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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他重温了很多画面,他却依旧不肯松手。
但,那一刻,他应该已经被我说的话所打动。
有一段长时间的安静。
我有些无力和丧气:“华铮,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不是吗?你不知道我有多珍惜这段友情。我不仅开心认识了你,更开心和你大哥竟然能再次相遇…
无论你信不信,我和你哥什么都没发生。
其实,我今天早上还在校园的操场上,独自钻牛角尖。
不管你怎么看我,我都不想骗你:当华铭刚带我来这座酒店时,我内心难以抑制地欢喜,我以为,这个除夕,会是个永生难忘的除夕;我以为,我们会发生什么…
呵呵呵,可你大哥,把我送到这里,他人就莫名其妙地走掉了。我猜,你来这里肯定也是他告诉你的吧?你看,他呀,就是这么个人…”
我说完笑了笑,尽量不让自己显得那么狼狈和苍凉。
我能感觉到他的手在逐渐松开。正当我要松一口气,他却突然又加大了力度。那一刻,背后贴着他身体,我愕然耸起肩膀,一丝一毫都不敢动。
我能感觉到,他似乎在我身后又摇起了头:
“不,一直以来,你我都高看他了,刘子君!他什么都没告诉我。如果不是我偷偷跟着他,你们是不是会一直把我瞒下去…我大哥,他可真是我的好大哥…我和他当面说过多少次,我在追你。
是个男人就知道我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他竟然这样背着我偷偷找你…
他怎么可以这么对他的弟弟,哦,不,毕竟不是亲的,堂弟算哪门子的弟弟。原来我那至高无上的大哥,还有这么卑劣的一面,他要是敢当面和我说,我还敬佩他,他背后来这一套,只会让我不齿和恶心!
他凭什么独自来找你,他凭什么独自带起你到酒店来…”
听他继续这么执拗,我内心深处跟着从恐怖到颓败,我很沮丧,身心像被滚滚红尘碾压过,我一动不动:“华铮,你先放开我,现在,我真有些累了…”
华铮却越发勒紧了我腰部:“我不放,你难道不知道,跟着一个男人去酒店,是什么意思吗?大哥他难道不知道,带着一个女孩去酒店是什么意思吗?如果今晚我不来,你们是不是就要发生些什么?你们都不会想到我吗?”
“够了!”我胸部被他勒住很疼,我拼了最后的挣扎,终于挣脱开。
我反身“啪”一声打在他脸上:“傅华铮,够了,知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你不是这样的啊,你这是怎么了?”
我哆嗦手,压着心口,望着他:“我承认,是我撒谎骗了你,我没有回老家,是我坚持要跟着华铭来这里的!我没打算骗你,你哥他连这个房间门都没有踏进过,而我,我说过,我是多么希望他今晚能留下…”
傅华铮死死地看着我。
他捧着被我扇过的那半边脸,眼神直直地看着我。
半晌,他带着一股子灰暗,近乎嗤笑着给我讲述几个小时前,他们傅家公馆发生的事情:
他那个现在不得不喊大伯的亲生父亲带着大伯母,从北京回来了。他爷爷也特地从美国趁了别人的私人飞机,冒着降雪的危险,飞回了洛阳。大家凑齐准备吃顿除夕团圆饭,爷爷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他准备除夕趁大家都在,提前提他大哥华铭的“婚事”。
但大家找了大哥一天,电话打过去他手机关机,也等了他很久,最后没有再继续等他。
宴会开始差不多一个小时,大哥才满身是雪回了公馆。
刚坐上饭桌,爷爷就开始追问大哥感情方面的事情。
原来,一年前爷爷给大哥介绍了当年他同僚的孙女相互认识。同僚姓万,是京城要员。孙女叫万宝珠,取义掌上明珠。
前几天万宝珠在越洋电话里和爷爷哭诉;原来近半年来,她两次拼了自己的清白想把自己送给大哥,她要嫁给大哥,带着数不清的利益,嫁入傅家。
只因为,她对大哥一见钟情。
可她使尽浑身解数,大哥对她提不起任何“性”趣。
半年而已,万宝珠在家里闹了两次自杀。万家老爷子已恼火,她整个人哭哭啼啼,却还在怪她自己,尽力维护大哥。
最后万家老爷子提醒爷爷:华铭,在洛阳包养的有人。
爷爷不顾恶劣的天气,搭乘私人飞机,赶在除夕前回到了洛阳。
就为了质问大哥。
大家试图联系大哥,他仿佛消失了一般。
春晚进行了一个小时,年夜饭几乎快冷掉,大哥他才冒着大雪回来。心存怒火的爷爷,刚准备开口质问他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儿,大哥放下筷子就要离开。
母亲拉住大哥,劝老爷子说:“华铭比华铮才大两岁!辛苦了这么些年,才站稳脚跟,老爷子您是不是太急了点!”
大哥却没那么客气,对着爷爷道:?“我的婚姻大事,岂容他人做主,爷爷,这一代的傅家,有我就够了,您年事已高,我看您还是回美国吧…”
大哥拉开母亲的手,从餐桌走开,拿起大衣,就离开了傅家公馆。
爷爷气到手抖,连父亲母亲都觉得大哥有些过分。在这么一大家人团聚的日子,他作为傅家这一辈的长孙,说完这么句**味十足的话,丝毫不顾地走掉。
整个家族都不敢忤逆爷爷,大哥也从未忤逆过,华铮心里总觉得这次不太对。
他于是偷偷跟着大哥,一直跟到了自家新开的这座酒店。
在酒店门前,他亲眼偷看到:他大哥站在这个房间门前,手抬了又放,放了又抬。
一向果敢、雷厉风行的傅华铭,满眼都是挣扎和悲伤,竟然在门外犹豫了那么久。
大哥他手抬了好几次,竟然最终还是放下,走掉。
华铮讲到最后,语气有些激动:“原来,大哥真的包养的有女人!刘子君,你不知道,门没有开的那一瞬,我有多激动:我一直好奇,这里面是谁?是谁,让我那宛若天神一般的大哥在门外如此压抑自己,年夜饭不顾大伯和大伯母都在,明目张胆地和爷爷闹翻?没想到,门内竟然是你…”
华铭质问,我却已经不想再说什么。那一刻,我满脑子都是:华铭和万家那位女孩…
那一刻,我浑身失力,好想找个地方安静地躺下。
我确实,也照做了:我慢慢走到床前,整个人蜷缩着身子钻进了雪白的被窝里…
一觉醒来,是不是一切都会过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