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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馆中酒满杯,人庆言,碰壁撞声琉璃响,坦言怀中苦心伤,事事无常肩上扛。
几人除了小A皆已半醉半醒,胸中闷气显得格外暴躁,压在心头却吐不出来。
尘埃欲坠眼睃,情飞扬,拍牙肩膀。
“伯牙啊,只要人齐,我有好多种办法去到黑魔方原,你马上就能遇见到美玉了。”
“大天可别食言,老夫就等这天到来了。”
“大天说话向来算数,哪个敢阻拦。”
伯牙听后不知是笑还是哭,呢喃自语:马上,马上就能见到美玉了,扑通一声,酒洒杯落,沉沉醉去。
“酒量不行啊,醒醒,咱继续。”见伯牙已无法起身,酒后疲态缓缓上升,不见眸中透亮。
“我的大事又有谁来助我一臂之力。”
叹息声无人侧听,缓下姿态一同醉去。
“哎”
就在尘埃等人醉倒不久后,一队特殊的黑甲铁骑,卷起漫天乌海关上寰宇沧澜,于旅馆门口下马。
推开木门,飓风乱入,携着浓浓的血腥味吹灭半截红烛。
老板娘见为首那人特别惊讶,暗淡光梭下看不到应有的面容,但是此人的耳垂上挂着三个串联银环,步履间当当作响。
“哟,什么风把你这叛徒吹来我这破地方了,收个租也不必这么劳师动众吧。”
来人喉中嘶哑满怀调戏音:“太久没见,想你了,这理由你可满意?”
“你现在可是堂堂刑皇权的豪杰,我哪敢有什么不满意的。”
随手便扔下一张蓝票拍于桌上。
“就这么多了,慢走,不送。”
豪杰并没有拿走桌上的票,反倒一个游走去到老板娘身边,贴耳言。
“刑皇有令,让我接你回去。”
老板娘急忙连连后退,拉高了嗓门。
“崆索!你应该明白,让我回去不如让我去黑牢!”
这声咆哮引来了旅馆内所有的伙计。
一声声不要欺负姐姐,不要欺负姐姐,手拉手围在了掌柜身前。
而这些伙计并非什么人高马大,孔武有力的异能者,仅是些孤苦伶仃,残肢断臂的少男少女罢了。
“你也不想让这些小鬼受苦吧...还是老规矩,谁赢谁说了算,怎么样?”
“臭小子,翅膀硬了?觉得现在一定能赢我了吗?”
“小的愿意试上一试...师姐。”
旅馆外,漆黑的夜,一道震耳欲聋的闪电撕开长空...像似决斗开始的哨声。
老板娘周遭顿时泛起白色光圈,迅速收缩掀起一阵风压。
“真狠,上来就人身攻击,师傅教你的都忘光了?”
“哪有,就是怕你老了,先让你热热身而已...”
光圈一次次的在她身边闪起,却没有一次被锁定成功,说是闪避,却又像是平风起舞。
“你的华尔兹还是跳的这么美丽。”
“你这拍马屁的功夫也是被磨练的炉火纯青,我老了,你节奏放慢点,别到时候传出去你一个大豪杰欺负我一个老太太。”
正说着,老板娘掏出一块掌大的石头,便是之前卖给大天的那件,幻化为无数刀刃,如同游蛇,在空中划出无数优美曲线,捉摸不透。
“雕虫小技。”
崆索单手一挥抹过半空,无数曲线瞬时消失,全都被锁在白色光圈之中,不断挤压缩小,爆发呲呲碎裂声,刀刃迅速化为虚无回归幻石。
崆索踏出一脚,掠过掌柜身躯,在其耳根旁,轻言。
“现在就这点能耐吗...”
随即一道银光落下,将老板娘笼罩其中,不断挤压收缩,挣扎的表情还历历在目,却见她身体迸射七彩玄光包裹银芒。
随之破碎四散,洒在崆索周围的空间将其包围,光彩退却,每片碎花都已是一具人形,手持刀枪斧戟,刃朝崆索寒峰凌厉。
“都老大不小了,还要玩捉迷藏吗,就算你拖延时间他也永远不会再出现了。”
这个他,让老板娘情急三分,怒色可揭,千百分身一通痛斥。
“闭嘴!”
乘着这个短暂的机会,崆索双手叉于胸前,阴笑一声。
“碎锁裂痕。”
声止风停,扬尘歇,云固石宁,均不变,所有的一切仿佛全都暂定于时间中,纹丝不动。
“这可是我当上豪杰,挫败古风的招式,你不会忘了吧,今天我将用同样的招把你也送回吕府!”
在场无数掌柜的幻影一瞬间再次破碎成无数光点,形神俱灭,却无一真身......
老板娘藏于不远处的大树之上,俯瞰全局,扣下手中的扳机。
心怨成恨,你那狗改不了吃屎的性格,我料定你会用此招,好彰显自己的才能,也正等着你用这招,吃下这颗子弹,让我们一同化为脏尘,去见我们的师傅吧...
没等破音声传开,子弹已然来到崆索的脑门前,泛着银光不断的旋转,好似凭空出现阻碍银光一闪而过,崆索毫发无伤。
顺着子弹轨迹瞭视,崆索不怒反笑。
“想和我同归于尽,做梦!你当我还是百年前的小鬼吗!”
“乖乖回吕府,为刑天大人效命享受荣华富贵不好吗,偏偏要呆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你说你做什么孽。”
“叫的真好听,一口一个大人,你个吃里爬外的狗东西,让你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想叫我回去,让刑狗自己来求我。”
说着远方大树上空遍布点点星光,点光成线,线成面......
“狗奴才,就让井底之蛙的你见识下方原外的世界之神...”
随着一道惊雷降落凡尘,巨大的鸟头从幻石所组成的切面中探出,仅仅露出一只碧绿眼瞳,一身黑色羽毛中一根金色巨角探上云霄,由于过于庞大,光是一只鸟头就将整个切面填满,而这就已侵占半面夜空。
此时站于地面的人类显得甚是渺小,犹如蚂蚁般只需它一次呼吸便会人仰马翻。
崆索对此却毫不知情,毕竟他是近百年才当上的豪杰,对于伪神一族只是印象中口口相传的传说罢了,还嘲笑着师姐。
“你也有黔驴技穷的时候,变出一只鸟头来吓唬我,想当初变出个鬼门来吓唬人也比这鸟头合适啊。”
对于没有接触过方原前三百余年的人来说这确实只是个异种罢了,可在他面前的并非普通的鸟,而是...
伪神-莺,当年杀死吕浩的伪神一族中的一员,那是全方原之巅的种族。
崆索只是随手一挥,无数白光在鸟头上闪烁,势要碾碎师姐最后的一丁点希望。
银光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庞大,但是他的心底却在暗暗针扎,为什么,为什么它毫无感觉,一切都似无用功般,渐渐的侵蚀着他的内心。
怎么说崆索也是吕府十大豪杰之一,方原内能和他过招的恐怕不足百人,但是用尽浑身解数却无法伤那鸟头分毫...难道...心底泛起阵阵惊慌。
老板娘暗暗笑道:“害怕了吗,这可是真伪神一族的莺,井底之蛙的你,今天就好好开开你的狗眼。”
话音刚落,莺的魔瞳,瞬间下移,死死盯住崆索。
仿佛夜空挂上一轮绿色圆月,实力的巨大差距,令身为豪杰的崆索不愿相信这是真的,可身体却本能的瘫倒在地,双腿瑟瑟发抖,进一步的对望,使得崆索产生幻觉,看到莺步步紧逼,张开巨嘴一口吞噬自己的画面......
“哈哈。。哈哈。。哈哈。。”
悠长的嘲笑飘荡过整个旅馆周围,转眼间崆索手中白光再起,里面锁着一个残疾小孩,正是今天给尘埃递茶的孩子。
这一刻,阴险的笑容扭曲了他的脸颊。
“你们还真好骗,开心吗,激动吗,你吓到我了,我好害怕,哈哈。”
“你........”
是的,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崆索演出来的,崆索是老板娘的师弟,自然对老板娘的实力心知肚明,没有后手怎会轻易上门。
只见其单手控制银光,随着他拳头握紧,勒紧残腿男孩的光圈也随之缩小。
眼看他痛苦的表情,伸出无助的双手,天空中的莺渐渐淡去......
老板娘咬牙切齿,双眼怒瞪崆索。
“你要敢伤害他们中任意一个,我......”
还没等掌柜的话说完,一道银光闪过,将她牵引到了崆索面前,用力一推,又甩向远方大树上,再次牵引回来,又甩向另一块空地......
崆索享受着她每刻的痛苦与呻吟...
奸佞淫笑钻入每个旅馆孩童的耳中,眼看着老板娘承受伤害,他们哭泣着,愤怒着,不约而同的一齐冲向崆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