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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清舒看了眼屏幕上显示的手机号码,眉头微蹙,犹豫了片刻才接起。
“……”电话显示已接通,余清舒却没有急着开口,而对方也没有出声,只有屏幕上显示的通话时间在一秒一秒的增加。
两方相互沉默了约莫半分钟,终于那边传来的一道低沉的声音:“是我,盛北延。”
听到盛北延的声音,余清舒一点也不意外,早在看到电话号码的时候,她就隐约猜到了。
“盛先生,你是想好提什么要求了吗?”她知道这通电话迟早会来,只是有点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她从拍卖会回来,屁股都还没坐热呢。
而且这个时间点,他不是要跟战煜丞一起吃饭吗?
“你会做饭?”话音刚落,盛北延闷声咳了两声。
听见咳嗽声,余清舒才察觉到他说话的声音有点哑,陡然想起今天在空中花园时看到盛北延的场景,当时他的助理好像就在关心他的咳嗽和身体情况,而且脸色还透着病态的苍白。
最近帝都的天气多变,容姨都有点感冒了,盛北延那身子骨,莫不是感冒了?
余清舒顿了一下,不明白盛北延这么问的目的,但还是坦白的说了,“会一点。”
“我把地址发给你。”说完,不等余清舒反应,电话挂断了。
“嘟嘟嘟——”通话结束。
余清舒有些怔神的看着已经结束的通话界面,还没完全消化刚才盛北延那句话里的意思,一条短信便传了进来。
还是方才那串陌生的手机号码,还有一串地址。
这地址正是盛家老宅。
余清舒盯着那串地址,琢磨着盛北延刚才的话,这是要让她现在过去盛宅的意思?
……
十五分钟后。
容姨将新鲜出炉的汤从厨房端出来,刚放下,就瞧见余清舒换了身衣服,拎着包从楼上下来,一副要出门的架势。
“余小姐,你要出门吗?”容姨忙不迭地从餐厅出来,问。
“恩,有点事。”余清舒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鞋柜前换鞋子,“不好意思啊,容姨,让你白费了这么多心思准备晚饭。你感冒了,今天就早点回去休息吧,那饭菜你要是想吃就吃掉,如果吃不完也不用收拾,放在那,等我回来处理就好。”
容姨看了看外面的天,关心问道:“这天都快黑了,而且还下着小雪呢,余小姐你这么着急是要去哪?”
“盛宅。”
容姨愣了一下,她虽然不了解帝都的上流圈构成,但平日里会出去跟其他家的保姆买菜,一来二去总会聊上那么几句,也多少明白这帝都除了战、季两家为首的豪门外,还有一个根深蒂固的大家族盛家。
只是盛家早些年就举家移民罢了。
可那盛宅之大,之宏伟,她都听不少保姆伙伴说起过。
所以乍然听见余清舒说要去盛宅的时候,她有些诧异,但很快缓过神来,见余清舒的神情,也明白恐怕这次去盛宅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索性也不再追问,转身走到衣架子前,将她的外套取下来。
“那余小姐路上注意安全,雪天路滑,千万要开车慢点。”容姨嘱咐道,“余小姐还是要把外套给穿上,别感冒了。”
“好。”
“对了,余小姐,我在煮了一些驱寒的姜汤,一直温着,等你回来可以喝。”她说,“喝了再睡,身子比较暖,睡得也比较好。”
余清舒听着容姨这跟妈妈似的叮嘱,不由得笑了笑,再三保证,“好,我一定记得喝。”
说完,余清舒穿上外套,拿上车钥匙便离开了。
天一直下着小雪,车从余家驶出没多久,天便彻底黑下来了。
从余家到盛宅,余清舒一路开得不紧不慢,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
盛宅太大了,以至于建在了相对偏僻的地段,但即便偏,这块地也是寸土寸金的。
她将车停在盛宅大门口,面前的红木制成的大门紧闭着,迟迟没有人要来开门的意思。她皱了皱眉,透过车窗看了一眼门卫室,一片漆黑,并没有人值班。
奇怪,人去哪了?
余清舒等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等来人,又总不能一直在这里干等着,想了想还是拿出手机打开通话记录,点开最上面的那条,拨了回去。
不刻,电话通了。
对方还没说话,余清舒先出声道:“盛先生,我到了。”
“咳咳……咳咳……好,等我一会。”盛北延连着猛地咳嗽好几声,声音听起来比最开始更低哑了。
余清舒皱了皱眉,“盛先生,你没事吧?”
“……”过了半晌,盛北延的声音才传来,“没事。”
隔着电话,余清舒隐隐约约好像听见了轮椅在滑动的声音,难道盛北延这是要亲自过来给她开门?
不,不可能的。
盛宅这么大,有近百的佣人,怎么可能让盛北延自己一个人来开门?
余清舒当即否定了自己的这个猜测,“好,我就在门外等着。”
挂断了电话,余清舒看着面前那给人一种庄重感的红木大门,稍稍晃神。又差不多过去二十分钟,就在余清舒犹豫着要不要再给盛北延打电话问问是不是佣人走错地方开门的时候,那道红木大门终于有了动静。
红木大门缓缓地打开。
门廊下的光线略显昏暗,但地上那一层薄薄的白雪却映衬着昏黄的光,红木大门看起来更加庄严,让余清舒有一瞬感觉像是穿越到了古代。
这朱红的门就是那深不见底的宫门。
余清舒抬眸看向前方,想看看这“宫门”后面是什么景象,却不想一抬眼,瞧见的不是那七横八错的高墙红瓦,而是一抹身影。
还是坐在轮椅上的身影。
在昏暗的光线、沉沉的朱红大门、如柳絮般飘下来的小雪衬托下,显得清冷孤独。
余清舒怔愣在座位上。
过了片刻,她才回过神来,从车里下来,“盛先生。”
“恩……咳……”
“你……”余清舒张了张口想问怎么会是他来开门,可看见他咳嗽和苍白的脸色,又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出来。
她只好压下心中的疑惑,道:“盛先生,要不你上车,我载你进去?”
盛北延看向她的车,似是在认真的思考可行性。
余清舒也反应过来,盛北延是坐着轮椅的,那就说明他不便于行走,如果要坐车,恐怕还得搀扶着,甚至是抱着上车才行。
她……恐怕没有这个力气。
余清舒忖了忖,问道:“附近有佣人吗?我可以跟佣人一起扶着你上车。”
“不用了。”盛北延淡声道,“我自己可以回去。”
“可……”余清舒还想说点什么,毕竟这天冷,盛北延这样长时间在户外冷着,也不知道身体熬不熬得住,但她并没有什么立场可以说这些话,话音还没有完全落下,她顿住了。
“往前开五百米,左转一百米就是户外停车场,车可以停在那里。”盛北延说。
“……好。”
盛北延说完便操控着轮椅掉头往宅子内去,余清舒回到车上,重新系上安全带,隔着车前玻璃看着那抹孤傲的身影,眸光深了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