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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辞!雨雯!”
许平鸾被吓得不轻,急忙飞奔过来,紧张查看。
“我没事,嘶.......”
林朝辞本想摆动手臂,示意许平鸾自己并无大碍,没成想扯动了胳膊,牵起一阵剧痛。
“我没什么大碍,快看一下雨雯。”
她忍着痛,挪动了一下腿,尽量让傅雨雯的头靠在她腿上,而不是磕在地上。
白遂初也一阵风似的窜到南门沁旁边:“姐姐,你没事吧?”
南门沁撇了白遂初一眼,似笑非笑。
他愧疚的低下了头。
南门沁没说话,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她穿着的职业套裙已经被划破了不少,显得狼狈却别有风情,欲隐欲遮的模样更衬得她颜色殊丽。
她用没有受伤的右手,扯着裙子破裂的一角。
“咔擦!”
布料撕裂的声音,清脆果决。
“姐姐?”白遂初偏着头,不解的看着南门沁。
南门沁将扯下来的布料粗暴的塞入自己口中。
眉头一皱,眼神凌然。
她右手毫不犹豫捏住左肩上插着的飞刀柄。
不带一丝迟疑,陡然用劲!
“唔!”
闷哼一声,飞刀应声拔出,带起血点飞溅。
白遂初脸上瞬间沾染血色。
“雨雯!”
汽车轰鸣声伴着一阵惊呼,众人只见一辆黑色商务车出现在视线内。
正是随后赶来的宜婷婷和殷知月。
两人脸上挂着掩不住的紧张。
“怎么回事?怎么闹成这样了?”
宜婷婷一见到傅雨雯躺在地上的样子,眼泪就忍不住沁上来。
“雨雯?”
殷知月碰了碰傅雨雯,却没有得到任何反应。
“不用担心,她只是力竭。”
一旁南门沁撑着白遂初的手,缓缓挪过来。
她将刚才扯下来的布条随意裹在左肩伤口处,也不管伤口渗血的样子看起来有多吓人。
“这位姑娘?你伤成这样,还是不要随意移动。”
林朝辞一脸担忧的看着南门沁的左肩处。
“嘿,我没事,有酒吗?给我口酒就好了。”
她咧着嘴,笑得没心没肺。
“这位姐姐,你刚才说雨雯力竭?能够详细说一下吗?”
宜婷婷可怜巴巴的看着南门沁。
“咳咳。”南门沁哪儿受得了宜婷婷这种软乎乎,柔弱女孩子的哀求,整个人都飘忽忽的不知所以。
连身上的伤口顿时都没那么疼了。
“小妹妹,你这位朋友啊,她应该是才觉醒<力>没多久吧?你看她,不是晕过去了,是力竭进入自动休眠了,通俗点说,就是睡着了。”
殷知月一脸惊奇,伸手探到傅雨雯鼻子下方:“好像是这样?她呼吸悠然绵长,很相睡着了!”
“您刚才说的,<力>?是什么?”
林朝辞注意力被这个新奇的说法吸引。
“你们不知道什么是<力>?”
南门沁一脸惊奇,她挣开白遂初的搀扶,右手凌空一转。
噌!
一束青焰燃起。
晃头晃脑的摇曳在南门沁掌心,甚至还透露着几分可爱。
宜婷婷一下子露出赞叹敬佩的目光:“简直太厉害啦!姐姐你好棒!”
南门沁脸上严肃的表情一下子稳不住了,手中青焰扑腾的更加欢腾,相似尽力的逗小姑娘开心。
谁让她最喜欢这种软软糯糯,可爱的小姑娘呢。
宜婷婷是偏幼态的长相,气质无害,软糯客人。
任谁都受不了被这样一个可爱无害的女孩子,一脸钦佩的看着。
宜婷婷好奇的凑过来,小青焰更高兴的欢腾扑闪着,甚至透露出兴高采烈的情绪。
林朝辞对此根本不敢小觑,一想到青焰灼烧一切的为例,她就一点也不觉得可爱了。
“那,雨雯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啊?”
“这我就不知道了,看个人吧。等她自动吸收补充完了,自然会醒来的。”
“这样啊......”
“当然,也有可能会花很长时间,毕竟这种事情是最不可控的,也有人很多年都没醒过来,所以我说你这个朋友是个新人呢。但凡有经验的人都不会这样做,毕竟还是有风险的。”
南门沁收起青焰,她也差不多快力竭了。
“怎么这么严重!?”宜婷婷瞬间就被吓住了!
“嗯,别担心,也有可能她明天就醒了呢?或者说万一你们找到什么天材异宝呢,都是说不定的,别担心啦。”
林朝辞眉头紧皱,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
“好啦,你们这一个个伤的伤,残的残,早点回家或者去医院吧,老娘也要溜了。”
南门沁理了理裙摆,又露出一副骄傲的模样,似乎丝毫没有被身上狼狈的伤势所影响。
“漂亮姐姐!”
白遂初一下叫住南门沁。
南门沁无所谓的耸耸肩:“欠你的酒钱结清了,医疗费记得打在我的账户上,我相信白家不会亏待我的吧。”
白遂初还想说些什么,但南门沁已经不再理会了。
她走到刚才跌倒的地方,捡起那个酒瓶,晃了两下,露出失望的表情。
没酒了.......
唉。
失望是有的。
本来以为遇到一个天真的权门小白兔,是什么人间稀罕物
那成想,是个没担当,只会躲在别人身后的角色。
算了,白家肯定不会小气的,又可以买不少酒了。
许平鸾扶着随意处理了一下伤势的许津凑到林朝辞身旁。
“这下怎么办?”
“阿长你挑几个伤势比较轻的兄弟留下来善后,唉,好好安葬小光,补偿家人。”
说到这儿,林朝辞也难掩悲伤。
“我们先走吧,回周公馆处理伤势。”
“是!”
阿长也是精神不振。
殷知月和许平鸾两人合力将傅雨雯扶了起来,抬上了车。
“这台机车是谁的啊?”
“我们在周公子的车库里发现的。”
“先放这儿吧,留给阿长他们善后。”
“嗯,我来开车吧。”
殷知月打开车门,大家都一脸沉重,思绪纷乱。
........
周公馆灯火明亮,一如之前。
“医生呢?”
林朝辞捂着伤口,她全身上下都很狼狈,其中脖子上被飞刀擦过的血痕最为刺目。
“楼上杂物间。”殷知月扶着傅雨雯,费力的网沙发上挪。
杂物间??
林朝辞一脸问号,摸不清头脑。
她上楼,推开杂物间的门。
“......天哪???”
医生:.......?
他正以奇怪刁钻的角度趴倒在地,偏着脑袋,硬挺着背。
神奇的是,身上竟然还一闪一闪挂着彩灯,像极了一个吉祥物的样子。
配合着他一脸悲惨的模样,莫名惹人发笑。
林朝辞差点就忍不住笑了出来,五颜六色的彩光印在医生脸上,十分滑稽。
旁边还有一个一个年轻的小护士,脸上紧挨着一个卢广彩灯,龇牙咧嘴的叼着他背上的一个绳结,面目狰狞简直无法直视,绿色灯光照下来,似恶魔又不禁惹人发笑。
“这是......?”
“唔!呜呜!!”
医生发出凄厉的哭喊。
就像是看见了救星,一个劲儿的呼救,全然忘了自己当时是怎么害怕林朝辞的黑脸。
林朝辞赶紧捏着毛巾的一角,将医生嘴里的毛巾抽出来。
“怎么弄成这样啊?”
她一边嫌弃的将沾满医生口水的毛巾扔在一旁,一边又气又笑,自己这就离开一会儿,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
医生重获自由之后,反而冷静下来,恐惧重新占领大脑,畏缩警惕的看着林朝辞。
林朝辞可没这闲工夫安抚他,怕就怕了,敬畏才不敢乱来。
她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伤口,板着个脸。
“看到我身上的上没有,不给给我好好处理了,我给你身上也来这么一道!”
语气凶恶,将恶霸气势表现得淋漓尽致。
医生怂怂的反而松了口气,他现在反而更能接受林朝辞这种明着恶的恶霸。
一想着之前那两个看似温温柔柔,客客气气的女孩子,下起手来竟是如此狠辣!
惨无人道啊!
他心中悲戚涌上,苦涩难言。
认命的捡起旁边被潦草扔在地上的医疗箱,像个可怜的小媳妇似的,亦步亦趋的会跟着林朝辞下楼。
楼下殷知月已经将傅雨雯横放在了沙发上,沙发抱枕胡乱堆砌在一角,显得有些凌乱。
“朝辞。”
她看到林照从下楼,招呼一声,没想到继而看到了中年医生那小心翼翼的模样,一下子没憋住,笑了出来。
其实医生看起来很壮,比林朝辞直接高出了一个头。
林朝辞在女生在都算是高的个子了,更别说医生比她还高这么多。
滑稽的是,这么高高壮壮的医生,却缩着个脖子,一副怕极了的样子,实在让人忍俊不禁。
林照从坐在角落那一堆沙发抱枕里,将整个人都埋进去,本以为会舒服的发出呻吟,没想到不经意扯到了脖子上的伤口,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医生!”
她高唤一声,吓得中年医生一抖。
林朝辞靠在沙发上,任由医生处理着伤口,眼睛愣愣的当着窗外发呆。
东方未晞,虽然晨光还没透出来,但是隐隐已将让人感觉到了朝意。
原来,不知不觉之间,一夜已过。
空气中隐隐含着露气,凉意更重了。
她随手掏出两个抱枕,一个垫在肚子上,一个压在膝盖上,神情怅然。
客厅里渐渐也寂寥无声,只剩护士偶尔撕剪绷带和翻找工具的声音。
伴着消毒酒精的味道,折腾了一夜的众人也都熬不住了,沉沉睡去。
林朝辞无奈一笑,指使着护士取来几个毯子,盖在了她们身上。
终于放下心来,眯上眼,浅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