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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半个小时后。
“好,我们大致了解情况了。”身穿警服的民警皱着眉头一脸严肃的颔首道,随即看向一直拽着唐夫人手臂的唐若菱,“唐若菱,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唐若菱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要,我不要!我没做过!你们怎么能相信唐若绾的一面之词!”
警察眉头皱得更紧,“唐若菱,配合警方调查是每个公民的义务,我劝你好好配合我们。你既然说你是清白的,那就回去跟我们好好说说。”
说着,警察便朝唐若菱伸出手想要抓她。
唐若菱如惊弓之鸟,躲开了,躲在唐夫人的身后,“我不要跟你们回去!不是我!我没有做过!”
唐夫人看着这一幕,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颗接着一颗,“绾绾,难道你真的要看着若菱被抓走吗?”
“每个人都该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唐若绾面无表情的说。
唐夫人闭上眼睛,一颗沉重的眼泪落下,仿佛也下定了某个决心,再睁开眼,双眸通红,对警察道:“不是若菱做的,是我……是我教唆的,要抓,便抓我吧。”
唐若绾和唐若菱几乎都怔住了。
唐若菱最先反应过来,顺着坡下驴,赶紧道:“对对对,不是我,是……是妈妈教我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唐夫人看向唐若菱,听着她迫不及待要把她推出去的话,心仿佛被千根刺扎中。
“你们要抓,应该抓她才对……”唐若菱说这话的时候,连看唐夫人一眼都不敢。
“你们……抓我吧。”唐夫人闭上眼,心如死灰般,双手伸出让警方给自己戴上镣铐。
唐若绾看着这一幕,越发觉得刺目可笑,唐夫人这般庇护着的唐若菱,此刻却毫不犹豫的把她推了出去。这就是她养的“好女儿”。
“绾绾,是妈妈对不起你。”唐夫人看向唐若绾,朝她深深鞠了个躬,“对不起。”
唐若绾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最后只是嗤笑一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最后,不论唐若菱怎么说,怎么辩解,警察还是把她给带走了,顺带着也把唐夫人给带走了。一路上,唐若菱还在叫唤着,喊着凭什么抓她,说着要叫律师。
唐若绾站在唐家的大门口,看着她们前后上了警车,逐渐驶离。
她眸光深了几许,随后便准备离开唐家,她来这一趟的目的地已经得到了,也就不想再继续呆在这里了。等唐父回来,看到唐家如今这副样子,恐怕会被气的入院吧?
“若绾小姐。”女佣人见她要走,急急忙忙的追出来。
唐若绾停住脚步,转身看向追上来的女佣人,“还有什么事?”
“若绾小姐,这个。”女佣人将一件围巾递给唐若绾,“这是夫人熬了几个晚上织的,是给若绾小姐您的,本来想着今天给您送过去,但没想到——”
女佣人没把话说完,但没说完的话是什么,他们心里也都大抵明白。
唐若绾垂眸看着那件围巾,一阵风忽然吹过来,吹到她的眼角,泛起点点酸涩。
她深吸一口气,“麻烦帮我把它扔了吧。”
“扔了?”女佣人显然没想到唐若绾会这么说,愣了一下,“若绾小姐,这可是夫人——”
特地为您准备的呀。
这最后几个字还没说出口,唐若绾掀唇,淡声打断道:“嗯,扔了。”
话落,唐若绾便双手揣进外套的口袋里,转身离开了唐家。女佣人拿着那件围巾站在唐家大门外面,看着唐若绾孑然一身的背影,眼底是不解,还有心疼。
他们的大小姐该是有什么样的经历,是要对一个人多失望,才会这般平静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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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宅。
抵达盛宅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天边的夕阳落下一片余晖,倒是给这寒气森森的冬日里添了三分暖意。
余清舒从车里下来的时候,常老正拄着拐杖等在外面。
看见她,常老迎上前,“余小姐,你来了。”
“常老,你怎么在这外面?”看见常老在外面等着,余清舒还有点意外,当然,她也没有自恋到以为常老是特地在等自己,“是有什么人要来吗?”
常老笑道:“是啊,这不是在等余小姐你吗?”
“等我?”
“大少爷说天有点暗了,最近院子里好几盏灯坏了,怕余小姐来了之后没有照明,迷路了。”常老笑着解释道,那语气里含着玩笑的意思,入耳,让余清舒一时半会儿还真分辨不出来他说的是真是假。
不过也不管真假,余清舒没忘记自己这次来的目的,道:“那辛苦常老带路了。”
“无妨。”常老说着,转身就领着余清舒往里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次来盛宅时,周围都乌漆嘛黑的,周边的环境都看的不真切,如今再走进盛宅,再看这里面的景色,竟忽然觉得比上次更大了,而且更有生气了。
隔着一段距离,余清舒便注意到不远处的花园里放了不少的盆栽,“常老,这个季节还有玫瑰开放?”
余清舒看见那一簇接着一簇开的正艳丽的玫瑰花,有点惊喜,按理来说,这寒风冬日的,应该没有什么花能开才对。
“是大少爷特地让人从伯克利空运过来的。”常老顺着余清舒的视线看过去,“余小姐喜欢玫瑰?”
余清舒摇了摇头,“说不上喜欢,但也说不上不喜欢。”
常老脚步不自觉地放慢,不解的问道:“这个回答有点意思。”
“以前很喜欢。”余清舒挑了挑眉,“后来就不喜欢了。”
“为什么?”常老习惯性的追问,但很快就反应过来,道:“如果余小姐不方便回答也可以——”
“没什么不方便的。”余清舒勾唇笑了笑,看着那一团锦簇的红玫瑰,记忆仿佛被拉扯着回到了六年前,真正的余清舒在一堆的玫瑰花里欣喜的挑选着,憧憬着自己要选一簇最好看最夺目的玫瑰花作为自己婚礼的手捧花,“只是一夜之间好像长大了,就变了,以前喜欢的东西就都不喜欢了,包括这个玫瑰。”
常老听着,注意到余清舒眉眼间一晃而过的怅然,眸光深了深。
唉,看来大少爷当年这是真的伤透了人家女孩子的心,这追妻路,漫长啊!
与此同时,等在不远处的盛北延,将他们之间的对话都揽入了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