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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兰仔细地把对襟上的蕾丝褶皱理平,放下手腕上翻起来的内衬桔梗花花边,庄重而恭谨的走到冯身边挽住他的胳膊。
冯和铃兰伴随着扭曲的烟雾出现在礼厅大门。
这里由七根参天乌木组成,光洁漆黑的柱身使这里显得庄严神圣,辉煌的大厅顶棚呈拱形,带有五彩百合花刻纹的玻璃覆在上面。繁茂的常青藤和蔷薇爬满这里,不同的季节有不同的星象随时可供观测。
巫师们崇拜自然,古老、神秘的自然。
十二张巨大的灰色石刻王座高悬在最前方,弧形排列开来,沉默而威严。当有王座女巫出现时它们会变成主人们喜欢的样子。
最后一丝光线消失在地平线上时,冯推开大门。铃兰的高跟鞋敲击在冰凉华丽的地面上。此时她看起来就是一个盛装出席的公主,即将隆重登场属于她的一场盛会。
大厅里沉寂片刻开始窃窃私语。冯风度翩翩的点头致意,铃兰抽出手目不斜视走过三三两两的巫师们来到雕花精美的长桌前。
这里已经坐了几位长老会的成员,衣着古朴的老人们透过深重黑暗的历史凝视着这位巫师家族的新生血液。
铃兰在这写满鲜血和黑暗的长桌另一端停下,恭敬地向他们行礼。
大长老梅林端坐在会议长桌的尽头,接骨木魔杖上的红色原石泛着温暖的光。
这位魔法界的活化石代表了至高无上的力量和魔法,他的眼睛穿越迷雾与捕杀,赐予每一位新生光明与指引。
梅林轻轻点头,和煦的微笑——这使他看起来就像是基督教徒口中的圣诞老人,温和慈祥,喜欢小孩子和美孚饼干。
海拉坐在她的王座上,黑色的荆棘从后面刺出来,是整个大厅里唯一让人感觉阴冷的角落。比起铃兰细致复杂的审美,她的着装更加追求简单明了。黑绿相间的软甲和根根竖起的黑刺是这位“死亡女神”的标志。
“让我看看谁来了,”这声音粗鲁又刻薄——好姨妈多莉在她的座椅上扭着肥胖的身躯,两条萝卜一样粗壮的手放在会议桌漆黑反光的镜面上。“你的任务非常顺利,我为你感到高兴好孩子。”
得了吧,你的的口气里可听不出任何真心实意的开心来。
铃兰不需要对她有太多的忍让,她慢吞吞的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家主奥比斯*波吉亚的身影。“托您的福女士。如果您在巴塞罗那的那次旅行也能像这次任务这样简单就好了。”她遗憾的看着亲姨妈微笑。
在铃兰还没回来之前这故事就传遍了——这老巫婆在巴塞罗那跟她的第不知道多少位的相亲对象见面,却因为吃多了荷兰豆不断放屁把人吓跑了。
“尽情得意吧。”多莉冷笑着,她因为铃兰的那个婚约变得心情大好,已经不屑于同她争吵,打算拿出些长辈的风度来。
铺满银色月光的大门被推开,阿莫拉走进来摘下她的尖帽子。她这个老好人在巫师团中关系不错,很多人聚拢过来同占星女巫打招呼。
好极了,还差几位主要人物就可以开始对她的公开处刑——
高跟鞋和秘银打造的鞋底撞击在石板路上,杂乱诡异的声响回荡在大厅里,最后一批巫师团经历长途跋涉后姗姗来迟。
里昂*希尔伯特站起来,雷龙骨刺做的魔杖发出苍白的光束照在大厅里,那里出现了一批圆木桌椅。不同地域的巫师团解决掉手中的食物或酒液纷纷就座。
天色完全暗下来,大厅上空阴云密布,一场冬雪正在酝酿。
菲欧娜漫不经心的弹掉烟灰,起身坐到议会桌前。一条巨大而纤长的阴影飞快地从穹顶掠过,带来深秋的肃杀。它有宽阔尖锐的翅膀和狰狞的爪牙,部分第一次参加集会的巫师惊诧的屏住呼吸抬头,然而他们只能看见苍茫的夜色。
铃兰挑眉看向对面的密友,一副看好戏的姿态。菲欧娜烦躁的吐出一口烟雾,她跟即将到来的这位王座女巫有些“小”摩擦。
一条轻盈灵巧的龙类落在外面,每走一步都褪去反弯的关节和坚硬的膜翼,等它进来时拖长的铁青色尾巴最后收拢不见,变成一个有着冷硬面庞,编着维京式卷发的女人。凯瑟琳走进来,带来一阵寒冷干燥的空气。橙黄的眼睛,尖削的颧骨和下巴使她看起来像某种蜥蜴。
有人发出抑制不住的惊呼——或许是为了她脸上残留的鳞片——接着她面前的骨瓷杯便炸裂开,滚烫的花茶水泼到这个可怜人脸上。
“学会,尊重。”她生硬的语调让人联想起一块没有情感的钢铁。这位冷血女巫大步迈开飞快地接近会议长桌,转瞬就来到菲欧娜身前。她蛇类的眼睛紧紧盯着菲欧娜蒙着纱布的左眼,“嘶嘶”发笑。
“谁把你搞成这样?我该感谢他。”
菲欧娜嫌恶的倾斜身子躲开她下一秒就要吐出来的龙信子,“即便这样我的舌头也不会分叉凯瑟琳。”对于凯瑟琳她始终抱有歉意,因此这样的话若是从第二个人嘴里说出来那他绝无可能安然无恙。
在凯瑟琳变成龙咬掉菲欧娜的另一只眼球之前,一根黑刺凭空出现将她们分开。凯瑟琳怒意勃发,嘴里“嘶嘶”作响,但最终她还是坐回了她的位置。
“我可不是来看你们抢男人的。”海拉摆弄着她的黑色指甲收回黑刺,“茨曼呢?”
“来了,来了。体谅体谅我的身体吧!”
一个苍老的声音出现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