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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分钟后。
隔着远远的,洛旖一只手里拽着一根尾巴,费力的拖拽着地上的东西,另一只手则抱着一堆的果子走回来。
走了好一会儿,她终于停下,抬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看向靠着树干的男孩,“累死我了,还好没有迷路,阿卓,你饿坏了吧?”
战司濯没走。
四十分钟的时间,他完全可以走的很远。
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没走,也许……是他的伤太重了,走不动了吧。
战司濯在心中这么解释给自己听。
他看着洛旖满头大汗的模样,目光稍移,落在她身后,方才的距离有点远,他看得并不真切,现在近了才看清她刚才拽着的是什么。
她身后是一只狼,已经死了。
战司濯一眼便认出这是被他一刀致命的那只。
“你怎么把这只狼拉过来了?”他手撑着树干,缓缓地站起身,不解地问。
洛旖扬唇一笑,转头满意的看着自己拽回来的狼尸体,“当然是为了吃啊。”
“……吃?”
“对啊,不过也不知道狼肉好不好吃,但总比没有肉吃强。”洛旖道,“我想过了,我们总不能一直吃果子饱腹,而且你还是病人,肯定要吃点好的,这样身体才比较好恢复。所以我就凭着记忆回到昨晚你晕倒的地方,想看看昨晚那两头狼还在不在。”
洛旖真的是走累了,拿着一颗果子便啃了起来,一屁股坐下,那双眉眼弯弯的,如玄月般,“没想到居然还在,看来老天爷也觉得我们两个饿着肚子可怜。”
战司濯看了看那头狼,又看了看洛旖,没说话。
他明显感觉到胸闷窒息,喉间的血腥味越来越重。他很想咳嗽,但他知道一旦咳出来了,那便是血。他的伤并没有因为休息了一晚上而有任何好转,相反,他在死撑着。
他太阳穴突突的跳动,眼皮昏沉,就连视线都变得有点模糊。
他很累,也很困,很想就这么闭上眼睛睡下去。
“你好烫。”一晃神,洛旖不知何时起身逼近他,手放在他的额头上,道。
他的手有点凉,覆在额头上有点舒服,战司濯回过神来,哑着声音,“我没事。”
洛旖收回手,“你好像发烧了。”
“……”不是好像,他就是发烧了,“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洛旖抿了抿唇,视线落在他手边的那罐水上,依旧是一点都没喝。
他又看了想战司濯的唇瓣,因为一天一夜没喝过水,加上失血过多,战司濯的唇又白又干,已经干得起皮出血了。
“你明明很不舒服了,为什么不喝这个水?”洛旖不明白,他一直在忍着这个疑惑,想着喝不喝水这种事情是个人的事,他没必要多问,可看他明明已经难受成这样了还憋着,他还是没忍住。
战司濯的眸如深井,稍稍抬起,与洛旖的视线相撞。
洛旖眨了眨眼睛,移开了视线,把水拿起来,拧开便仰头给自己灌了一口,“挺好喝的啊。”
战司濯没想到洛旖会突然自己就喝了。
不等他反应过来,洛旖又将水递到他的面前,“你真的不喝一点吗?发烧的话,喝多点水是最好的。”
“……谢谢。”战司濯接过水,像他刚才那样,仰头喝了一口。
滤过的河水入口有点清凉,润着喉间,口腔中的血腥味顿时被冲散了不少。
洛旖抬手挡住阳光,看了看周围,“现在应该还不到中午,你发烧了,要不要闭上眼睛休息休息?”
他确实很累。
战司濯将水放在一旁,“那你呢?”
“我?我就在这里看着你啊,顺便宰了这头狼。”洛旖指着不远处那头狼的尸体,“你放心睡吧,等你醒来,肯定就能吃上肉了。然后吃饱了,我们再接着走出去。”
战司濯沉默不语,看着他。
洛旖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起来,扫了扫鼻尖,问:“怎么了?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战司濯哑声,“那我睡一会儿。”
“好,等会儿狼肉好了,我就叫你起来。”
战司濯闭上眼睛,意识也逐渐的陷入漆黑中。
他想,如果洛旖真的是梁隆派来的,是要杀他的,那便杀吧,他动不了了,走不了了……
……
战司濯是被烤肉的香味熏醒的。
他缓缓地睁开眼睛,视线模糊,只隐约的看见不远处的一抹背影。
“阿洛。”他唤了一声。
洛旖听到有人叫自己,当即转过头来,看见战司濯醒了,起身走过来,“你醒啦?我刚想着等会儿要叫你呢,没想到你自己就醒了。”
战司濯看向他手里举着的烤肉,“你……”
话音还没出口,洛旖先一步将手里的肉递给他,“这个刚刚烤好,尝尝看。我往肉上淋了果子的汁,应该味道还可以。”
洛旖烤得满头大汗,姣好的鹅蛋脸泛着红晕。
战司濯接过烤肉,吃了一口,入口有点腥,并不算好吃,而且里面的肉大概只有五六成熟。
“怎么样?”洛旖问。
他顿了一下,注意到洛旖手上的一道划伤,没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你手上的伤?”
“哦,这个是刚才串肉的时候不小心被飞镖割了一下。”洛旖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手上的划伤,浑不在意,又继续追问,“怎么样?我烤的还可以吧?”
听着洛旖如此期待的语气,战司濯将嘴里那块还没来及咽下去的肉咽下,“嗯,好吃。”
“那就好,我还怕你吃不惯呢。”洛旖松口气,咧嘴一笑,“那我再去给你烤两块。”
睡了一觉,战司濯感觉自己要稍微精神一点。
他也站起身,在洛旖边上坐下,跟前便是火堆,洛旖用飞镖在狼肉上戳出洞,然后用树枝串起来,放在火堆上烤。
“阿卓,你不是迷路的吧?”忽然,洛旖出声道。
战司濯一怔,侧头看向他。
洛旖并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道:“刚才你睡着的时候,我想着给你降降温,然后不小心看到了你身上的伤。”
“……”
“我刚开始还以为你身上的伤是昨晚跟狼群打斗的时候留下来的,但后来发现不是,是被打的。而且你还一直都不肯喝我给你的水。”洛旖转过头,“阿卓,你是不是被仇家追杀啊?不肯喝水是怕我给你下毒?”
战司濯对上他的视线,背在身后的手摸向后腰,攥住被他藏在那里的刀,拇指一按,刀尖便弹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