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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个,巴掌声?
陆璀感觉自己没听清,随后就听到楼枫的惨叫。
“啊!你干嘛!轻点啊!”楼枫不知道怎么了,又被打了似乎。他急忙从病床上下来,动用能力恢复着他已经有些没知觉的脸,这次真的用力够大啊!
“哼。”华於什么话没说,只是冷冷撇过头,不去看楼枫。
“怎么了?”陆璀好奇的问着两个人,“楼枫做了什么吗?”
“没有,他先欺负我的。”楼枫来了一波恶人先告状,声音要怎么委屈就怎么委屈,控诉的看着华於,反问着,“我做什么了嘛,你这么用力打我,很疼的啊喂!”
“我不疼吗!”华於皱着眉,冷声问着,他抬起自己的手,手腕骨折,打的时候手腕同时也在用力,疼得现在还在颤抖着,“你再不看场合,做一些不合理的事情,我继续打你!”
“楼枫做了什么?”陆璀和华岺同时好奇的出声问着,这是做了什么啊,华於听起来很生气啊。
“他!”华於话直接卡壳了,他要说实话吗?不,不可能,随后便卸了力一般,只有声音还带着气愤,他低下头,靠在床上,“没什么!”
楼枫重新坐回去,抓着他的手,一边用能力帮他减轻疼痛,一边轻声给他道歉着:“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华於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靠在那里。
“我先给你把脸上的给弄干净。”华岺直接打开卸妆油,就往陆璀脸上抹,全部抹上了,又弄了点水,学着那里导员的手法,揉搓乳化。
看着颜色逐渐下去,华岺很满意,终于下来了。
开开心心去拿湿巾给他擦干净脸,看着他的脸,华岺忍不住后退几步,原来放在这里坐着的椅子绊了她一脚。
“啊!”华岺本就受到了惊吓,又被这么失重一弄,直接控制不住叫了出来。
“怎么了?”楼枫和华於急忙看过去,陆璀担心的问着华岺的情况,“摔倒了吗?没事吧?”
陆璀原本正常的脸,不知为何被卸妆后,眼珠子掉了出来,挂在脸上,晃悠悠的。不,那不是陆璀的眼睛,楼枫看着还在转动的眼珠,还准确无误的看向了他和华於,陆璀根本还没分清楚他们的位置,所以这东西是哪来的?
“你买的什么卸妆的?”华於急忙问着,夹板在这一刻显得格外碍事,他直接用力拆掉,手上变出银针,朝着陆璀脸上那诡异的东西扔了过去。
“啊!”陆璀感觉脸上一阵刺痛,伸手想要去捂住那里,但感知紊乱,他捂着自己的侧脸,没有得到任何缓解,陆璀用指甲抓着自己的脸,想要找到刺痛的位置。
“怎么会!”华於召回银针,看着丝毫没有任何影响的眼珠,他不敢相信。
“我不知道,我就在附近的商场里面买的一瓶卸妆的,当时还有其他人在买。”华岺本想用鞭子抽,但看到华於扔出去的反应,手上不敢有任何动作。
“是幻境吗?”华於问着楼枫,却没有看到他有任何回应,转头看过去,楼枫的眼睛全然变成了眼白,没有了瞳孔,华於大声叫着,“楼枫!”
“啊!”
脸上愈发刺痛,那疼痛想水蛭一般,不停的往他体内钻,穿过他的皮肉,扰乱着他的神经,摧毁着他的骨头,吞食着他的灵魂,全身诡异的疼痛与难受。
陆璀的脸硬生生被他抓出血痕,皮肉被他抓下来,稀稀拉拉的挂在脸上,但始终缓解不了来自灵魂的难受与痛苦。
他从病床上摔下来,像是已经感知不到其他一样,他蜷缩着,脸上的血液把他身上蓝白的病号服染的血红。
而他脸上的眼珠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冷漠的转着扫视着在场的所有人。
“陆璀!”华岺小跑过去,想把他给禁锢住,这么由着他,脸迟早不能要了。
华於想用银针给楼枫扎醒,银针刚甩上去,一阵眩晕来袭,他甚至来不及去叫,去让华岺警惕,他就从床上跌落下来。
“咚”
楼枫本身就跟华於坐在一起,华於摔下去,他也被带着摔了下去,因为身体绷直的原因,楼枫的后脑勺直接砸在了他的病床上,发出一声巨响。
“哥!”华岺被这突发情况给吓到了,这是他们追的那个鬼弄成的吗?不可能,楼枫的能力摆在这里,他不可能会一开始就直接受影响的,所以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华岺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她颤抖着手,用鞭子想把陆璀捆起来,手上碰上他脸上的血液,像是什么东西进入了她体内一般,身体失去控制的倒在陆璀身上,最后的意识是身下皮肉外翻的沟壑累累的脸以及另一边倒着的两个人。
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能触碰的眼睛,楼枫的意识全无,陆璀的异样,被迫跟着昏迷的华氏兄妹。
“医生,结果怎么样?”医生出来了,警员急忙询问着。
“可能是过于疲劳导致的突发性昏迷,让她们好好休息,养养身体,别那么急着工作。”医生打量了一下警员身上的警服,确认所有信息齐全,是真的警察,出声跟他说着,想必里面也有一个是警察了。
“好的,好的。”警员急忙应着,不是什么大事就行了。
两个人统一被推进了病房,一同昏迷着。
警员坐在椅子上,一边跟队里汇报消息,一边等着安排。
依旧想抽烟,话说怎么过于疲劳了呢?俞君当初就是请假了的,之后又是在这里休息,怎么也应该是失血过多引起的,怎么会是过于疲劳。
“我,我好像看到了……”俞君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嘟囔着,警员急忙走过去听她说话,“我好像,看到了,一个,一个眼珠,它在看我。”
“活的,一个,眼珠。”俞君眼神迷离恍惚,警员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她是在做梦说梦话,还是在说真话。
“俞君,你能听到我说话吗?”警员试探性的问着。
“能,能,能听到,一个,一个很奇怪的地方,有,有一个眼珠。”俞君身体颤抖着,声音轻飘飘的,如果不是回应能听到他说话,他都快认定就是说梦话了。
“那是一个,跟,跟棺材一样的地方。”俞君不知道又看到了什么,开始描述起来。
“一个没有下葬的棺材,里面,里面有个……我们今天看到的人,就电梯里的那个!”俞君声音惊恐起来,她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四肢挥舞着,似乎是在逃跑,“她,她活过来了,她眼睛,缺了一个。”
“啊!”
随着一声尖叫,俞君从病床上坐了起来,声音连贯起来,带着后怕说着:“我刚才好像控制不住我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