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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各有命。”盛北延沉默了一会儿,道:“比起痛苦的熬着,这样的结果未必不是他想要的。”
余清舒眨了眨眼睛缓解眼角的酸涩感,听到他这么说,忍不住扯了扯唇角吐槽:“盛先生,你是不是没有安慰过别人?”
“恩。”
“你安慰人的能力,跟你给人的感觉简直是天差地别。”余清舒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了点,“听我一句劝,盛先生如果不会安慰人,还是不要强行安慰比较好。”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容易挨打。”
盛北延垂了垂睫羽,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没说话。
余清舒一向不喜欢让自己沉浸在痛苦的情绪里。她方才只是听卢院长说完然然的现状后,感觉到一阵阵的无力感。但这并不会让她就此颓丧太久。
而且,盛北延说的话虽然不好听,但说的是事实。
然然还很小,与其让他承受病痛的折磨,只为了“活着”这一个目的,那或许痛痛快快的、保留着对这个世界美好愿望的离开才是更好的选择。
余清舒从口袋里拿出两颗糖,递给盛北延一颗,“盛先生,吃吗?”
盛北延视线落在她的掌心,仅仅顿了一会儿便伸手接过来。
“这是卢院长刚才给我的。有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嘛?如果觉得苦,那吃颗糖,就不苦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拆开了糖果的外包装。
盛北延将掌心的糖握紧,看着她将糖果含进嘴里,眸光深了几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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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会结束了。
余清舒在孤儿院待到下午三点多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她坐上盛北延的车,不刻,迈巴赫便缓缓地往前驶,透过后视镜,然然那胖胖的小身影就站在孤儿院的门口,静静的看着她离开。
那种被压下去的无力感又一次涌上来。
忽然,一只大掌递到跟前,掌心摊着一颗已经拆开包装的糖。
余清舒一眼就认出这是那颗她送给盛北延的。
“盛先生,你没吃?”
“我不喜欢甜的东西。”盛北延看着她,“你把它吃了。”
余清舒也不喜欢吃甜的,然而今天又是吃糖又是吃蛋糕的,这会儿看到糖果已经没有什么想吃的欲望了。
她动了动唇,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来,含在嘴里。
糖的甜味顿时在口腔里弥漫开……
过了片刻,盛北延沉声启唇问:“甜吗?”
余清舒有点不解他问这个问题的意义,但还是老老实实的点头回答:“挺甜的。”
“恩。”他淡声道,“那就好。”
余清舒一愣,侧头看向他,脑海中忽然闪过一抹白光,似是反应过来,想起什么般。
她语气里含着些许的不确定,问:“盛先生,你给我吃糖,该不会是因为觉得我心里难受吧?”
“……”盛北延看了她一眼,那幽深无波的墨眸里倒映着她的脸。
对上盛北延视线的那刻,即便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却也让余清舒当即明白了自己的猜测没错。
她用后槽牙咬住那颗糖。
轻轻的一声嘎嘣,糖碎成两半,甜味在口腔舌尖弥漫更甚,更浓了。
可不知为何,这甜味却怎么也无法顺着喉咙到心口处,反倒是冲翻了一列的调料瓶,让她内心霎然五味杂陈。
余清舒敛了敛眸光,侧头看向窗外,转移了话题:“盛先生,我们这是要去哪?”
“还有一段距离,你可以闭眼睛睡一觉。”
“这是要出市嘛?”余清舒一听,问。
然而这回盛北延却并没有回答她的疑问,而是缓缓地闭上眼睛假寐。
佟助理坐在副驾驶座上,关注着后座的动静,见状,道:“余小姐,不会出市,但也有点远,大概要四十多分钟的车程。你可以休息一下。”
余清舒看了眼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
四十分钟,那也就是快要五点才能到了。
余清舒看了一眼已经闭上眼睛,好似真的睡着了的盛北延,点了点头,靠着车窗,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闭上眼睛。
一早便起身,在孤儿院跟那些小孩子们玩了大半天,她也确实是有点累了。
闭着眼睛,不多时便睡着了。
……
迈巴赫行驶经过一段颠簸的路段,盛北延掀起眼帘,佟助理透过后视镜瞧见,解释道:“先生,这段路在修路,所以可能有点颠。”
盛北延瞥了一眼窗外,随即敛了视线,最后落定在余清舒的身上。
她睡着了,但睡得并不安稳,头靠着车窗,因为刚才的颠簸让她的头有一下没一下的磕在车窗上,让她皱了眉头。
但因为司机放缓了速度,尽可能让车平稳,余清舒虽然睡的不稳,但还没完全醒过来。
盛北延靠近她,伸出手,从她的肩后绕过去,把手压在车窗上,给余清舒的额头垫着。
佟助理瞧见这一幕,立即将幕帘升起来,将前排和后座隔绝开。
所幸颠簸的路段不多时便过去了,余清舒的头紧紧的压在盛北延的手心处,紧蹙的眉头松了松。又过去好一会儿,等她睡得更沉了,盛北延轻柔的将她的头扶着,揽到自己这边。
惯性使然,余清舒直接就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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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分钟后,迈巴赫终于停了。
幕帘降下来,佟助理看了一眼,小声地道:“先生,我们到了。”
盛北延垂眸看向余清舒,沉声:“不急。”
然而此时的余清舒本来就快醒了,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说话,缓缓地睁开眼,一睁开就看见佟助理转过身来,似是在说什么。
“佟助理——”话音刚出,余清舒忽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
她……
怎么感觉像是靠着一个硬硬的东西?
余清舒的大脑短暂的空白后,反应过来,霎然意识到那个硬硬的东西……是盛北延的肩膀。
她是什么时候靠在盛北延肩上的?
她怎么一点感觉和记忆都没有?
余清舒让自己尽可能看起来正常,坐直了身板,侧头看向盛北延,“盛先生,你……也醒了。”
盛北延深深的看着她,没说话。
余清舒也知道自己这句话说的有点尬,扯了扯唇角,“不好意思,我可能是没休息好,睡得有点沉了,都没注意到压着你肩膀了。”
“无碍。”他语气平平的,倒是听不出什么情绪来,“下车吧。”
余清舒回过神,看向窗外的景色,立马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