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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庭占好转的消息,让沉寂了三年的君家镖局终于多了一丝喜气。[燃^文^书库][www].[774][buy].[com]
君天南的一声庆祝,更是让君家上下忙个不停。
君天南带着刘大夫到了客厅刚与福禄会面,便亟不可待地将这个好消息告知福禄,感受到君天南欣喜的福禄连连道贺,三人坐在前厅,互道寒暄,分享快乐,期间内容暂可不提。
因为此刻君家厨房,可谓是热闹不断。
要知道自从三年前君庭占重伤后,君家除了过年,就从未摆过宴席,厨房内更是只有一个厨娘当值。
突然接到如此命令,厨娘张婶可有些措手不及,好在今日君府内还有几个镖师,连忙叫他们前来帮忙,一串任务分配下去,杀鸡的杀鸡,宰鱼的宰鱼,择菜的择菜,烧火的烧火,分配的算是有条不紊。
然而吩咐得再有条理,也敌不过这几个对厨房之事丝毫不懂的大老爷们。
一时间,抓鸡的鸡飞,宰鱼的鱼跑,厨房内外简直是鸡飞狗跳,事情可算得上是非常之不顺利,不过此时此刻他们心中的欢喜却让他们完全忘记了所有的不顺利,每个人都动力十足。
身为君家的镖师,他们这几个从乡下来的庄稼汉子,可没能力重振君家镖局,但他们却可以做到不离不弃。
君家待他们的好,他们此生也不会忘。尤其是三年前的那场干旱。
那一年他们几家可谓是颗粒无收,面对朝廷的催税,生活已经走到了尽头,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他们来到正在招镖师的君家镖局,那时的君家也正处在风雨飘摇之中,君公子受了重伤,君家镖局中的上等镖师被人高价挖走,留在君家的镖师可真是一个比一个老,再加上清宁城内两家镖行明里暗里的挤兑,已经没有人看好君家镖局了。
这也许是运气,也许是上天赐予他们的机会,让他们得以进入君家镖局。
本想混口饭吃的他们,没有想到,君家竟不嫌弃他们功夫粗浅,预付他们工钱不说,还为他们交了今年的赋税,实在是他们一家老小的救命恩人。
他们这些庄把式,除了个把子力气,和一颗实诚的心,其余什么也没有,不过也正因为君家有他们这些忠实的人,才能撑到今天。
虽然此时他们可饱温暖,不过他们也知道,其实不止是他们整个清宁城的民众心中“君家迟早要关门”这个念头已经在他们心中落地生根。
只是在认定此想法之后,也总会发出一声慨叹“如果君家公子还能习武就好了,这样君家镖局就有了继承,有了那孩子,君家肯定不会是如今的光景”。
不过今日不同了,院子里,正与院内公鸡搏斗的牛大胆,此时可算是汗如雨下,挥着砍菜刀,操着他那独有的乡音大喊道“你这只死肥鸡,竟还敢跑,今日公子身体即将痊愈,你还不过来乖乖受死,给我们公子补补气血”
话毕,他手握菜刀便再一次向大公鸡砍去,那大公鸡哪里肯低头受死,一振双翅,便飞上了房顶,和这牛大胆大眼瞪小眼,打定了不飞下来你就拿我没辙的主意,任凭牛大胆在下面折腾,公鸡就是不动分毫,其神态实在是高傲至极,气得牛大胆直瞪牛眼。
这边鸡没抓着,屋内突然发出“呜嗷”的一声惨叫,然后便传来张婶耳提面命的训斥“诶呀,我的鱼,朱壮,你快躲开,躲开,你这小子告诉过你多少次,鱼下锅时把脸离得远些,否则热油会溅到你的脸上,真是的,去去一边去,这边交给我,你把那边的白菜择一择,看你搞得,好好一条鱼,都快被你糟蹋了。”张婶一边念着,一边翻动锅铲,尽量将锅里鱼的卖相做得好看一些。
被推到一旁的朱壮,从外表看,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毛头小子,遭了张婶的训斥,丝毫不敢回嘴,看着那有些破碎的鱼,也知是自己惹了祸,悄悄抹干脸上的油渍,然后表情黯淡地按着张婶的吩咐跑到墙角择白菜去了。
正感伤着,一只有力的大手拍向了他的肩膀,回头一看却是张婶的丈夫,张成,一张憨厚朴实的脸对着大壮,微微一笑解释道:“大壮啊,别把你张婶的话放在心上,我和她过了大半辈子,她就这个个性,别在意。”
“张叔,没有了,张婶是怎样的人,我懂,我只是可惜了那道菜,公子身体有所好转,家主今天也很高兴,我人笨,公子教我的拳法,我怎么也学不好,今日这鱼我本想弄得好些的,可没想到还是砸了,张叔,你说,我这人是不是很没用。”说到这里,这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声音里居然带上了哭腔。
“诶~大壮,快别这样,男子汉怎么能哭鼻子呢,相信张叔,如果咱们家主知道你是这样想的,一定会很高兴的,你知道吗?君家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镖师,才能屹立不倒。”王叔深有感触地劝慰。
“啊?王叔,您说的,这……是真的吗?我,有这么重要。”若细算起来朱壮毕竟只是一个孩子,被张叔这么一说,诧异之余,脸上也禁不住一红,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挠着脑袋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当然,王叔什么时候骗过你,好好择菜,日后,君家还得靠你这样的年轻人呢。”张成鼓励地再次拍了拍朱壮的肩膀。
“诶”朱壮应了声,立马又动力十足地择起白菜来。
张成看着朱壮宽慰一笑,心道“好孩子,真是个好孩子啊!”
在君家上下共庆君庭占身体好转的当,君庭占本人却深深地陷入了自己的梦境之中。
梦中,君庭占只觉得自己正站在清宁城外的十八弯山上,周边树木青翠,清风徐徐,鼻间甚至还能闻到青草的芬芳,这景色,很怡人,很舒适,可不知为什么,君庭占却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中迸发。
“这里,为什么这么熟悉?”君庭占环视周围,喃喃自语。
“为什么,我总觉得这里似曾相识?”君庭占眉头紧皱,竭尽全力想要想起一些事情,却无法办到。
突然,一抹红色飘入他的眼帘,毫不犹豫的,君庭占一把将其抓在手里,低头一看,脸色瞬间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