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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老头那一身行头何止是穷酸二字可以形容,简直就像哪个山间野庙里的叫花子,脏的甚至在发髻里都能找到几根鸡毛。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摇头鄙视,心说这大喜日子,怎会让一个要饭花子偷偷潜了进来,真是跌了谷主身份。
“什么邪物也敢在此猖狂!”
似乎也闻道了糟老头身上那股骚臭味道,药圣刘一手将手中拂尘在糟老头子身前甩了两甩,顿时一阵清香扑鼻,驱散了刚刚的骚臭味。
“呀呵,早听说药圣的白玉拂尘是中品灵宝,没想到还有此等功效!”
糟老头子一边说,一边用黑不溜秋的手指抠了抠自己的鼻孔,竟然当着众人的面,抠出一块还带着血丝的鼻屎。
“啧啧,这可不能浪费!”
看到鼻屎上还有血丝,那糟老头子竟然将它一口吞掉,然后还美其名曰的告诉众人,这是已精养精的天道之法。
众人纷纷嗤之以鼻,边摇头边向后退,脸上嫌弃之色暴露无遗,都将这破衣烂衫的老糟头子当做臭乞丐,一个个唯恐避之不得。
再说药王孙淼拿着灵草端详了半天,随后递给一旁的药圣刘一手。
“你也看看吧……”
刘一手接过灵草,边看边不住点头:
“果然是灵草,看这上面的脉络深远悠长,确实有岁月沉淀之感,待我细细看来……”
“刘老的意思是,这灵草真有千年?”
“真的是千年灵草,老夫这趟没白来,居然有幸看到这种奇珍异草。”
有了药圣刘一手的威望加持,众人顿时炸开了锅,一时间里三层外三层的将几人团团围住,都要一睹那千年灵草的风采。
见众人注意力都围在药王药圣身上,问天嘴角微微动了动,杀人灭口的想法在心中一闪而过。
他暗中催动元力,可是刚一抬头,便见沈东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已经退到人群一侧,仿佛早已洞穿了他的想法,此时正一脸蔫坏的看着自己。
“臭小子果然奸猾!”见无人察觉,问天一挥衣袖,一股元力电光火石间飞向沈东。
沈东早就料到问天会对自己下手,刚要开溜,忽见身前飘来一人,随后一阵奇香扑鼻。
这才看到,来人正是之前妩媚妖娆的红衣女子。
“公子原来在这呀,可让奴家一番好找呢!”
根本没有理会问天的偷袭,只见那女子对沈东莞尔一笑,白皙的手指在身后随意一点,便将问天飞射而来的招式化解。
一道道波纹在女子身后缓缓隐现,犹如水中的涟漪,只是闪了一闪,便消失无形。
“公子莫怕,有奴家在,那问天不敢把你怎样!”
红衣女子媚如秋水面似桃花,内里红衣贴身紧绷,更加凸显挺拔之所在。
芊芊细腰处只有一层薄薄的红纱,若隐若现的雪白肌肤让人遐想。
红色薄纱中,一双修长的玉、腿好似无限春光,这种惊鸿一睹的风姿,任哪个男人见了都不免心中怦怦直跳,暗叹真乃风情万种的人间尤物。
即便是沈东一看之下,也不免拿她去和慕容菲做了比较。
慕容菲的美,如仙子一般出尘绝世,给人感觉孤傲清丽。
而红衣女子的美却是妖娆妩媚风情万种,让人只是瞥了一眼,就知这胚子便是大胆奔放的狂野之人。
两个人,两种美,都到了极端。
“多谢前辈出手相助,我与问天谷主的私人恩怨,无需他人插手……”
沈东话刚说了一半,就见红衣女子手中多了一只粉色手帕。
“这是……”见那粉色手帕颇为眼熟,沈东慌忙在身上一阵翻找,却发现慕容菲给他的信物早已不翼而飞。
那粉色手帕本是慕容菲珍贵之物,自从给了沈东,他便如至宝一样贴身携带,珍重的都不曾放于储物戒。
眼下见那手帕落在红衣女子手中,沈东先是一愣,随即就要上前抢夺。
“呵呵,公子要干嘛,难道是馋了奴家这精致妩媚的身子,想……
咯咯,这大庭广众的,奴家还真是不好意思呢!”
见沈东伸手抓来,那红衣女子竟然将手帕放入自己的抹、胸之中,随后媚眼如花的咯咯一笑,挺胸娇声说道。
见女子豪放的将手帕藏于自己的胸中,沈东顿时一阵懵逼,暗道这女人一旦耍起流氓来,简直就是老司机中的王者!
王司托洛夫斯基啊!
“前辈不要开玩笑,这手帕对在下意义非凡,还劳烦前辈归还于我,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短暂错楞之后,沈东一抱拳,正色说道。
“手帕自会还你,可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沈东撇了眼远处的问天,见他没再次出手的意思,这才放心下来说道:“在下洗耳恭听,前辈不妨先说说看!”
“我要你陪我去趟南郡府,你若答应,手帕自会还你!”
红衣女子手捏兰花指,在沈东身前一个性感妖娆的转身,搅起阵阵让人迷醉的香气。
南郡府沈东没去过,据说距离凉州城不远,那里地产丰富,百姓生活富足,是魏国农耕规模最大的地域。
“仅此而已?”沈东没想到这女人的要求竟会如此简单。
“那你还想奴家怎样?”红衣女子手捂胸前,装作一脸娇羞的说道。
“呃……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前辈要什么时候去?”
女子的妩媚奔放,让沈东实在有些吃不消,于是赶紧岔开话题。
红衣女子果然是个妖精,见沈东紧张到脸颊绯红,顿时花枝一颤,扭着如水蛇一般的腰身靠近沈东,在他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随后双眼迷离的说道:
“数月之后入冬时节!”
红衣女子眼中赤果果的欲望,好似妖精看见了唐僧一般,馋的几乎要流出口水,那一口香气吹在他耳朵旁,让沈东顿时汗毛竖立,鸡皮疙瘩险些掉了一地。
“妖精!活脱脱的妖精啊!”
沈东本能的咽了两口唾沫,对待这种酥到骨子里的女人,他还真没任何经验,一时间竟然冷汗直流。
“好……晚辈答应便是……还劳烦前辈把手帕还于在下。”
“公子去的时候,奴家自会还你,眼下奴家帮公子保管着,咯咯……”
“你……”沈东一阵无语。
“怎么?公子不想去吗?”红衣女子媚眼眨了眨。
“你若不同意,大不了一拍两散,我沈东最讨厌受人威胁……”
慕容菲给的手帕沈东一直视如生命,别说数月后还他,就是一日沈东也等不了。
想起慕容菲,沈东顿时心静如水,只有那个女人才是他心之所向,眼前女子再是尤、物,却也不能让他心动半分。
“公子真是小气,奴家可不稀罕其他女人的手帕呢!”女子说着俏脸一变,将手帕扔给沈东。
“那便多谢前辈,在下还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
将手帕珍重的收好,沈东略一拱手,便要离开,转身之际忽闻红衣女子的声音再次传来:“公子,真的不用奴家帮你对付问天吗?”
沈东没有回身,看着远处的问天,他淡淡说道:“多谢前辈好意,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与问天的恩怨,不必牵扯他人!”说完一甩衣袖,头也不回的离去。
“公子勿要食言,入冬之后,南郡府西郊,奴家等着公子……公子若不来,奴家可会生气的!”身后传来红衣女子宛如银铃般的声音。