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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长安城,注定会有不少人失眠,长安城府尹已接到柴二郎的报案。江乐怕他不会描述,让福伯去给他带了说辞。
蓝田县侯状告罗寿等人西市抢劫安乐郡主,私自调动军马攻击大唐蓝田县开国县侯的状子,也同千牛卫查西市斗殴的消息同时送到了李渊的面前。
“小子出手也太狠了点,那位罗二公子怕是残废了,你就不怕那位上杀才来报复你。”看过一片狼藉现场的马叔,也追着江乐来到清风观。
“就那位燕郡王李艺,刚愎不仁,异姓封王,还不自慎,取死之道。他敢报复,我就亲自送他上路。”
这两年,江乐一直在为自身安全考虑,火药这个大杀器怎么可能不制造。以他和七彩的身手,用上火药,这个世界还没有杀不死人,这也是他的底气所在。不到万不得已,也不想动用火药。
“你小子整个人都神神秘秘的,从来没有人能真正看清楚你,可你现在不同了,小灵儿成为你的软肋了。”
“是人都会有软肋,如果有了软肋,就以为能随意拿捏我,那就想太多了。”几乎是咬着后槽牙,才说出了这几句话。
“就麻烦马叔与公主说明情况,有什么后果我承担。”
“唉!怎么说你呢!”摇头表示叹息的马叔,也知道事态紧急,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皇宫。
江乐对大唐社会还是太乐观了,就算有公主的庇佑,还是有这种无聊的事情找上门。看来还是要加强自己的本钱啊!江乐之前在心中的想法也要快速实现。
此时皇宫中大戏也开场了。
“太子,今晚的事是你安排的,说说吧!”虽然他也很想见识一下太阳神国的神鸟,但也不会白痴的去抢臣子的东西。而且他还知道那只神秘的神鸟是有智慧的,不是谁手中的玩物。
“父皇错怪儿臣了,都是罗中郎将自己的主意,儿臣事先并不知情,还望父皇详查。”
此时的太子殿下把罗寿恨的要死。如果只带府中护卫,说破天也,就是一庄寻衅滋事的事件。那知他胆子如此之大,竟然调动了太子右卫率参与。
“父皇,儿臣认为事情已经很清楚了,罗寿寻衅滋事,公然抢劫安乐郡主,罪不容恕。只是可怜了我大唐将士,没有死在杀敌的战场上,却伤在江侯出手上,请父皇严惩江乐擅杀之罪。”
如果江乐在此,肯定会给李二鼓掌,李渊本意只想怪罪罗寿的抢劫之罪,可李二拐个弯也要点明私调军马的重罪,摆明是想把太子拉下水。
公主看到这个局面,怎么会听不出来父皇有意偏袒太子。一件简单的事件,已经被她两位兄弟上升到深层次的斗争。自己再不出面,怕又是一次激烈的交锋了。看着父皇示意她的眼神,公主也做了决断,进言道:
“父皇,罗寿罪不该死,就削职为民吧!江乐出手过重,闭门思过三个月,罚俸半年。”
“那就按秀宁说的办吧!今日朕也累了,都回去休息吧!”
看着父皇和皇姐,三言两语,已做下了决断,李二也只能败兴而归了。
还在清风观等待消息的江乐,也等到了马叔的回复。
“小子已经定下来了,你怎么还愁眉苦脸。”事情异常的顺利,马叔也在为这小子高兴呢!
“这回怕是把太子殿下彻底得罪干净了,也好!省得再去打交道。”
“不用担心,公主在出宫时,特意找了太子殿下,让他安抚好燕郡王那边,只要李艺不想彻底得罪公主,是不敢乱来的。”马叔也是猜测他的担忧。
一场风波,在秦王与太子的交锋中,李渊的偏袒中,公主的果断中,快速迎来各方都不满意的结局。长安城的水太深,就不知道谁是棋手,谁是棋子,谁又是傻子。江乐也只能判断出自己被动做了一回棋子,这种感觉太糟糕了,也让江乐意识到他还是太弱。
秦王府的客厅中,李二与他的几大首脑也在总结今日的得失。
“父皇太偏袒他了,今日还是失算了,自从上次杨文干事件后,父皇就对我失去了信任。”李二在讲述完经过后,率先做了发言。
“殿下,也不是没收获,今日裴相就没有发言,综合最近他的言行,我认为可以试着接触一下。”杜如晦也做出了他的总结。
“是啊!最近他有点奇怪,前几日太子的人上表调离府中武将到边关,他竟然私下劝解陛下应放缓步伐,倒是可以试着接触一下。”李二的小舅子长孙无忌,也是他的情报首脑,已在脑中开始了计划。
“我担心的是公主,以她的聪明,应该也猜到今日的局,是我们做的,还有那位江侯怕也不简单。”房玄龄也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皇姐不用担心,她只会和父皇保持一致,她马上要去凉州督军。可这江乐就看不透了,皇姐为了他还亲自让太子安抚好李艺。他的武艺也出乎意料。”看到段志玄的报告,让他很难相信世上竟然有如此快的身手,加上那只神鸟,取人首级如探囊取物,让他又惊又怕。
“本来不怎么在意的小人物,也成长到了让我们重视的地步,这种人暂时只能拉拢,不能再次利用了。还好这一次,他彻底得罪了太子,不可能再去站太子的队了。”长孙无忌看人还是挺准的。
“殿下,眼下江乐正在禁足,事后可让王妃出面拜访孙真人,试探下他的态度。李艺也要监查好,以他那暴躁的性格,是忍不住的,事态平稳后,肯定会有所动作,到时候我们也可以做个顺手人情嘛!”房玄龄不愧为李二的好谋士,总能给出最好的解决方案。
此时的太子府却是另一番光景。在宫里内心就有一种深深被人算计的感觉,回到府中综合消息后,也证实了他的感觉。被人算计造成损失,还要诚惶诚恐的去擦屁股收尾,想想都让人憋屈。太子殿下对李二的怨念也升到了顶点。
“四弟,你之前说的对,我们得做好最坏的打算,你之前死士的提议,我问意了,你着手去安排吧!”
太子也知道李渊不会每一次都会偏袒他的,打铁还要自身硬,李世民一次次的进攻,只会消耗李渊对他的信心。
“大哥,早该想清楚了,李世民是不会放弃的。”大唐齐王真不愧为李家毒蛇的称号,他自己也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