    “余小姐,您要不要去休息一下?你的脸色看起来也不是很好。”顺叔不放心的问道。

    “没事,我……我就是来看看。”

    顺叔颔首,转过身看向紧闭的手术室门,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在对余清舒说,“希望少爷这次能顺顺利利,熬过这一关。”

    “……”余清舒敛了眸光,没说话。

    时嘉佑坐在长椅上,手肘抵着大腿,低着头,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顺叔知道余清舒的脚上还有伤,便道:“余小姐,你要不去长椅上坐着吧。”

    余清舒知道现在这个时候没有人能分出精力去关注她的情况,如果她一直站着,顺叔就会一直不停的分神关心她的情况。所以她这次没拒绝,点了点头,走到长椅坐下。

    刚坐下,边上的时嘉佑忽然出声:“上一次他进手术室这么长时间,是十六年前。”

    余清舒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时嘉佑说的那个“他”是指谁。

    十六年前……

    那时候的战司濯应该才十四岁吧?

    余清舒有些意外,但还没来及说话,时嘉佑的声音又一次传入耳,“那一次手术持续了两天两夜,来来回回换了十名权威性专家。战老夫人动用了所有的关系,不惜血本的要让人务必把他救下来,但当时哪怕是国际上最权威的外科手术大拿都摇头说救不了,伤太重了,坚持到现在还能呼吸已经是奇迹了。”

    医生不会轻易的说出这样的话。

    尤其是国际权威的外科专家,他们见过太多极端的例子,如果不是真的没有可能了,他们不会说出这样放弃的话。

    一旦说出口,那就意味着是真的没有希望了。

    时嘉佑抬起头,许是过于疲惫,又熬夜,他眼睛都是红的。

    他往后一靠,仰头看着天花板,喉结上下滚动,沉沉的声音里少了平日里的玩味,“可阿濯这小子命大,偏偏自己从鬼门关闯了回来,两天两夜,战老夫人站在手术室外面,说什么也不愿意离开,就在手术室外守着。当时病危通知书都下了六遍,战老夫人一个人拿着笔颤颤巍巍的签了六次。”

    余清舒对战老夫人的记忆随着时间流逝已经变得淡了。

    但战老夫人一身旗袍,拄着拐杖站在花园里,笑容和蔼的样子还是清晰,听着时嘉佑说的话,余清舒一时难以想象她站在手术室外的场景。

    六遍病危通知书。

    光是那一份病危通知书,她下笔的时候都好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喘不上气,甚至握笔的力气都没了。

    当时的战老夫人却签了六次,直面了六次失望。

    余清舒一时觉得喉咙艰涩,半刻才感觉找回自己的声音,“他那一次是因为什么受伤?”

    “……绑架。”

    噗通一下。

    余清舒在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感觉心脏好似往下狠狠一沉。

    “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十四岁那年不是被送出国学习了吗?”余清舒忽地想起,如果是绑架的话,又受了这么重的伤,九死一生,那怎么还能出国?

    “因为那一场绑架,他整整两年没能离开病房。”时嘉佑侧头看向她,“你觉得一个接近残废的人出国留学的可能性有多大?花钱找一个身形差不多的十四岁男孩出国的可能性又有多大?”

    言下之意,那个十四岁出国留学的人,根本就不是战司濯本人,而是战老夫人花钱找的人。

    “……后来呢?”余清舒沉默了一刻,“那个绑架他的人呢?”

    “死了。”时嘉佑扯了两下唇角,“今天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