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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傍晚六点,盛北延才回来。
余清舒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机里播放的节目,听到玄关处传来的声响,转头望过去便看到盛北延手里拎着两大袋子进来。
她起身上前,走近了才看见那袋子里的东西。
“零食?”而且还是整整两大袋的零食,余清舒微诧。
盛北延将零食都放在玄关的柜子上,腾出手将她抱进怀里,“嗯,家里没有什么吃的,怕你一个人在这里无聊,回来的时候顺便去超市买了点。”
余清舒心里一暖,双手环住他的腰,“这些我自己也可以买的。”
“不一样。”盛北延道,“你买跟我买给你,意义不一样。”
“?”余清舒抬起头,眉梢轻动,不解的看他,眼底似是在问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吃的吗?
“我买给你,你吃的时候自然就会想起我。”盛北延沉声,道。
余清舒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松开他,走到柜子前打开零食袋,“盛北延,你幼不幼稚,居然还玩睹物思人这种把戏。”
“……”盛北延从她的身后抱着她,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不反驳她。
两人拎着零食袋,在杂物室找了个小推车,一起将零食都装进去。
装完,余清舒半个身子都靠在盛北延的怀里,坐在沙发上,撕开一包薯片,继续看着电视里放着的综艺节目。
盛北延瞥了一眼桌上还没来及收拾的杯子,问:“南臣来过了?”
余清舒一诧。
她抬头看向盛北延,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茶几,看见盛南臣喝得水杯,当即反应过来,点头道:“嗯,来找你的,不过看你不在就走了。”
余清舒简单的几句话便揭过去了。
至于盛南臣是专门来找她,而且还是特地来警告她的,余清舒并不打算说。
盛北延一听,眸色深了深,垂眸看余清舒,“是吗?他没找你说什么?”
“……”这男人的敏锐度实在是太高了。
余清舒塞了一块薯片,眨了眨眼睛,有意无意的躲开他的视线,“他向来都不爱跟我说几句话,估计是觉得我隐瞒身份,是个骗子吧。所以他都懒得理我,能跟我说什么?”
盛北延没说话,只是看着她,想从她的脸上看出点什么。
余清舒被他看得有点略微不自在。
盛北延这双眸子,温柔起来的时候,眼底盛满深情。但锐利起来的时候,却是侵略性极强,在他面前完全没有隐瞒的机会,仿若可以洞穿人心。
索性,她塞了一块薯片进盛北延的嘴里,打断了他的思忖和打量。
“盛北延,我们晚上吃什么?”
盛北延将薯片咬碎,“我们出去吃。”
“出去?”
“嗯,你在家里待了一天,顺便出去走一走,散散步。”话落,盛北延视线落在她的右小腿上,“明天我安排了你的腿部检查,你之前右小腿骨折,加上崴脚,还是要定期复诊看看,这样我才放心。”
余清舒知道他是担心她的右小腿会落下什么后遗症。
她也的确是要定期复诊的,便也没有拒绝,点了点头答应了。
-
迈巴赫驶停在一家西餐厅门外。
门童自然地从盛北延的手中接过车钥匙,大堂经理迎上前,恭恭敬敬的带着他们进了包厢。
余清舒打量着包厢内的装潢,忍不住道:“这的装潢还挺不错,跟你那屋子比起来有生气多了。”
在盛北延的那套房子里,一睁眼便是黑白。
住了两天,虽然有点习惯了,可的确能感觉到没有生气的冷感。
盛北延将牛排切成小块,而后将她面前的那一盘还没有切动的牛排换过来,听余清舒吐槽,道:“你不喜欢那房子?”
“那倒不是,只是觉得太单调了。”余清舒看着自己面前那一盘已经切成一块块的牛排,嘴角一勾,吃了一块。
“我在你的枕头底下放了一张卡。”盛北延道,“你如果觉得有什么需要买的,或者房子里有想要改动的,可以用那张卡。”
余清舒轻楞了一下,她怎么不知道盛北延什么时候往她的枕头底下放了银行卡?
盛北延接收到她疑惑的眼神,并没有解释,而是继续道:“之前项目考察在日内瓦耽误了一点时间,公司有些工作要急着处理,可能没时间陪着你一起买家里的东西。”
“好。”
她的确是想要往那冷冰冰的黑白屋子里搬点东西进去,虽然大的改动是做不了,但可以添一些其他东西去中和房子的冷调。
如今盛北延答应了,还把钱给到位了,她也没有理由拒绝。
而且盛北延忙着公司的事情,给了她绝对的空间,其实也是好的,至少给她时间去了解多一点盛家。一时半会儿,她未必会进盛家,但可以有时间去做好准备面对盛家。
……
吃过饭,盛北延起身去结账。
刚结完账,准备回包厢,忽然身后传来一道呼喊:“阿濯。”
听到这声,盛北延下意识的顿住,心脏莫名的顿了一下,但仅仅一瞬,他便抬步继续往前走。
走了两步,一个小男孩就从身后跑过来,在盛北延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抱住他的大腿。
盛北延眸光一沉,垂眸,只见小男孩约莫三四岁,穿着整洁的西装,抬起头,一脸稚嫩的看着他,与他视线相对,而后咧嘴一笑。
“阿濯!你——”方才呼喊的女人上前,见状,忙不迭的去拽小男孩的手,试图将他拽过来。
“我不要回去。”小男孩被女人拽着,抱着盛北延的手就更紧了。
女人拽了两下拽不动,小男孩死死地抱着,她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再用力就会拽着眼前的盛北延。
“松手。”盛北延沉声,语气平平的看着小男孩。
不在余清舒身边,盛北延浑身都透着生人勿进的冷厉气场。
女人明显感觉到盛北延的不悦,脸色微变,拽着小男孩的手臂,担心下一秒盛北延会对孩子动手,“阿濯,你听话,快松开这位叔叔。”
“我才不要。”毕竟是孩子,对于大人气场和情绪上的变化并没有那么敏感,亦或者刻意的顿感,“我才不要回去,我不喜欢吃胡萝卜,太难吃了!”
感情是因为小男孩挑食,身为母亲的女人不愿意纵容,逼着他吃胡萝卜。
这才把小男孩给逼急了,从包厢里跑出来,随即找了个人抱着,死活不愿意跟女人回去,就怕回去要被逼着继续吃胡萝卜。
女人一听,赶紧哄道:“好好好,不吃就不吃,你快松开,不然等下叔叔该生气了。”
小男孩抬起头,稚嫩的对上盛北延的视线,“叔叔,你生气了吗?”
女人:……
盛北延还没说话,小男孩松开了盛北延,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叔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不会生小孩子的气,对吧?”
听着自己儿子这理所当然的话,女人恨不得把自己这儿子给拎回去,别丢人了!
“北、北延先生。”紧跟着女人和小男孩走出来的男人,看见盛北延,瞳孔瞪大,心下一紧,忙里忙慌得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