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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家的影响力大,盛北延刚下车,负责这起案子的警长便从大楼里出来迎接。
“是盛北延先生吧?你好,我是这次调查苏竺被杀案子的负责人迈尔斯。”迈尔斯一身警服,眉眼犀利,主动伸手与盛北延相握。
盛北延颔首,“你好。”
“请进。”迈尔斯虽然主动,但整个人显得不卑不亢。盛家在苏黎世和日内瓦的根基都大,虽然是外迁而来的新家族,但他们的产业已经遍布,即便是他们也不得不卖盛家人几个面子,所以盛家人来了,他身为负责人就得来迎接,当然,不代表他们就会殷勤讨好。
盛北延这次来也没打算要让警局这边对盛立钧高抬贵手,只不过是替盛家来了解情况罢了。
他是盛家的长子,需要把控事情发展的局面。
“目前还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盛二先生的嫌疑。”迈尔斯在前面带着盛北延往会谈室走,道,“按流程,如果四十八小时内没有充分证据可以举证盛二先生是杀害苏竺的凶手,那么就可以离开了。北延先生不用太担心。”
“我相信你们的办案效率。”盛北延淡声道。
迈尔斯这是第一次跟盛家的人打交道,还以为盛北延这次来是兴师问罪的,却不想他平淡的并没有要找麻烦的意思,反而表现出配合。
他有些意外,转瞬想到上司嘱咐过他要尽可能配合盛家,问道:“谢谢北延先生的信任。如果盛家有什么需要我们这边配合的,我们也会尽可能的配合。”
“我二伯被你们带走调查的事情,目前有谁知道?”盛北延问。
两人并肩进了会谈室,盛北延坐下来,掀起眼帘看向他。
“我们是便衣前往盛氏大厦带走盛二先生的,应该暂时不会有人反应过来。而且他被我们带走调查的事情,在我们警方内部也只有负责这起案子的人知道。北延先生是担心这件事情传出去?但以目前的证据来看,盛二先生的嫌疑是比较小的。”
“嫌疑再小,你们不也四十八小时后才能放人?”盛北延薄唇一张一翕,声音淡淡的,透着清冷和捉摸不透。
迈尔斯被盛北延这句话给堵得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他说的有道理,根本没有反驳的余地。
“四十八小时,足够盛氏的股价跌到历史最低。”盛北延道,“你们的调查流程,我不会干涉,如果需要盛家配合调查,我们也会尽力配合。但——”
“我需要你们保证,在最后结果出来前,全面封锁住盛立钧被你们带走调查的消息。”
话落,盛北延抿了一口送过来的温水,声音平平的,可说出来的每一个字在这间会谈室里却莫名的给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
在来见盛北延前,迈尔斯就被上司嘱咐过要千万小心盛北延。
有关于盛北延这个人的传闻其实很少,少到屈指可数,而且没有什么参考价值。迈尔斯当时还在想,不过是盛家的长子罢了,有什么可担心的。
可如今迈尔斯却明显的感觉到来自于盛家长子的威压。
他经手的案子不胜其数,面对盛北延的时候,他竟然生出一点胆怯。
“我明白。”那一抹胆怯稍纵即逝,迈尔斯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的思绪,道:“这一点还请北延先生放心,我们已经三申五令封锁消息了,除了我们内部的人之外,不会有其他人知道盛二先生在这里的。”
“这样最好。”盛北延道。
“……”盛北延话音一落,压在迈尔斯肩上的压迫感顿时消散了。
他暗暗松口气,又问道:“北延先生是要见盛二先生吗?”
“不了,我说过不会干涉你们的调查流程,据我所知,你们的流程应该不允许我们跟他见面吧?”
“没想到北延先生这么了解我们的程序。”
迈尔斯又松口气,方才还想着要是万一盛北延提出来要见盛立钧,他该怎么回答,这下,完全不用想了。
盛北延的配合程度超乎迈尔斯所想。
……
迈尔斯跟盛北延说了一些关于盛立钧的情况后便被电话叫走了。
这个案子,说棘手也不算,但说不棘手也是假的,毕竟苏竺的死如今在网络平台上讨论的沸沸扬扬。毕竟是入室杀人,而且还是毒杀,网民们的想象力是丰富的,过去一个上午,讨论度有增不减。
甚至有人开始扒出苏竺跟盛立钧之间的关系并非一般。
盛北延在会谈室里坐着,拿出手机,看着他出门后给余清舒发的那条短信。
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余清舒还是没有回他信息。
会谈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北延哥哥。”盛幼怡从外面进来,看到盛北延还有些意外,唤了一声,“你怎么也在这里?”
“来了解点情况。”盛北延瞥了一眼她手中的东西,猜出她过来应该也是为了给盛立钧送东西的。
盛幼怡抿了抿唇,心里有些复杂。
其实这段时间她都没有怎么休息好,整个人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我听说你已经快两个星期没有去学校了?”盛北延给她倒了一杯温水,问。
“嗯……”盛幼怡双手捧着水杯,水温隔着杯壁传到掌心,却还是拂不过去心里的冰凉,垂着眼,看着水杯,声音微哑,“感觉不舒服,就请了一个月的假。”
“去医院看过了吗?”盛北延故作不知道具体原因似的,问。
盛幼怡知道盛北延只是不想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明白他的用心,盛幼怡眼眶微红,抬头看向盛北延,“北延哥哥,我不想在日内瓦呆着了。”
这段时间,家里一团糟。
蔓芙妮天天以泪洗面,而且沉默不语,她很想去安慰她,可每每看到蔓芙妮站在一家四口的全家福照片前流泪,她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安慰她。
盛立钧跟蔓芙妮表面的平和被撕开了之后,他便很少回家了。
她想找个人说说心里话,想过找盛南秉,可盛南秉这段时间也在忙着各地出差。找朋友,可这是家丑,她根本开不了口。
她憋着也快疯了。
盛幼怡恨苏竺,也恨盛立钧,明明原本那么幸福的家,怎么就忽然变成这样了呢?
“想去哪?”盛北延沉声问。
“哪里都可以……”盛幼怡深吸一口气,压住眼泪,“只要不是在这里,哪里都可以。我真的好难受,想不明白,为什么?”
盛北延看着她,没说话。
盛幼怡垂下头,轻声道:“成人的世界太难受了,我一点也不想长大了。如果我不知道,是不是就没有那么多事了?起码……可以保证表面上的平静。”
盛幼怡还是太单纯了。
昔日幸福美满的家庭,破裂了,她一时之间很难接受。
看盛北延,就好像找到了发泄的出口,把这段时间憋着的情绪都释放出来了。她红着眼睛,有些不确定的问他:“北延哥哥,你说……爸爸会不会真的是杀了苏竺的凶手?”
盛北延看着她,没说话。
盛幼怡的唇抿成一条直线,“虽然我觉得爸爸做的过分,可……我真的不觉得杀死苏竺的人会是爸爸。”
“你既然知道答案,又何必问我。”
“我……”盛幼怡张了张嘴,想解释,可解释的话在嘴边卡住了。
“如果不想留在日内瓦,那就去你想去的地方,我可以给你安排。”盛北延低沉平和的声音从唇瓣泄出,“不过,要再等些时间。”
盛幼怡不解的看向他,“等什么?”
“等我结婚后再走。”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