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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余淮琛一大早就被余清舒从被窝里拽了出来。
他懒洋洋的窝在她的怀里,心里还想着要去程老头子家,撒着娇:“妈咪,我好困……我想再睡一会儿,秦小舅是大人了,他应该学会自己打车回来。”
余清舒哭笑不得的拧了拧他的鼻尖,“小懒虫。”
“妈咪,好不好嘛……”
“不行,快起床。”比起往常,余清舒好像更硬心肠些,若是换了以前,听见小家伙这般软糯的撒娇,她恐怕已经同意了,就算不同意也该犹豫了,可这次她却不给丝毫商量的余地。
余淮琛只好暂时将去程老头子家的事情搁浅。
他换了身衣服,跟余清舒坐上车往帝都机场的方向——
另一厢,帝都第一人民医院,抢救室外。
经过一夜的抢救,紧闭着的门终于开了,医生从里面走出来。
程老拄着拐杖快步上前几步,“怎么样?怎么样?”
“算是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了,不过如果高烧还是持续这样不退,可能会造成脑部长时间的缺氧,严重的话……”医生顿了顿,正色道:“会昏迷不醒。”
“你的意思是植物人?”
医生没说话却点了点头。
程老脸色凝重,医生说完便转身离开了。不刻,战司濯便被人从抢救室推出来,朝住院部的重症病房去。
一行人隔着层玻璃看着战司濯。
时嘉佑打完电话回来,道:“程老,我的人联系了当初给阿濯治疗的医生,他今天就会来帝都看看阿濯的情况。”
话落,电梯嘀的一声开了,随即有人走了出来,脚步匆忙。
一身制服还没来及换下,杨大队长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微微喘气:“师父。”
程老一瞧见他,当即举起拐杖朝杨队身上打。
杨队躲避不及,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棍,疼的他呲牙咧嘴,忙不迭的躲开,“师父,您打我做什么!”
“还敢躲?”程老气的恨不得翘起胡须,追着杨队打。
杨队一边躲一边问:“师父,我做错什么了您要打我!这死刑好歹还有个罪名不是?”
程老追不过他,停住步子,“你还好意思问?你看看这是哪!”
杨队见程硕不追了,停下来,看了一眼抢救室的牌子,傻愣愣的回了句:“抢救室啊。”
“你还认得字呢!知道这是抢救室呢!”程老没好气的说。
“……”杨队被程老这怼得动了动唇却说不出话来,只好咽了下去。
“是,你要秉公执法,要抓阿濯那便抓了,可你怎么做的?把人抓回去,不给吃不给喝,你明知道他身上有重伤,刚捡回一条命,这命还没抓稳呢!”程老板着脸,显然是真的动气了,“现在倒好,好不容易捡回来的,这下又要没了!”
“师父,我们哪敢啊——”杨队那叫一个冤。
自从战司濯到了局里,除了把他关在那个审讯室里见不到太阳外,什么时候不是好吃好喝的?还让医生时不时的进去看看他的情况。
只是尽管他们做的周到也抵不住战司濯不配合啊。
杨队看了一眼抢救室,也没急着给自己辩解,问时嘉佑,“医生怎么说?情况怎么样?”
“不乐观。”时嘉佑沉声,难得脸色严肃。
杨队见状也当即明白情况是真的不好,“那医生就没说有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时嘉佑摇头,“现在只能等了。”
等阿濯自己醒过来。
只要他醒了,那么这条命就还能捡回来。
程老扬起拐杖,重重的在杨队和时嘉佑的身上打了一下。
这一次,两人都没有躲开。
“闹!他脑子糊涂,难道你们脑子也糊涂吗?就这么陪他闹!”程老喝声,“我早就说过不能这么做!可你们呢?一个个都一米八几的个子,全身的反骨!”
“那战氏没了就没了!那战煜丞难不成还能掀起什么水花来?”
时嘉佑和杨队都没说话。
两人都知道程老这是担心战司濯,心焦所以才会对他们发脾气怒喝,他们也不禁懊恼,当初就不该不拦着,让战司濯一意孤行。
……
帝都机场。
余淮琛打着哈欠,被余清舒牵着,在机场出口等着。
眼看着全机的人都快走完了,他们两人还是没有等到秦鼎的出现。
“妈咪,秦小舅该不会是没有上这个航班吧?会不会是他起晚了,误机了?”余淮琛看了看出口的方向,问。
余清舒也奇怪。
忽然,一个穿着人偶服的人从出口转交处走出来,手里还拖着一个行李箱。
余淮琛只瞟了一眼,并没有过多的在意,只是默默的数着人数,“妈咪,已经没人了。我们要不打个电话给秦小舅吧?”
余清舒颔首,拿出手机正准备给秦鼎打电话。
她昨晚跟秦鼎说好了,他不会无故缺席的,要么是联盟出了什么事绊住了他,要么就是中间发生了什么变故。
“那妈咪,我去趟洗手间可以吗?”
“好。”
得了应允,余淮琛当即转身往指示牌指向的方向走去,可刚走了两步,方才那个穿着人偶的人走过来,挡住了他的路线。
余淮琛往边上挪了一步,对方也跟着挪了一步。
他抬起头,看向对方,双眸露出些许不满。
他之所以急着去洗手间并不是因为要上厕所,而是为了打电话给干爹问爹地的情况怎么样,一时也没注意到眼前这个人偶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我走左边,你走右边。”余淮琛道,“可以?”
人偶摇了摇头。
余淮琛皱起眉头,有点不耐烦起来,却见对方朝他摆了摆手打招呼。
“你——”余淮琛终于察觉到了丝毫不对的地方。
人偶放下手,蹲下身子,道:“小祖宗,好久不见啊。”
随即,不等余淮琛反应过来,人偶缓缓地取下自己的头套,露出本来的模样。
一头利落干脆的青黑色短发,英气十足的眉眼,嘴角一翘会露出一边的梨涡,跟他的眉间的硬朗显得有点格格不入,却独有一番风味。
眼前的人,不正是秦鼎么?
“怎么?一段时间没见到我,就不认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